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心頭一跳,想都沒想,抬腿就直接踹了過去。
接著啪嗒一聲響,那泛著寒光的水果刀就掉落在了地上。
而那被她踹中手腕的男人,先是慘叫一聲。
接著立刻彎腰,想要去將那把水果刀撿起。
嘴裡還在不斷的罵罵咧咧。
「全都是你的錯!」
「我們要給想想姐報仇!」
言語間流露出的恨意讓夏安安冷笑了一聲。
懶得廢話,在那男人彎腰的一瞬間,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這次用了十層十的力。
直接將他踹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夏安安抓住這期間的空隙,快步上前去一腳踩住了匕首。
一腳踩在了那男人的胸膛上。
稍稍一用力,悽厲的慘叫聲便接二連三的響起了。
她這一番迅速而又狠厲的動作。
實實在在的把其他人嚇了一大跳。
原本還叫嚷著要為曾想報仇的一群人看著面前的場景。
眼中紛紛浮現出了恐懼的神色。
又扭頭看了看那些被范哲修解決掉的人。
臉色蒼白,接著毫不猶豫的落荒而逃。
模樣怎麼看怎麼狼狽。
轉眼間的功夫。
停車場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和那握著水果刀的男人。
氣氛凝滯到令人窒息。
那男人看著面前的場景也終於感到害怕了起來。
掙扎漸漸的變小,低聲的哀求道。
「放、放了我!」
「對不起!」
「我錯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
眼看著只剩自己一個人了,什麼恨意呀、骨氣呀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求能夠被饒恕。
但很可惜。
夏安安可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啊。
她抿著嘴角,又看了一眼那泛著寒光的水果刀,冷聲逼問道。
「誰讓你們來的?」
「誰把我的行蹤透露給你們的?」
「老實交代!」
「否則的話……」
夏安安刻意放慢的語調,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在空氣里蔓延開來。
而那男人驚恐的咽了咽口水,眼神卻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沒、沒人指使。」
「是我們無意間得知了有關於想想姐的事情,所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壓在胸腔部位的力道猛地加重。
那驟然加大的力道,仿佛要將他的胸膛徹底踩碎一般。
男人的臉上瞬間白的就像紙。
一種生命即將結束的恐懼感,莫名的從內心深處冒了出來。
嘴巴大大的張著,企圖讓更多的空氣進入胸膛。
仿佛這樣能好受些。
液體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不、不要睬我。」
「我說!」
「是、是楊助理!」
「是她聯繫我們,說可以為想想姐報仇的!」
男人扯著嘶啞的嗓子喊完了這番話以後。
壓在胸膛上的龐大力道瞬間消失。
一股輕鬆感襲來。
他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著。
夏安安只是冷眼瞧著面前的這一幕,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容。
她當然不會要這傢伙的命。
畢竟那樣做,只會髒了自己的手。
本來後續的脅迫也是沒必要的。
誰叫這人在這種時候了,還不願意說實話呢?
那就只能讓他感受一番恐懼的滋味了。
夏安安想到這裡,眼中閃過了一縷寒光。
與此同時,范哲修的聲音再次響起了。
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楊助理?」
「曾想是不是喊她小楊?」
「一直跟在她的身邊那個女人?」
「是是是!」
「就是她!」
男人瘋狂點頭,不敢再有半點的隱瞞了。
而范哲修得到這個消息以後,轉頭與夏安安對視了眼。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接著,夏安安冷淡的說了句。
「為了確保你沒有說謊。」
「你應該不介意跟我們離開吧?」
男人表情一僵。
「我我我……我向天發誓!」
「我如果說謊了。」
「就讓我天打雷劈!」
「不得好死!」
「求求你、求求你們!」
「饒了我這一回吧!」
要是真的被帶走了,那他還有命活著回來嗎?
男人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額頭上的冷汗都嚇了出來。
並且毫不猶豫的跪倒在了地上,一個勁的朝著夏安安兩人磕頭。
夏安安直接往旁邊移了一步,躲開了。
接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後,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出現在了視線里。
「喏。」
「把他帶走。」
「再好好的審問一下。」
夏安安衝著面前的兩名黑衣大漢吩咐道。
「好的,小姐!」
那兩人應是,然後一把抓住依舊求饒的男人,動作利落的上了車。
這些人是閻天行留下的。
為的就是以防各種意外情況的發生。
等到那輛黑色的麵包車消失在視線里後。
夏安安緊繃的臉色才稍稍好轉了幾分。
然後和范哲修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兩人誰也沒說話。
直到進了房間裡,范哲修才皺著眉頭道。
「那傢伙應該沒說謊。」
「這次的事情,確實是那個姓楊的女人搞出來的。」
其實關於曾想的那件事,他並沒有參與多少。
只不過具體的來龍去脈,還是了解清楚了的。
所以才會精準的詢問那男人有關於小楊的情況。
夏安安聞言淡淡的挑了挑眉,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以後,便直接說了句。
「我知道。」
「只不過她找的這些腦殘粉太不給力了。」
「才嚇唬了一下。」
「就全都逃得一乾二淨。」
「嗤。」
她想到這裡,只覺得無比搞笑。
如果她還能被這類人傷到,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不過……
夏安安的眼神暗了暗。
那隻躲在暗處的老鼠確實是要早點找出來了。
畢竟就算今天的小打小鬧對她造成不了多少的影響,可依舊覺得有些煩。
范哲修嘆了口氣,走到了夏安安的身邊坐下以後,勸告了句。
「你也別太放鬆了。」
「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就算只是一些腦殘粉,可當用上武器的時候。
還是極為可怕的。
他想到那把水果刀,臉色沉了沉。
夏安安聞言笑了笑,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C市的某個酒店房間裡。
隨意丟在床上的手機叮叮噹噹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