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毒攻毒(新書求推薦收藏)

  第20章 以毒攻毒(新書求推薦收藏)

  「你有辦法?」

  朱高煦終於停下腳步,但還是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朱瞻壑。☟♣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朱瞻壑將朱高煦按到椅子上,這才開口道:「您先別急,咱們先來分析一下這件事,只要把事情分析透了,解決辦法自然也就有了!」

  朱瞻壑說完左右看了看,接著再次問道:「您這裡有沒有交趾那邊的地圖?」

  「應該有,我找一下!」

  朱高煦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說完在旁邊的畫缸里翻找了一下,最後拿出一幅捲軸,打開之後正是交趾以及周邊的地圖。

  朱瞻壑仔細的看了一下地圖,雖然與後世的有些出入,但大體上還是沒問題的。

  「爹,您想一想,皇爺爺懷疑英國公後,最終會怎麼處置這件事?」

  朱瞻壑抬頭向朱高煦再次問道。

  「還能怎麼處置?張輔畢竟是靖難舊臣,他爹張玉要是沒死,靖難第一功臣肯定是他的,所以別說張輔是被人誣陷的,就算真有什麼越軌之舉,你皇爺爺也頂多是把人召回來,根本不可能治罪。」

  朱高煦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

  「說的就是,馬琪能做到採辦使,肯定也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只憑几句莫須有的罪名,根本無法扳倒英國公,但他偏偏還是選擇了告密,這其中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兒子,咱有話能不能直說,你爹我實在聽不懂啊!」

  朱高煦實在忍不住叫道,他本來就是個不愛動腦子的人,現在聽著朱瞻壑說話雲裡霧裡,心情也有些煩躁。👊😳 69ⓢⒽu𝐗.cσΜ 🎁💋

  「好吧,簡單來說,馬琪告密的目的並不是要扳倒英國公,而是要將他從交趾趕走,而英國公一走,那麼最大的受益人就是……」

  「我明白了!」

  朱高煦聽到這裡猛然一拍巴掌。

  「張輔一走,交趾也只剩下沐晟這個老貨,但他要鎮守雲南,不能在交趾久留,最終軍政大權還是要落到馬琪這個閹人手中!」

  交趾與雲南緊鄰,因此張輔每次出征交趾,都是與雲南的沐晟共同出兵,沐晟是黔寧王沐英的兒子,世襲西平侯,常年鎮守在雲南。

  「爹,我可是聽說這位西平侯是我三叔的岳父?」

  朱瞻壑再次笑呵呵的開口道。

  「伱怎麼又扯到你三叔了?」

  朱高煦有些不高興,但他說話時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其實您剛才說錯了,表面上看,英國公被調出交趾,最大的受益人是馬琪,但真正的受益人卻是這位西平侯!」

  朱瞻壑忽然收起笑容,語出驚人的再次道。

  「什麼!」

  朱高煦大吃一驚,他從來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和沐晟扯上關係。

  「父親請看!」

  朱瞻壑不等朱高煦發問,直接伸手一指交趾的地圖道。¤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交趾與雲南緊鄰,甚至許多雲南的土人,與交趾人本就是一族,當初太祖皇帝之所以派沐家鎮守雲南,就是因為雲南太過偏遠,當地的土人又不時作亂,必須有一個信得過的大將鎮守,而身為太祖義子的沐英,顯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朱瞻壑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沐家這些年也的確沒讓太祖皇帝失望,有他們在,雲南就算偶有叛亂,也不足為慮,從這一點上來看,沐家是有大功的!」

  「沐家當然有功,當初你祖父登基時,沐家也做出表率,因此你祖父對沐家賞賜頗重,沐家對我大明更是忠心耿耿,他們怎麼會和馬琪這種人勾結在一起?」

  朱高煦說到最後還是一臉懷疑,他根本不相信沐家會和馬琪勾結一起陷害張輔。

  「您往深處想,交趾是被英國公打下來的,據說朝中有人建議,讓英國公像沐家那鎮守雲南那樣,常年鎮守在交趾,而您再看看地圖!」

  朱瞻壑說著伸手點了點交趾,然後又移動手指,點了點旁邊的雲南,兩者相距不遠,可以說互為呼應,也可以說互為牽制!

