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許星空的這次月經,依然伴隨著痛經。甚至在這次來月經前幾天,她就感受到了小腹的墜痛。但這種疼痛不強烈,而且時間短,她都沒有往來月經上想。
沒想到半夜的時候,被痛經痛醒,許星空翻了個身,感到自己雙腿間有些涼,在她要起身看時,旁邊懷荊越過她,按開了臥室的大燈。
燈光下,男人神色認真,蹙眉盯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掌心的溫度傳遞到臉上,許星空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我肚子疼。」許星空說了一聲,還帶著些剛睡醒時的迷糊。
懷荊看得出她身體不舒服,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小心看了一眼被子下面,說:「來月經了。」
說完,懷荊抱起許星空,讓她躺在了自己剛才躺的位置。男人陽氣重,他剛睡過的地方很熱,燙著她的腰,讓她舒服了不少。
在將她放好後,懷荊拿過一邊的襯衫套上,扣子隨便一扣,開始忙活了起來。
他先找到許星空的衛生巾,然後給她找了條新內褲,還有一套睡衣睡褲用來夜間保暖。他微垂著眉,掀開被子想要給許星空換內褲。
許星空身體往旁邊一縮,懷荊眼尾一挑,眸中帶著些笑,看著許星空漸漸變紅的臉,問道:「害羞了?」
她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被他看過,被他吻過,可現在這種情況下,許星空還真有些害羞。她紅著臉,圓圓的眼睛看著懷荊。
男人說完後,唇角勾了一個無奈的笑,將她的內褲脫掉,給她換好新的。在許星空將衛生巾弄好後,懷荊給她穿好了睡衣睡褲。
給她整理乾淨後,懷荊將她連被子一同抱了起來,像是抱了個被裹住的蠶蛹。懷荊把她抱去了隔壁的次臥,次臥里的床是乾淨的。
被子上還有主臥床上的溫度,到次臥後,許星空倒沒覺得難受。小腹傳來陣陣墜痛,還伴隨著疲勞,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往往又被疼醒。
這痛經真是要人命啊。
懷荊安頓好她後,就起身出了臥室,一刻鐘後,許星空嗅到了薑糖水的味道。懷荊手指扣在白瓷碗上,手指旁邊還有一個白色的湯勺柄。
許星空只是聞著味道,就覺得痛經好了大半。
許星空抱著白瓷碗開始喝薑糖水,燙口的薑糖水帶著辛辣從嘴巴一直暖到肚子,許星空覺得舒服了不少。
在她喝薑糖水的時候,懷荊就坐在她的身邊看著。他雙手撐在身後,側眸盯著許星空將薑糖水喝完。
「舒服點了麼?」
臉被薑糖水的水汽蒸得潮紅,許星空出了一身汗,接了懷荊遞過來的熱水,喝了兩口沖了一下嘴裡的辛辣。
「嗯。」許星空回答得有些虛弱。
懷荊望著她的又累又痛的樣子,將東西收拾好後,脫掉衣服上床,把許星空抱在了懷裡。
他身上暖,許星空的後腰靠在他的腹部,男人的腹肌緊緻結實,像塊熱石頭。與此同時,懷荊把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一下又一下的輕揉了起來。
「唔,不用了。」許星空被揉得很舒服,她眯著眼睛有些困。
她剛一說完,懷荊咬了咬她的脖子,許星空癢得身體縮到了男人懷裡,耳邊男人聲音低沉似水。
「你先睡,不然我也睡不著。」
嘴巴里似乎還留有薑糖水的甜味,一直甜到了心底,許星空渾身上下都暖烘烘的,她對懷荊說:「雖然有痛經,但我還是喜歡來月經。」
懷荊吻了吻她的耳垂,問道:「為什麼?」
「來月經才能懷寶寶。」許星空說。
小腹上,男人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沉默半晌,對懷裡的女人說:「我寧願你不懷寶寶,也不想讓你痛經。」
「啊?」許星空愣了一下,抿唇道:「你不喜歡寶寶麼?」
「喜歡。」懷荊說,「你看我多喜歡你這個寶寶。」
原本揪著的心,像是被他溫柔地解開了,許星空在他懷裡蹭了兩下,臉上帶著笑,心滿意足地睡過去了。
痛經只痛了一天,等到周一上班的時候,許星空已經好了,只是幹活的時候身體有點虛。懷荊可能提前打過招呼,顏嘉琳兩次出現場都帶著陳婉婉去的。
