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要以惡人的血洗腳!

  第182章 要以惡人的血洗腳!

  夜幕已經降臨,莫諾正帶著一隊士兵巡視。

  在這片晚風輕拂而過的高原上,營火零星閃爍,為周遭帶來去一絲溫暖。

  一萬三千人的營地,哪怕只是臨時的,都已經龐大到讓人難以管理了。

  也就是蓋里斯來的時候,不只是帶了大量的食物、布料,還帶來了足足幾百人的民兵。

  才勉強將這個龐大營地安置好。

  也就是外約旦這片地,在10月份夜裡的平均氣溫還有16攝氏度左右,卷著點毛毯就能過夜。

  要不然光一萬三千人的帳篷和被褥,就多的嚇人了。

  走在規劃好的道路上,莫諾能見到這些難民們正裹著蓋里斯所帶來的毛毯,他們中大多數都身無分文,在過去幾天裡,以單薄的衣裳與入秋的寒冷艱難對抗。

  可以說,蓋里斯帶來的這些毯子,讓他們在溫暖中睡的都很香。

  巡邏的過程中,莫諾還走到了隔離的病區,那些醫生們,正打著火把連夜檢查那些病人的處境。

  身體虛弱的便被灌下濃湯,而還有些病人,則被強硬壓住四肢往他們嘴裡灌藥。

  僅僅是嗅到那種難以言喻的辛辣滋味,莫諾就確定那藥水一定很難喝。

  這些陌生的人,總是在竭盡全力的幫助難民們,替難民們帶去溫暖、替難民們治癒疾病。

  莫諾已經有些相信巴利安的話了,或許這片土地真的是新的迦南。

  等巡視完這個片區後,莫諾又來到了女營的位置。

  就在莫諾剛到這個位置後,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發現這一異動的莫諾立即拔劍追了上去。

  在過去的五天裡,將這一萬三千人的行軍隊伍管束好,可不只是依賴巴利安的個人威望。

  很多時候都需要當機立斷的處理問題,哪怕那意味著有人要見血。

  「站住!」

  聽著身後的大喝,前面那人反而是跑的更起勁了

  但沒跑多久,前面那個身影,腳步就有些慢了起來,然後被一塊石頭絆倒,狼狽地摔在地上。

  莫諾見狀,加快腳步逼近,正當他準備揮劍攻擊的時候,他的肩膀被輕拍了一下。

  近乎下意識的,莫諾一個脫身,便向自己身後斬去。

  劍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然後,莫諾便突然間覺得自己揮了個空。

  先前拍了他肩膀的人,以近乎平移的方式,與自己的劍尖擦身而過!

  這詭異的瞬間之後,莫諾才意識到自己身後那人,是白天見過的蓋里斯,也就是巴利安口中的【先知】。

  然後他又反應過來,先前蓋里斯的身法,屬實有些嚇人了,因為那是以飄的形式,躲開了他的那一劍!

  與此同時,蓋里斯也直接開口:

  「別急,這個人,其實沒有什麼惡意,你可以聽聽他的話,再做判斷。」

  停頓片刻,莫諾的眼神在漆黑中漸漸柔和下來,將劍收回稍許。

  倒地的男人喘著粗氣,臉上寫滿焦慮。

  他低聲解釋道:「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妻女,最近營地里有不好的傳聞,心裡不安……」

  他的聲音里摻雜著深深的關切與恐懼。

  信任是昂貴的,即便是對待巴利安,他們這些難民也不可能做到全身心的信任。

  特別是今天晚上,強行將男女分開,這就帶來了更多的恐懼,難免讓這些難民們想東想西。

  雖然士兵們不斷宣傳,這是為了避免某些事情發生,但終究有人放不下心,想要過來探望自己的妻子。

  在對方那絮絮叨叨,夾雜著愧疚之情的話語下,莫諾將劍收了回去可他還是接著說道:「那你跑什麼!說清楚不就行了!」

  摔倒在地的人,被蓋里斯扶起來,他一時間有些語塞,最後就吐出一個詞:「我怕。」

  莫諾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種人之常情他也是能理解的。

  天上的月亮在不斷攀升,地上的人有著各自的悲喜。

  ……

  在次日的清晨,很多穿著鎧甲的士兵們開始搖鈴、吹哨、敲鑼,把沉睡中的難民們喚醒。

  民兵們大聲告誡大家要保持原地不動,早餐很快就會送到。

  為了讓大家有序排隊,難民們再三被強調:誰要是敢打亂秩序,就會被拿棍子教訓。

  蓋里斯對待這個世界有著自己的仁善之心,但他同時也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人性,因為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自古以來賑濟災民,就是一件困難重重的事,而若是賑濟逃荒的災民,更沒哪次是不需要死人的。

