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果然有問題!
夏安安重重的喘息了幾下。
手有些抖的翻出了隨身攜帶的藥丸,一把塞進嘴裡。
用力咽下去後,心裡才多了幾分安定的感覺。
關於那杯酒,她心裡早有懷疑。
不然也不會主動的幫著自家二哥擋下。
但在當時的情況下,已經來不及提前吃解藥了。
想著的是喝完那杯酒後,補上解藥也不遲。
可萬萬沒想到,這酒裡面的東西,竟然這麼快就發揮了作用!
夏安安感覺著此刻身體裡不斷湧出來的熱潮。
不敢想像要是再遲上一會兒吃解藥,或者完全沒有解藥。
又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她狠狠的咬了咬下唇,彎腰洗了個冷水臉。
冰冷的觸感讓她漸漸變得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
畢竟就算是解藥,也有一個發揮藥效的過程,不可能立刻好轉。
所以在這段時間裡,她還是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夏安安艱難的思考著,扭動著脖子,直接朝著廁所的隔間走去。
但這個時候,廁所外邊卻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安安?」
「你在裡面嗎?」
「安安?」
字裡行間帶著濃濃的擔憂。
夏安安腳步微頓,腦海中浮現出了三個字。
范哲修。
她想都沒想,腳步一轉,就轉身朝著衛生間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似乎瞬間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
而當真正看見站在外邊走廊里的青年時。
對上的卻是一張眉頭緊皺的臉。
「安安?」
「你這是怎麼了?」
「臉色怎麼這麼紅?」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范哲修大步上前,直接將面色紅潤的女孩摟進了懷裡,快速的問道。
他其實是看見夏安安迅速的朝著衛生間走去。
步伐有些踉蹌,似乎要摔倒了的模樣。
所以才不放心的跟了上來。
哪知看見的竟是夏安安的這幅模樣。
范哲修喉結滾動,垂下眼眸,對上夏安安那雙滿是誘惑的媚眼。
心中的某種欲望漸漸的甦醒了。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更嚴重的事情。
臉色一變,啞著聲音再度開口,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你是不是喝了什麼東西?」
「安安?」
如果有人敢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里算計這丫頭,那他……
「帶、帶我離開。」
「我……我很快就會好的。」
「不是什麼大事。」
夏安安艱難的吐出了這番話。
白嫩的手指抓住了面前青年胸前的襯衫。
只覺得身體裡的熱浪層層疊疊沒有盡頭一般。
而腦袋也越來越重,似乎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恍惚起來。
那該死的女人到底下了多重的藥?
她恨恨地想著。
范哲修聞言心裡一頓,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接著半抱著懷裡的夏安安,避開人群離開了宴會廳。
並且很快進入了一間空著的房間裡。
他把夏安安溫柔的放在床上以後,便快速的說了句。
「別怕,我去給你找醫生。」
至於夏安安之前說的不會有什麼大事。
范哲修完全當成了她的安慰話語,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但這次,他剛剛轉身,衣角就被拉住了。
力度不大,卻輕輕鬆鬆的阻止了他離開的步伐。
「不、不用找醫生。」
「我真的沒事。」
「只要、只要休息一小會兒,就能好了。」
夏安安喘著氣道。
雖然她此刻狀態看上去不怎麼樣,但她相信自己的藥。
只要再等等,一定會起到作用的。
想必用不了多少時間,那解藥的效用就能徹底發揮了。
可在下一秒,額頭上就多了一隻寬大的手掌。
「安安,乖一點。」
「找醫生來看看,你能好得更快。」
「而且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你不用擔心。」
范哲修輕聲細語的哄著。
接著堅定的扯下來衣角上的那隻手,想要繼續往外走去。
可緊接著,領帶被重重的一拉。
他微微彎曲著的身體瞬間往下墜去,薄唇撞上了一個同樣柔軟的東西。
夏安安迷糊不清的聲音,從兩人唇瓣相貼的位置,斷斷續續的飄了出來。
「你要是不相信。」
「可以試試看。」
「我、真的、真的很快就能好的。」
范哲修瞬間渾身緊繃,一滴冷汗從額角落下。
這丫頭!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
他一邊加重著唇上的力道,一邊在心裡狠狠的質問著。
他可從來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啊……
范哲修想到這裡,眼神一點點的暗了下來。
等到這個吻即將進入尾聲,范哲修失去控制的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
他忽然清醒,停下了動作。
不可以,他到底在幹嘛?
怎麼能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正當他懊悔時,一旁的夏安安,眼神也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一揮手,把范哲修使勁推了一把。
接著如同貓一般矯捷的躲進了被子裡。
那雙漂亮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紅唇微腫。
一看就知剛剛的「戰況」有多麼的激烈。
「你你你……你剛剛在幹什麼?」
此刻的夏安安,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那杯酒的藥效也已經全都解除了。
所以當意識到自己和范哲修剛剛的姿勢,以及做著的事情的時候。
才有些被嚇到了。
而范哲修在被推了一個踉蹌。
迅速的穩住腳步以後,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
又瞧了瞧夏安安此刻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便忍不住挑了挑眉。
「夏安安。」
「可不帶你這樣的。」
「簡直就像是個拔那啥無情的渣男。」
「用過就丟了?」
他皺著眉吐槽道,語氣里的怨念不小。
夏安安直接被他這個形容鬧了個大紅臉,眼睛也瞪得更大了。
惱羞成怒的吼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誰用過就丟了?」
「我還沒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
她氣呼呼的控訴著。
范哲修聞言低低的笑了一聲,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慢條斯理的反問了句。
「哦?」
「那你倒是仔細想想看。」
「到底剛剛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誰說讓我試試看,然後藉機親上來的?」
「又是誰……」
夏安安腦海中某些朦朧的記憶。
隨著這一句又一句話,一點點的被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