出完現場回來,陳婉婉找到許星空,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啊?」
許星空沒跟著出現場,但辦公室的工作也不少,她看著陳婉婉,笑了笑說:「大姨媽來了。」
對一般女人來說,來大姨媽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但對許星空來說,這簡直是新聞。
陳婉婉聽她一說,「哦」了一聲後,隨即反應過來,她吃驚地看著許星空,說:「這次,這次周期短啊。」
「嗯。」許星空笑著點頭,說:「我約了彭中醫,她這周周六有時間。」
上次彭中醫說,讓她經期穩定後再過去,許星空顯然是等不及了。但陳婉婉理解她的心情,畢竟盼了那麼久,終於有點起色,她心裡不知道該多開心呢。
不光許星空開心,陳婉婉也開心。她盤算了下時間,說:「這周六有季末集團會議,懷總沒時間陪你吧?我陪你去啊。」
「啊。」聽了陳婉婉的話,許星空抿抿唇,說:「他把集團會議推遲到周天了。」
陳婉婉:「……」
再次回到彭中醫所在的小鎮,許星空平添了幾分親切。
春天過來和冬天過來的感覺大不相同,小鎮旁邊的兩座山上,比冬天更有生機,像是重新潑了一層新綠色的顏料。
山腳下的那條溪流,比著冬天時,水位要漲了些。今天天氣很好,氣溫不高不低,小溪旁邊,有幾個女人正在石板上搓洗著衣服。
「這裡空氣很好。」許星空開了車窗,望著路邊的綠化帶,笑著和懷荊說。
「喜歡這裡?」懷荊眉眼間帶著笑,問了一句。
風正是舒服的時候,許星空頭髮被吹到一邊她也沒有關上車窗,她點點頭,回頭望著懷荊,黑曜石般的眼睛裡閃爍著星光。
「嗯,來這裡心情很好。」
從上次來月經到現在,許星空的心情一直都很好。懷荊知道她心情好的原因,他雖然無所謂最後的結果,但看著許星空提著希望,他就想不顧一切地讓她願望成真。
中醫院門口依然是小鎮最繁華的地方,院門口停了不少車。在橫七豎八的車子中間,有兩塊開闢出來的小綠化壇。上次和陳婉婉來時,綠化壇里只有幾根枯樹枝,現在裡面修理了一些,種了一些無名小花兒。
剛進中醫院,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草藥味。醫院裡仍然很多人,正在排隊掛號看醫生,熙熙攘攘的。
他們直接約的彭中醫,許星空帶著懷荊,輕車熟路地去了二樓。
和一樓的熱鬧不同,二樓很安靜,走廊里空蕩蕩的。到了走廊最裡面的房間,許星空敲了敲門,裡面有人說了一聲「進來」,懷荊推開門,許星空走了進去。
彭中醫與上次見面時,模樣沒什麼變化。她穿著一身白大褂,戴著她的眼鏡,看著手上的書。聽到有人進來,眼睛抬起,從眼鏡上方看向門外,看到了許星空和懷荊。
「彭醫生好。」許星空笑著打招呼。
彭中醫氣質是有些冷淡的,但不知是上次她說王舜生的孩子不是親生的,還是說這次她因為她的藥後身體變好,許星空總覺得她很親切,像自己的奶奶一樣。
在許星空打過招呼後,懷荊也禮貌地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彭中醫看著六十多歲的年紀,一頭花白的頭髮,臉上有些許的皺紋和老年斑。雖然皮膚里透著蒼老,但她的雙眼卻犀利有神,這也讓她看著年輕不少。
見到兩人,彭中醫淡淡應了一聲。
「拿椅子過來坐下,我把把脈。」她安排道。
「好。」許星空應了一聲,懷荊已經將椅子遞到了彭中醫的辦公桌前。
彭中醫在小兩口動作的時候,抬眼掃了一下懷荊,她將手上的書放在一邊,拿了旁邊的白布墊在桌子上,讓許星空把手搭在了白布上。
「這次月經周期多久?」彭中醫把著脈問了一句。
許星空盤算了一下時間,回答道:「四十幾天。」
比起先前一年來兩次月經,四十天對許星空來說已經是一大進步了。她心裡雀躍又激動,彭中醫倒是神色淡淡。
「還痛經?」
「嗯,只有第一天,除此之外,來月經前也會有小腹墜痛,不過不厲害,而且時間也短。」
聽了許星空的話,彭中醫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後沉默了。半晌後,脈把完,將手收回來說:「繼續調理,這次換藥方,量也也要加大。」
「苦麼?」在許星空興奮時,身後懷荊問了一句。
彭中醫看了一眼懷荊,像是才看到他一樣,她掃了一眼許星空,許星空介紹道:「他是我男朋友。」
「比上次苦得輕些,這次主要調理宮寒。」彭中醫說完,手指微敲了一下桌面,問懷荊道:「你要看看麼?」