  當腰間插著劍,手裡捏著棍子的士兵,一次又一次警告難民群體不要騷動後,便有專門的士兵,在其他士兵的護送下,抬來了不少散發著食物清香的木桶或鐵桶。

  這些木桶或鐵桶,一部分來自亞嫩供銷社的儲備,還有相當部分來自附近村莊。

  在昨天夜裡一夜通宵未眠,光是籌集著一萬三千人的一頓早飯,就能將民兵們給累壞了。

  若不是有著蓋里斯親自帶頭,說不準早就有人撂挑子不幹了。

  與此同時,巴利安還有莫諾他們組織各個營地的難民有序排隊,領取自己的食物。

  當食物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難民們焦躁不安的心,也漸漸平息下來,至少這頓飯吃的不算差,巴利安應該不至於把他們賣了。

  巴利安走在營地里,僅僅是一夜,整個營地便在蓋里斯井井有條的安排下,顯得生機勃勃。

  而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那些施粥的士兵們,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情願,反倒是充滿了幹勁。

  他們在自己軍官的帶領下,幹著種種與軍隊這個概念本無瓜葛的活,以一種全心全意的姿態,投入進了這次賑濟行動。

  可以說這八百人不到的軍隊,與巴利安昔日所見到的任何一支大軍都截然不同。

  在吃完飯,分流也就開始了。

  首先是針對難民中的工匠群體,要將他們優先篩選出來,其中大多數會被送去斯卡爾村,繼續擴充手工場的規模。

  較少的一部分則留在阿爾哈迪鎮。

  一萬三千人的隊伍,要在這裡至少分成三隊,一隊留在亞嫩、一隊前往卡拉克城、還有一隊要前往蒙特婁堡。

  這些人的農民群體或有過耕種經驗,則被集中起來,計劃在教團或郡政府的資助下,去開墾荒地,建設大量新農村。

  至於其他缺乏技術的人,則暫時先安置到各個莊園,或者法蘭克人村莊,待後續穩定後,再進行重新安置。

  整個過程中,蓋里斯展現出了與他過往風格極為不符的強硬。

  因為他心知肚明,現在不是同難民群體講道理的時候,如果不能在幾天內完成分流。

  那麼這一萬三千人,將會吃垮阿爾哈迪鎮的糧食儲備!

  要知道這麼多的人口,每天僅僅是食物消耗就能達到七噸起步,也就是一萬四千斤起步。

  這個規模的每日食物供給,對於一個人口不足一千規模的小鎮來說,是噩夢一樣的消耗。

  在這種情況下,蓋里斯也顧不了太多。

  「我們當下必須要效率優先。」

  很少,蓋里斯會把話說的這麼重

  ……

  以當下第二王國這邊的能力,其實根本沒有多少行政能力。

  只能說,依託著接受過訓練的民兵,加上帕拉丁群體的以身作則,那一萬多人在一周內完成了大體的分流。

  而後續的安置,則就更是漫無止境的工作了。

  但好在,至少與當下的蓋里斯無關了。

  蓋里斯還替巴利安一家安排了個小院子,就在他的隔壁。

  由於巴利安一家到來的時候,除了妻子與孩子,還有位管家和幾位僕人。

  因而人數較多,一間小院子裝不下,那四個小鬼就被迫著住進了蓋里斯院子的客房,與伊莎貝拉一起睡。

  然後、然後每天七點不到,那群小鬼就能在院子裡嘰嘰喳喳的將蓋里斯吵醒。

  對此,蓋里斯找到伊莎貝拉談判:「要不把他們安排去上學,然後叫他們住校?」

  由於亞嫩郡的面積還挺大,各個村莊來學校都有些距離,因此阿爾哈迪學校,其實是有住校設置的。

  然後蓋里斯,就聽見伊莎貝拉果斷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能。」

  面對著護犢子的少女,蓋里斯也頗為無奈,但至多摸摸對方頭,心知肚明對方這是想要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多相處一段時間。

