「孫導?」
楊銅驚訝的喊了句。
雖然一直知道國內知名大導演跟他住同一層樓,但可從來沒遇見過啊。
孫正笑了笑,視線卻倏地落在了夏莫堔懷裡的小奶糖身上,雙眼亮了亮。
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
「小朋友你好啊,還記不記得我了?」
那次在飛機上的偶遇,他可是對這丫頭印象深的很。
小糰子眨巴著大眼睛,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
然後可愛的一歪頭,奶聲奶氣的回答道。
「記得!是孫爺爺!」
小奶音脆脆的,格外好聽。
孫正笑得更燦爛了,眼角的皺紋都多了幾道。
那個時候他就和夏商峻交換了聯繫方式,只是很可惜在那之後,一次也沒有遇見這丫頭了。
「呵呵,安安還記得我,孫爺爺真高興。」
孫正伸出手去摸了摸小糰子的臉頰,真是越看越喜歡。
腦海里那個原本已經打消了的念頭,又漸漸的冒了出來……
眼裡迅速的閃過一絲精光,然後看向抱著小奶團夏莫堔
「羽澤,咱們也很久沒見了。」
「下次找個機會好好聚聚,喝兩杯。」
他有些熱情的招呼道。
雖說這丫頭是夏氏集團的千金,但也有個當哥哥的大明星。
如果能說動夏羽澤。
他的那個想法也不是不能化為現實。
這麼一想,孫正就有些興奮了。
夏莫堔卻只是渾身僵硬的點了點頭。
「好,下次,我請您。」
他不敢說太多話,害怕被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索性這個時候的孫正大部分的注意都在夏安安的身上。
得到回答後,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又親親熱熱的和小奶團聊了幾句。
才有些依依不捨的離開。
等到這位大導演一走,其他兩名「吃瓜群眾」立刻控制不住表情的圍了上來。
「你這丫頭深藏不露啊,連孫大導演都認識?」
「嗯?啥時候也給你哥哥我引薦引薦?」
楊銅似笑非笑的盯著小奶團,調侃道。
要知道以孫正在娛樂圈裡的地位。
他們這些所謂的當紅演員,想要當人家劇里的一個配角,都得求爺爺告奶奶四處找關係。
當然,演技出眾的除外。
小糰子聞言心中暗笑,臉上卻擺出一副迷茫疑惑的表情。
「孫爺爺是安安和粑粑在飛機上認識的~」
「孫爺爺還給安安糖呢~」
雖然是臨時向空姐要的。
「得,還是你們夏家人牛!」
楊銅無奈地伸出了個大拇指。
一聽夏商峻的名號,就什麼都明白了。
「好了,你們快進電梯吧。」
楊銅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趕緊伸手擋住要自動關閉的電梯門,催促了句。
幾人這才走進電梯裡。
小糰子在電梯關閉的一瞬間,又朝著外邊的人揮了揮小肥手。
然後電梯開始下降。
而柳哥卻時不時的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夏安安。
在小糰子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又立馬收回了視線。
幾次三番,小奶團就乾脆盯著他不放。
「柳蜀黍為什麼總是奇怪的眼神看著安安鴨?」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的偷窺狂!
有話就說話啊!
此言一出,夏莫堔也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柳哥立刻訕笑兩聲,尷尬的摸了摸頭。
「沒、沒什麼。」
「只是有點驚訝安安竟然和孫導這麼熟。」
更重要的是,孫導對待這丫頭的熱情勁。
簡直能比過某些紅遍大江南北的影帝影后。
這能不讓他感到稀奇嗎?
就這?
小糰子還以為是啥。
強忍著想要翻白眼的衝動,撇著嘴回了句。
「安安還認識好多人呢!」
潛意思就是,一個孫導算什麼?
而且在這個由一本書里構建出來的世界裡。
誰比她家霸總爹的更「大牌」?
柳哥無言以對。
他發現自己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像對待個普通小女孩一樣,對待這個丫頭了。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響,到了一樓。
一行三人走了出去,然後來到樓外的露天停車場。
恰好此時從另一個方向駛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隔壁空著的停車位上。
「咦?夏莫堔?」
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原本準備上車的三人立刻渾身一僵,正準備當做沒聽見。
那人接著話鋒一轉,又喊出了夏羽澤的名字。
「別急著走啊夏羽澤,老同學在這遇見挺巧的。」
說話的人立刻繞過車頭走了,伸手想要去抓夏莫堔的手臂,卻被他靈巧的躲過。
驀地抬頭。
當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時,夏莫堔身體狠狠一抖,濃烈的恨意瞬間在眼中翻騰。
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是了,他現在是夏羽澤,而不是夏莫堔。
可千萬不能露餡。
夏安安只是擰著小眉毛,目光沉沉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這傢伙是二哥的同學?
而且看這樣子,甚至也認識三哥?
那現在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算怎麼回事?
「王明明,你要,幹什麼?」
夏莫堔冷冷的吐出了這句話。
抱著小糰子的手,無意識的開始收緊。
小奶團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中一頓。
迅速的扭頭看了一眼自家三哥,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毫不猶豫在心裡判定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為敵人。
既然這樣的話……
「這位大叔,你擋著窩們幹什麼?」
「好狗不擋路,你不知道嗎!」
小糰子撅著嘴奶聲奶氣的道。
原本想要上前來勸說的柳哥瞬間噗嗤一聲。
但當察覺到王明明那殺人般的視線時,立刻捂住嘴往外走了兩步。
那丫頭到底是什麼大寶貝?
那張小嘴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王明明臉色陰沉的盯著夏安安。
「哪來的臭丫頭?這兒有你說話的份?」
夏莫堔也沉下了臉,直直的懟了回去。
「你又,算什麼,東西?」
他的妹妹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王明明立刻嗤笑出聲,嘲諷的視線在夏莫堔的臉上來回掃視。
「你說,明明是一張完全相同的臉,但你和你弟的區別咋這麼大呢?」
「想當年,你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草,而他,充其量只是你的影子。」
「你走到哪,他跟到哪,羽澤……你都不覺得煩嗎?」
「不過,你這個哥哥對他也算不錯了,那一次他被我們關在學校廢棄的儲物間整整一天,最後被餓得半死,還是你找了半天才找到,把他給放了出來。」
「哈哈哈,對於他這樣的廢物,你居然還這麼上心,也真是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