沒想到被欽點,懷荊唇角微壓,旁邊許星空眼睛一亮。看她期盼的模樣,懷荊點點頭,道:「那就麻煩彭醫生了。」
在懷荊坐過去的時候,許星空讓開身體站在了一邊。懷荊坐在許星空剛剛坐的位置上,老人將手指放在他手腕的脈上,眼睛看向了她放在一邊的書上。
「身體不錯。」彭中醫摸著脈說了一句。
這一點,懷荊知道,許星空也知道。
「氣血不錯,精子質量高,能促進懷孕。」彭中醫又說了一句。
彭中醫說這些的時候,面色淡淡,像是在讀生物課本一樣。但想著兩人這次來是為了懷孕的事情,許星空的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
懷荊看著她微紅的臉頰,眼尾一挑。
「性生活頻繁麼?」彭中醫突然問了一句。
懷荊淡淡應道:「還可以,除去經期,每天都有。」
有時候一天不止一次。
彭中醫抬眼看看神色不變的懷荊,再看看旁邊臉紅到滴血的許星空,她說:「過度性生活不利於懷孕。」
懷荊太陽穴一跳。
「真,真的啊?」許星空驚訝道,她看了一眼懷荊,那一眼,懷荊已經看透了她未來的想法。
這以後是要讓他禁慾了。
他剛要解釋,彭中醫將手拿開,她眼睛透過眼鏡看著小兩口,不知是不是許星空的錯覺,她竟然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老頑童般的笑意。
「當然是假的。」
許星空:「……」
從彭中醫那裡回去,許星空還帶了一車的中藥。因為看到了希望,儘管中藥苦,許星空還是喝的甘之如飴。這些懷荊都沒辦法幫她,也只有買了些她喜歡的糖,放在廚房裡,等她喝完藥時給她塞兩塊。
許星空將藥喝完,嘴巴里被男人塞了一顆糖,甜橙的香氣在嘴巴里化開,許星空睜開眼睛,眼睛裡帶著驚喜,像一輪圓月倒映在了她的眼底。
「這次的真的不是很苦。」
手指將糖紙摺疊地整整齊齊,放在一邊後,懷荊將她抱了起來,說:「藥也喝了,該做些其他的準備了。」
許星空雙手抱住他,抬眼看著懷荊,紅著臉道:「剛來完月經,要過幾天才到排卵期的。」
垂眸望著許星空,懷荊眉眼裡帶著化不開的溫柔,他抱著女人上樓,邊走邊說:「沒事兒,我先將種子撒好,等著它。」
懷荊周天要開一天會,他為了懷氏忙碌的時候,許星空也想起了自己的企業。在家逗了一會兒咪咪後,許星空拿了些零食,去了和平街。
和平街的周末永遠是熙熙攘攘的,許星空剛到街口,就看到了一身淺紫色小洋裝的皇甫壹朵。
現在這個天氣,單穿lo娘裙剛好。
皇甫壹朵今天穿的小洋裝,外面是淺紫色吊帶蓬蓬裙,裡面是粉色娃娃領襯衫。襯衫上繡著一大個粉色綢緞的蝴蝶結,蓬蓬裙上則圍了一圈蕾絲邊。
她頭髮染成了粉灰色,扎了兩個丸子頭,戴著許星空去年聖誕節送她的發箍,眼角處畫著幾顆小星星。
從遠處看過去,真像小精靈一樣。
在許星空剛到街口的時候,阿金就已經察覺到了,趴在地上的阿金一下抬起頭,皇甫壹朵看到它這樣,也隨著一起轉頭看向了街口。
許星空邊往這邊走,邊沖他們笑著。
「姐姐~」皇甫壹朵像只花蝴蝶一樣的跑了過來,小皮鞋在和平街的地磚上噠噠作響。
許星空笑著抱住她,將手上的零食遞了過去。皇甫壹朵接過零食,高興壞了,帶著許星空就往吾飲門口走。
吾飲里,杜一哲剛做好最後一杯奶茶,他穿著綠色的圍裙,清爽乾淨。
「姐姐,你自己過來的嗎?」皇甫壹朵待許星空坐定,還扒著門往街口看著,似乎在等著誰。
「嗯。」許星空點點頭。
皇甫壹朵臉上閃過一絲可惜,說:「要是姐夫一起來就好了。」
兩人確立關係後,懷荊專門帶著她請杜一哲小兩口吃過飯。
杜一哲正在給許星空做奶茶,手指輕輕敲了敲皇甫壹朵的腦袋,不滿道:「你老想著姐夫幹什麼?」
皇甫壹朵抓住他的手指,笑嘻嘻地說:「我新寫的那本漫畫,畫手馬上就要開始畫了,我看看姐夫找找靈感嘛。對了,那本小說我讓姐夫做的主角。」
她說的做主角的意思,是用懷荊的身體框架做的人設。
抽回手指,杜一哲挑眉看著她,問道:「那我呢?」
拆了許星空拿過來的酸奶條,她塞了一根遞到杜一哲的嘴巴里,笑眯眯地說:「你是我人生的主角呀。」
年輕人的愛情,甜膩膩的,帶著香草冰淇淋的氣息,清爽又甘甜。
杜一哲笑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許星空看著兩人打鬧著,心情也變好了。
在三個人說話的時候,皇甫壹朵突然「呀」了一聲,看著門外的方向說道:「白老師。」
