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修的眼睛彎了一下,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夏安安還有些汗濕的額頭。閱讀
輕笑著罵了句。
「小笨蛋。」
「這麼快就失憶了?」
「我們可是通過電話了的。」
「是你告訴我你不舒服。」
「所以我就來了呀。」
他幽深的眼眸注視著夏安安。
給人一種無限深情的感覺。
而夏安安只覺得自己身體裡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
似乎又有回升的跡象了。
懶洋洋的撇了撇嘴角,即使腦袋依舊有些昏沉。
可還是很快抓住了重點。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記得……」
「好了。」
「先吃藥吧。」
「有什麼事吃完了藥再說,你現在身體還虛弱著呢。」
范哲修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俊朗的面容里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尷尬的神色。
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把面前這棟大樓買了下來。
想要弄到夏安安這套房間的鑰匙,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當然,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態緊急,他也不會貿然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來。
夏安安挑了挑眉,也懶得追問了,輕輕的應了一聲。
很快,一隻碗被端到了眼前。
黑乎乎的藥汁,散發著異樣的味道。
即使還沒有喝到嘴裡,就已經能想像到這藥有多麼的難喝了。
她整張臉瞬間皺成了包子,吸了吸鼻子。
有那麼點抗拒的往被子裡縮了縮。
很快就只剩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露在外面了。
此時的模樣,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動物。
可愛又可憐。
范哲修見狀,眼神更柔軟了幾分。
而緊接著,悶悶的嗓音從被子裡傳了來。
「我不要喝這個藥。」
「為什麼開的不是西藥?」
「這個很苦的。」
若換做是平常,夏安安不會這樣耍小性子。
畢竟她本人也會醫術,並且在中醫方面有著獨特的造詣。
可她現在生病了,整個人也變得嬌氣了起來。
根本不想吃半點的苦。
范哲修聽著這番軟綿綿的話語,眼裡的寵溺都快凝結成實質了。
原來這丫頭也有怕的東西啊?
他這麼想著,但說出口的誘哄話語,卻越發的溫柔。
「乖一點。」
「把這個藥喝了,身體就會立刻好了的。」
「別讓我擔心好嗎?」
「咱們家安安是最棒的。」
這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哄小孩呢!
可夏安安卻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被子裡的小嘴嘟了嘟,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雙大眼睛裡,依舊滿是厭惡。
「我不要。」
「我真的不想喝。」
范哲修實在是有點沒轍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會勉強這丫頭。
可醫生開的藥,是根據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來的,不喝不行。
於是想了想後,便換了種方式哄人。
「這樣吧,安安。」
「你只要把這碗藥喝下去。」
「讓我幹什麼都行。」
「或者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我立刻去給你買。」
「好嗎?」
「乖一點。」
他的聲音很好聽,沒有半點的不耐煩。
而夏安安聽了這番話以後,鼻子一皺,沉默了片刻後,突然說道。
「好吧。」
「那我想吃西瓜。」
「你先去給我買。」
「先買回來了,我再喝藥。」
她嬌嬌的說道。
「西瓜?」
范哲修微微挑了挑眉。
現在可是11月初了啊,早就過了吃西瓜的季節。
而且,這個時候的西瓜,吃起來也有些涼了。
平常人都不會去觸碰,更別說夏安安這個病人了。
可當他對上面前女孩那雙執拗的眼睛時,瞬間妥協了。
「好好好。」
「我現在就去給你買西瓜。」
「咱們說好了。」
「西瓜買回來了,就喝藥。」
「你可不能食言。」
好不容易這丫頭鬆了口。
要是再出什麼意外,不想喝了,那他非得哭死不可。
夏安安軟軟糯糯的點了點頭,又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看模樣是有些犯困了。
迷迷糊糊地催促道。
「我知道的。」
「你快點去買。」
於是范哲修又將藥碗端走了,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等他回來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女孩已經再度進入了夢鄉。
范哲修無奈的笑了笑,把藥加熱以後,只能狠心的將人叫醒。
騙著哄著把藥喝完了以後,夏安安也沒惦記著要吃西瓜了。
只是困得很。
可能是藥效發作了。
范哲修就這樣陪在床邊。
見夏安安即將合上雙眼徹底睡著的時候,他突然也有點犯困了。
根本就沒多想,往床上一倒,摟著夏安安就一同進入了夢鄉。
而等到夏安安再度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她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只覺得此刻熱得慌。
夏安安扭了扭身子,想掀開被子透透風。
可手腕才剛剛動了動,便觸碰到某個堅硬的物體。
她心裡一頓,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然後一點點的扭過了頭來,對上的就是范哲修那張沉睡著的俊臉。
夏安安腦袋一懵,剎那間空白一片。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踹到了床下。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夏安安收緊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而直接被摔醒的某人,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晃了晃腦袋。
等徹底清醒後,抬起眼眸,對上的就是夏安安那張略帶驚恐的小臉。
范哲修瞬間挑起了眉梢,眼中閃過了一抹促狹。
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充滿怨念的道。
「怎麼?」
「把我吃干抹淨,就不認帳了?」
「可真狠心。」
「俗話說得好。」
「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們……」
「你你你、瞎說什麼!」
夏安安見他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離譜,整張臉都被羞得通紅了。
咬牙切齒打斷了范哲修的話。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而整個人看上去也是瞬間精神了不少。
「我還沒有追究你呢!」
「你還倒打一耙!」
「惡人先告狀!」
夏安安氣鼓鼓地懟了回去。
什麼吃干抹淨。
什麼一日夫妻百日。
虧這人也說得出口!
半點也不知道害臊的嗎?
但范哲修聽了這番控訴以後,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個無辜的神情。
攤著手說了句。
「可我們昨晚確實睡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