  朱高煦讀書不成,但對兵法卻極為精通,這時看到朱瞻壑的指點,當即反應了過來。

  「原來如此,張輔若是鎮守交趾,對於沐家所在的雲南來說,就相當於身邊有了一個巨大的威脅,若是雲南有亂,張輔立刻就可以揮兵入境平亂。」

  「不僅僅是這些,雲南經過沐家這些年的治理,大部分地方都已經安定下來,唯有東南與交趾接壤的部分時有叛亂發生,現在交趾平定,雲南的東南部也會逐漸安定,到時沐家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朱瞻壑說到這裡也暗嘆一聲。

  沐家忠於大明是真的,哪怕大明滅亡,沐家也沒有停止反抗,十分讓人佩服。但沐家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利益,交趾平定對大明是一件好事,對沐家來說卻未必。

  「難怪沐家的軍隊在雲南所向無敵,但一到了交趾,卻是敗績連連,原來是沐晟這個傢伙出工不出力!」

  朱高煦猛然醒悟,瞪著大眼恨聲道。

  當初張輔第一次打下交趾,自己回京復命,留下沐晟鎮守,結果張輔剛一走,交趾就亂成一團,後來沐晟與交趾的亂軍交戰,也是敗多勝少,只有張輔去了,才能扭轉戰績。

  「父親您別忘了,沐晟還是三叔的岳父,因此我懷疑三叔早就知道馬琪告密的事,從而利用這件事拉您下水。」

  朱瞻壑再次提到沐晟和朱高燧的關係。

  「這都是你的猜測,也許你三叔和我一樣,也都被蒙在鼓裡!」

  朱高煦卻還是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兄弟。

  朱瞻壑還想再說什麼,但卻被朱高煦揮手打斷道:「好了,既然我們知道馬琪可能與沐晟有勾結,那又該如何破局?」

  「破局的辦法很簡單,咱們可以來個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您現在就給英國公寫信,讓他上書彈劾馬琪和沐晟,說他們兩人來往過密,私下裡常有不軌之語!」

  朱瞻壑嘿嘿一笑道。

  「這能行嗎?先不說這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張輔手裡又沒有證據,只憑空口白牙的幾句話,你爺爺肯定不會相信!」

  朱高煦再次懷疑的道。

  「有沒有證據並不重要,甚至皇爺爺是否相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老人家心裡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就行了!」

  朱瞻壑一臉得意的道。

  告黑狀誰不會?只要朱棣懷疑馬琪和沐晟暗中勾結,以雲南和交趾偏遠的位置,恐怕他睡覺都不安穩,到時肯定不敢把張輔調回來!

  朱高煦聞言也終於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朱瞻壑道:「你這些都是從哪學來的,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種本事?」

  「這些都是簡單的邏輯分析和基礎心理學,少師沒教過您嗎?」

  朱瞻壑故作驚訝的反問道,再次把黑鍋推到姚廣孝身上。

  「這個……」

  只見朱高煦的一張黑臉漲成了豬肝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尷尬笑道:「學過……學過!只是我年紀大了,一時沒想起來。」

  朱高煦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恨不得回到過去,把正在讀書的自己抓過來狠狠的抽一頓。

  當初姚廣孝給他們三兄弟上課,朱高煦要麼逃課,要麼在課堂上發呆,盯著姚廣孝光亮的腦袋,數他頭上的戒疤打發時間。

  等等!少師頭上有多少個戒疤來著?

  六個?

  九個?

  十二個?

  這是個十分深奧的問題,朱高煦再次陷入到沉思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