  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些日子伊莎貝拉就又要同這些小鬼們分離了。

  就在這個時候,蓋里斯的肚子發出一陣叫喚。

  小鬼里最大的那個男孩,便將自己手裡啃了一半的大麥餅,在蓋里斯面前搖了搖。

  「蓋里斯,你要吃嗎?」

  蓋里斯沒有答話,只是一邊搖頭,一邊微笑著摸了摸這小傢伙的頭,淺棕色的秀髮在晨曦下折射成閃耀的金紅色。

  可以說,瑪利亞的孩子們,包括伊莎貝拉在內,都有著濃厚的希臘人血統。    在和這些孩子們打招呼告別後。

  蓋里斯帶著伊莎貝拉,來到了亞嫩郡守老約翰的治所中。

  在蓋里斯抵達之後,陸陸續續又有一些人走進會議室。

  其中就包括了教團長西蒙、東正教神父阿爾喬斯、常備軍的最高指揮官喬治,以及巴利安與莫諾。

  基本上,目前第二王國里所有的上層核心人士,都到會了。

  在會議之初,東正教神父阿爾喬斯就有些疑惑。

  「解圍提爾?」

  「是的,就是提爾,提爾目前是耶路撒冷王國殘存勢力中最為重要的港口城市。」

  「一旦提爾被攻下,那麼薩拉丁在原耶路撒冷王國里,便再也沒有什麼值得看重的目標了,屆時我們將被首當其衝。」

  老約翰在會議桌上簡單畫了個地圖,向眾人表露當下的情況。

  現如今,已經是11月份了,有關耶路撒冷王國全境的消息,其實也摸的差不多。

  目前耶路撒冷王國中,除去那些零散的城堡、最大的兩股反薩拉丁勢力,一股是以提爾為核心的北方,一股就是外約旦這邊的蓋里斯他們。

  可以說,薩拉丁正在面臨一個選擇,要麼是提爾、要麼是外約旦。又或者,先吃掉提爾,再來吃掉外約旦。

  一旦戰火燒到了外約旦這邊,那麼現在這種安穩的發展,就不可能再持續了。

  剛剛步入正軌的亞嫩郡,也需要全面轉入戰爭狀態。

  就算蓋里斯一個人殺入薩拉丁軍陣中,直接來個斬首。

  但也不意味著,這是事情的結束,相反、那將是更為糟糕的開始。

  因為蓋里斯目前已經擴張到了一個臨界點了,他並沒有更多的力量,能夠去接管外約旦之外的土地。

  他自己也分身乏術,不可能出現在多個戰場上。

  那麼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耶路撒冷王國必然是會被殘存的法蘭克貴族,還有薩拉丁旗下的那些將領們去接管。

  最後的結果,依舊是蓋里斯他們被被各種封建主所包圍。

  花費大力氣擊殺薩拉丁,能改變什麼局勢麼?在教團無力控制更多土地的情況下,無非是把一個統一的封建主,換成了一群散裝的封建主。

  擊敗統一的封建主,只需要一次決戰或斬首,而如果把對手換成一群散裝的封建主麼……

  耶路撒冷自然的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土匪,但散裝封建主某種意義上,確實是比薩拉丁還麻煩。

  因為越是散裝,就越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去對付。

  對於蓋里斯而言,其實敵人們越團結一致,就越方便被他斬首。

  在這次會議上,蓋里斯也說出自己的想法。

  「與我們身處內陸的外約旦不同,提爾是海港三面環海。作為海港的提爾,能夠輕易得到來自歐洲的援助。」

  「我們只需要付出少量的代價,解決提爾的這次燃眉之急。隨著第三次十字軍的興起,提爾就可以作為橋頭堡,源源不斷的得到來自歐洲的援軍。」

  「可以說只要有提爾的存在,那麼薩拉丁便始終抽不出手,來對外約旦大舉進犯。」

  聽完蓋里斯的話,其他人也都點點頭。

  其實挺容易理解的,說白了就是戰火燒在外約旦,會影響外約旦這邊的發展。

  而如果聲東擊西,在提爾那邊製造動靜,並且不斷展露提爾的威脅,那麼薩拉丁便不會想著南下。

  就展露給外人的情況而言,外約旦是死地,是深陷重圍之所在。

  而卡拉克城又是堅城,就目前這個時代的攻城手段而言,除非是卡拉克城糧食耗盡,否則真不是一般人能攻下來的。

  因而只要外約旦不過於挑釁薩拉丁,那麼在對方眼裡就始終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反倒是提爾海港,因為可以讓十字軍登陸的緣故,將牢牢吸引住薩拉丁的目光。

  這是一次戰略冒險,但蓋里斯卻覺得可以進行。

  以目前外約旦這邊的民兵力量而言,處理小股的敵人,應該不成問題。

  「那我們該讓誰去解圍提爾呢?」

  阿爾喬斯如此問道,但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卻落在了約翰所繪製地圖中,未曾標註的一個地方。