聽了她的話,許星空一愣,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佳廷公寓的門口,白竹和卓年正說著什麼往外走著。
三四點的陽光斜照在長街上,男人和少年在陽光下乾淨明朗。他們師徒倆的風格都偏日系,格外養眼。
經過上次一起去李城,皇甫壹朵小兩口和白竹已經熟悉了,平時碰到也都會打招呼。似乎聽到了皇甫壹朵的聲音,白竹往吾飲的方向一看,看到了坐在那裡的許星空。他眸色微微一頓,和旁邊的卓年交代了一句什麼,起身朝著吾飲走了過來。
這是上次分開後,兩人第一次見面。
看白竹往這邊走,許星空也起身,朝著他走了過去。最後,兩人走到了街道中間的位置,站定了。
再見許星空,白竹神色裡帶了些雲淡風輕。他眉眼間依然是藝術家的高冷,但唇角勾起,帶著和煦的溫柔。
「要去忙什麼?」許星空看了一眼卓年,倒先開了口。
回望了一眼卓年,白竹回答道:「五月初卓年要開畫展,我和他去看看場地。」
沒想到卓年小小年紀,就要開畫展了。許星空驚訝了一下,不過驚訝過後,她很快瞭然,笑著說道:「名師出高徒。」
聽了許星空的誇獎,白竹淡笑一聲,不置可否。
兩人站在街中央,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們之間的氛圍,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剛剛認識時的模樣。不咸不淡,距離剛好,像老友一般。
兩人回歸沉默後,許星空開口說了一句。
「謝謝你。懷荊說他去淮城前,碰到你了。」
剩下的話,許星空沒說,但也不言而喻。
白竹眸光微垂,黑亮的眼睛如漆黑的夜空,沒有點點星光,卻透徹明亮。
「我是希望你幸福的,我給不了你,他能給得了。」
心下一嘆,許星空笑了笑,沒有否認。
話一說開,氣氛比剛剛又變得自然了很多。
白竹看著許星空,道:「上次我去李城,彥安問你了。」
沒想到自己去了一次,就被彥安記住了,這讓許星空有些受寵若驚,她似是有些不信,問道:「她記得我?」
「嗯。」提到孩子,兩人似乎又有了共同話題,白竹一笑,說:「粉紅阿姨。」
聽到彥安給自己取的名字,許星空也是一笑。
「我五月中旬會去一次,你要一起麼?」說完,白竹補充了一句,「帶著懷先生。」
他邀請的很自然,為了避嫌,還加上了懷荊。
白竹是個很淡然,又很激烈的人。
在許星空單身時,他追得濃烈,但在許星空有男朋友後,他又將他們之間的界限劃得十分分明。
許星空很欣賞白竹,那種帶著尊敬的欣賞。
「好。」許星空點頭答應。她也確實該去看看彥安了,這次如果帶著懷荊去,有白竹在,彥安也不會太過牴觸。
和許星空約定了一起去李城的時間後,卓年有些著急地叫了一聲「白老師」,兩人就這麼分開了。
許星空在吾飲陪著皇甫壹朵和阿金玩兒,五點半的時候,懷荊開著車來接,她起身去了佳廷廣場的地下停車場。
男人的車子依然停在E區,許星空走過去,車裡懷荊似乎感應到了一般,微一抬頭,對上了許星空的視線。
女人眼中帶著心情愉悅的笑,見到他後,笑容加深,快步走到車跟前,打開車門走了上去。
她這幾天的心情都不錯,但今天的心情明顯更好,懷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笑道:「這麼開心?」
「嗯。」許星空笑著說,「碰到白竹了,五月中旬去趟李城……」
許星空還未說完,身邊懷荊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也去。」
話被打斷,許星空微微張了張嘴,說:「本來就是帶著你……」
許星空解釋了一半,她扭頭看了一眼懷荊,地下停車場的車燈很亮,將男人的下巴都照得有些透明。
她唇角一揚,歪著腦袋看著懷荊,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笑。
「你為什麼也要去?你在吃醋嗎?」
女人眼睛反射著燈光,隨著她眨眼的動作,一閃一閃地閃到了他心裡。
懷荊面色未變,手指輕敲了一下方向盤,雙眸下垂,淺褐色的眸子裡帶著些淡然。
「沒有。不過是你在做的事情,我都想參與一下。」
許星空眼尾一彎,笑得甜滋滋的,她說。
「我不信。」
看著她的笑容,男人眼尾一挑,鼻間一聲哼笑。
不信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