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的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讓在場大部分人的心臟,都跟著顫了三顫。
尤其是左家其他人。
只是還不等他們繼續求饒,抑或是破口大罵。
就已經被那些保安動作麻利的拖走了。
轉眼間的功夫,病房裡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夏安安立刻走到了左琴的身邊。
當看清楚對方臉上的傷痕時,雙眼一瞪。
愧疚難過的情緒瞬間湧上了心頭。
在當時的場景里。
如果左琴沒有及時擋在她面前的話,那現在受傷的人……
「安安,你別擔心。」
「只是一點皮肉傷罷了,沒關係的。」
左琴注意到夏安安的臉色變化,安撫的笑了笑。
甚至還無所謂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說了句。
「塗點藥膏就好了。」
本來夏安安突然出現,並且為她出頭的事情,已經讓她很是感動了。
如果再讓這丫頭因為她而受傷的話,那她非得愧疚死不可。
左琴想到這裡,心裡還暗暗的鬆了口氣。
但夏安安卻又是另外的一個想法。
只不過還不等她說什麼,夏越的聲音就響起了,溫和悅耳。
「好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要聊天就先去我的辦公室吧。」
「還有左小姐臉上的傷也需要處理一下。」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黑沉明亮的眼眸盯著左琴受傷的側臉瞧了好一會兒。
心裡的情緒也有點複雜。
畢竟面前的這位,可是救了他的寶貝妹妹。
而左琴卻是被夏越這直勾勾的視線盯的有些不自在。
側過頭去,重重的咳了兩聲後。
快速的說了句。
「好,那就先去處理傷口吧。」
然後率先轉身離開了病房。
只不過言語間帶著那麼幾分不易察覺的慌張。
但此刻各自有著心事的夏家兄妹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而是跟著一起往外走去了。
等到夏越親自給左琴處理完了臉上的傷口後,夏安安才皺著眉問了句。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心裡大約有了個猜測。
但具體情況如何,還是得問問左琴本人。
而左琴,在沉默片刻後才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沒什麼。」
「跳樑小丑最後的掙扎罷了。」
「反正該解決的事情,我都已經解決了。」
她腦海中閃過了幾個畫面,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冷然的弧度。
從前是她太蠢,竟然還渴望著父女親情。
其實那玩意兒,早在她媽媽被那個挺著大肚子上門的小三活活氣死後。
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為媽媽、為曾經的自己報仇罷了。
左琴想到這裡,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寒光。
夏安安聽了這番話以後,心裡也跟著動了動。
想要仔細問點什麼,可注意到左琴似乎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談的時候。
也就很識趣的閉了嘴。
畢竟無論如何,這也是別人的家事。
如果人家願意說,那還好。
不願意說的話,她也不會勉強。
免得做出什麼令人厭惡的事情來。
夏安安心裡這麼想著的時候,黑亮的眼珠微微的轉了一下。
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反正不管怎麼樣。」
「看你現在過得好,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當然,如果還有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會為你想辦法的。」
左琴聽到這裡燦然一笑,神情里滿是感激。
接著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了句。
「怎麼著,我現在也是一個公司的女總裁了。」
「誰還敢找我麻煩?」
夏安安直接驚呼一聲。
「女總裁?」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瞬間瞪得圓溜溜的,一臉的震驚。
這才過去多久?
面前這位曾經只能任人欺凌的「小可憐」。
竟然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公司的總裁。
這也跳躍的太快了些。
左琴也沒隱瞞,點頭過後坦蕩回答道。
「是,現在整個左氏已經全都歸我管了。」
「所以你不用再為我擔心。」
她除卻如何報復左家其他人的事情以外。
將這段時間的經歷,快速而又簡略的複述了一遍。
最後道。
「反正我現在是翻身奴隸把歌唱了。」
夏安安內心也是久久無法平靜。
即使左琴很多的事情沒說,但她依舊能猜測個一兩分。
她也真心的為左琴高興著。
夏安安曾經就說過,左琴這樣的女人,絕不是個普通人。
現在對方的成就,也剛好驗證了她的這句話。
夏安安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幾分。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夏安安就告辭離開了。
畢竟家裡還有歡歡樂樂等著她。
而左琴在目送著夏安安的背影消失以後,也準備走。
但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耳中。
「左小姐。」
「這些藥膏給你。」
「有些是我親手研製的,效果很不錯,你放心的用在臉上吧。」
左琴腳步一頓,扭頭看去。
只見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夏越手裡提著個小袋子,從後面追了上來。
她和夏安安是走到了醫院門口才分別的。
所以現在又看見夏越,左琴還挺驚訝的。
不過在聽到對方的那番話以後,內心又湧現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感動情緒。
「謝謝你,夏醫生。」
左琴在接過那一袋子藥以後,很是感激的說了句。
夏越卻是搖頭。
「左小姐客氣了。」
「這次的事情還得我謝謝你呢。」
「是你在那個時候保護了安安。」
「真的很感謝。」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無比的認真。
左琴聽了這番話以後,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眼睛亮閃閃的,像是寶石一般漂亮。
「夏先生,我們就不用謝來謝去了。」
「反正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咱們算是扯平了?」
「怎麼樣?」
她笑著說了句。
夏越沉默幾秒後,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甚至還讓左琴幾天後來他這裡做複查。
畢竟臉上的傷口再小,對於一名女性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
半點也馬虎不得。
而左琴也欣然同意了下來。
與此同時,夏安安回到了學校旁邊的住所。
但還沒進屋,口袋裡的手機就響起了。
夏安安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是輔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