  那裡是他的家鄉——賽普勒斯。

  如果、蓋里斯這些人,真的控制住了提爾,其實,那也意味著距離賽普勒斯僅一步之遙。

  畢竟,從提爾乘船,想要抵達賽普勒斯,足夠快的話其實僅需一晝夜。

  蓋里斯注意到了阿爾喬斯的目光,心知肚明對方想要什麼。

  在賽普勒斯,有著阿爾喬斯這個東正教神父的仇敵,也就是那位賽普勒斯皇帝。

  一位微不足道的東正教神父,卻與賽普勒斯皇帝結仇,這件事看似不可思議,但確確實實如此。

  事實上,不只是阿爾喬斯這位東正教神父,應該說整個賽普勒斯島嶼上的民眾,都與那位賽普勒斯皇帝艾薩克有著血海深仇。

  蓋里斯直接坦言:「接下來解圍提爾的行動,我會親自帶隊,伊莎貝拉殿下也會隨我一同前往。」

  「至於阿爾喬斯你,我們的軍隊需要一位隨軍神父。」

  聽到蓋里斯的話後,阿爾喬斯站起了身,向蓋里斯微微鞠躬行禮。

  「這是我的榮幸。」

  ……

  賽普勒斯,位於安納托利亞以南,其島嶼最東端位於拉塔基亞正西方向至拉塔基亞港,只有110千米。

  自古以來賽普勒斯就是東地中海地區的主要銅礦產地,在古典拉丁語裡甚至將銅命名為:aes cyprium,意為賽普勒斯的金屬。

  與華夏地區不同,對於整個歐洲來說,其並不缺乏銅礦產量,故而雖然銅幣很多時候會作為輔幣,但卻沒有銅錢在中國歷史上的那種地位,談不上什麼天然貨幣的說法。

  不過哪怕如此,銅的金屬性質,也使得其成為最容易利用的一種金屬,在人類歷史上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在公元前88年,當時的埃及國王托勒密十世,將埃及與賽普勒斯,作為遺產贈送給羅馬,但羅馬當時拒絕了這個遺囑,直到公元前58年,才正式將之納入共和國版圖,並且併入西里西亞行省。

  從這時開始賽普勒斯,正式進入了羅馬體系。而從公元293年開始隨著戴里克先的改革,賽普勒斯成為了東帝國的一部分,一直持續到艾薩克帶著僱傭兵登陸為止。

  在羅馬統治時期,是賽普勒斯最為繁盛的時代,其島上的各種產出:葡萄酒、石油、穀物、銅、其他礦產、木材、玻璃和造船等為其在貿易上帶來了豐厚的資金。

  而從羅馬時期開始對道路交通的重視,也使得其整個島被串聯成一個整體,能夠更高效的轉運商品與原材料,使之有著發達的生產能力。

  艾薩克作為科穆寧家族的一員,他在脫離了囚禁之後,就利用科穆寧家族替他湊集用於贖回他女兒的贖金,去僱傭了一批僱傭兵,並偽造了文書,以賽普勒斯總督的名義強行登島。

  在登島之後,艾薩克在賽普勒斯島上自稱皇帝,他有著暴君的稱號。

  從加冕之日起,艾薩克就開始掠奪賽普勒斯,強姦婦女,玷污處女,對罪犯施加過於殘酷的懲罰,甚至肆意懲處無罪之人。

  阿爾喬斯曾是賽普勒斯教會的一名神父。

  在一次彌撒中,皇帝的傭兵沖入他的教堂,搶劫信眾,企圖侵犯年輕女子。

  阿爾喬斯走上前,懇求起士兵:「以天父的名義,我請求你們、哀求你們、命令你們!不要這樣!」

  但沒用,這些士兵並非基督徒,神聖的教堂瞬間淪為暴力之地,少女的哭喊成為賽普勒斯的悲歌。

  阿爾喬斯自己也遭受了毒打。

  第二天,他還未起床,就接到命令讓他滾去安條克。

  也就有了他被突厥人俘虜,賣去大馬士革這麼一回事,最後輾轉來到了外約旦。

  當蓋里斯提及他要去解圍提爾後,阿爾喬斯也就意識到一件事。

  從提爾到賽普勒斯最快僅一晝夜的航程,若是先知能夠踏上那座島嶼。

  那麼賽普勒斯也就有救了,那座美麗、古老、富饒的島嶼將會迎來新生。

  阿爾喬斯昔日所發下的誓言,也就能夠實現了。

  在被放逐去安條克的時候,阿爾喬斯就在想:怎麼主的審判日,遲遲不來!

  到那時,他阿爾喬斯,要用惡人的血來洗腳啊!

  【他們的禍在未覺到荊火以前,願狂怒烈風將他們全吹散!義人看見大仇已報時,必然喜樂,他要在惡人的血中洗自己的腳】

  ——《詩篇》58:11

  支援提爾的議案,成為了第二王國上層們的共識,蓋里斯也一反常態的在這段時間裡,主動參與進軍事訓練。

  現如今,無論是巴利安帶來的那幾百軍隊,還是亞嫩郡的民兵或常備軍,都一齊在接受著如何使用戰車的訓練。

  可以說,當蓋里斯點燃引信的時候,他就可以說一句:

  「大人,時代變了。」

  是時候讓騎士老爺們,提前兩百三十年知道什麼叫「胡斯惡魔」了。

  以上諸圖出自漫畫《我媽是神羅皇帝》,作者為HeX。

  該漫畫生動有趣的講解了一些近代歐洲的歷史,不收費是純免費的。

  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看看。

  6000字大章,二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