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如果我們此時選擇退回去……」
大殿中,有仙尊小心觀察蘇銘表情,試探性問道。«-(¯`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蘇銘淡道:「沒有機會,且不說魔界追殺,就是沿途的魔界附屬勢力也會讓蘇家族人十不存一」
大殿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咚咚~」
蘇銘淡淡敲著案桌:「本帝現在有兩個方案,一個是死戰不退,讓諸天萬界看看蘇家弟子不是廢物!」
「另一個則是本帝為各位開路,燃燒神魂送各位返回蘇家,畢竟這次的戰鬥是本座引起的,與魔界開戰也是本座提出來的,各位覺得如何?」
蘇家高層並不知道蘇羽曾給蘇銘留下過可以讓修者復活的能量珠,蘇銘並未告訴其他人。
這其實也是他對蘇家眾人的試探,想看看他們會怎麼選擇。
蘇墨縮了縮脖子,十分沒有骨氣的說道:「要不我們暫時戰略性撤退」
大殿之上的所有目光齊聚在蘇墨身上,有的鄙夷不屑,有的十分讚賞也有疑惑不解。
蘇銘幽幽看了蘇墨一眼:「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嗎」。
「不,本尊覺得應當主動殺入魔界殺它個措手不及,現在魔界那些垃圾一定認為我們不敢主動開戰」有仙尊強者豪邁說道。
當即又有一位偽帝強者站出來:「不錯,拖的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我們應該主動開戰,不能在拖延下去了」
蘇墨力排眾議,激烈反駁:「不不不,我覺得活著才有未來,才能有機會創造奇蹟,有一句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漸漸的,大殿中激烈爭吵起來。
主要分為三大派系:保守派,激進派,還有蘇墨派。
激進派主張明日殺入魔界,保守派則認為激進派太過保守,應當現在就殺入魔界,鬧它個天翻地覆。
蘇墨派勢單力薄,很快就敗下陣來,不得已只能加入其它派系。
一位仙尊怒沖雲霄:「與其活的窩囊,不如死的榮耀與輝煌,狼狽逃竄惹諸天修者笑話?不可能!」
事實上,他們已經別無選擇,即便是逃也幾乎是十死無生,既然如此,那為何不選擇光榮戰死。
蘇銘沉聲道:「傳令!所有修者立即休整狀態,明日我們殺入魔界,即便是死,也要拉上魔界作為陪葬」
「是!」豪氣之聲響徹大殿,久久沒有消散。
走出大殿,抬頭看去,星空群星閃耀。
大世界與大陸不一樣,大世界的天空沒有白晝與黑夜之分,準確的來說是一些強者讓大世界永遠保持一個狀態。
比如永遠是白晝的仙界及其附屬,永遠是黑夜的魔界及其管理區域,還有白晝與黑夜交替的青丘界。
除此外,還有一些永遠大雪紛飛的世界,一些整個世界烈火延綿不絕等等。
「大帝有多少把握」店外,蘇墨弱弱問蘇銘。
蘇銘雙手背負,遙望星空:「本帝有九成把握擊殺魔族當代大帝」
蘇墨嘀咕道:「我問的是活下來的把握是幾成」
「一成」
「啊!」
蘇銘說完身影閃爍離開,只留下風中凌亂的蘇墨。
蘇墨幽幽一嘆:「幸虧我留的保命手段多,只是可惜這副肉身了」
蘇家幾乎全部戰力皆在此處,明日一戰過後蘇家重創,只怕要消散在諸天眾人視野里。
只待他恢復歸來,能勉強保住蘇家不散。
..........
魔界
「碰~」
案桌被人掀翻在地,砸的四分五裂
大殿內寂靜無聲,無數強者瑟瑟發抖無人敢插話。
誰也不知道魔帝為什麼發火,明明蘇家已經被他們魔族勢力包圍,只等大陣徹底封鎖便能圍殺。
現在的魔帝動不動就發火,對自己人也是破口大罵,更是無視下屬生命,動不動就出手抹殺揉虐。
以前的他並不是這樣的。
魔帝深吸一口氣,冷靜了幾分,煩躁道:「下去吧,速速構建圍困大陣!」
「是!」眾魔修如釋重負,落荒而逃一般閃爍離開。
空蕩大殿中,魔帝煩躁的撫著額頭。
沒了!都沒了!
女魔留給他的戰力全部被殺,偏偏一點兒戰況也沒傳來。
那可是一位仙帝,四位偽帝數百仙尊,數萬仙君啊!
哪怕是數萬頭豬也要殺半天吧!
別說滅一個三等家族,就算是攻打一個弱一點的頂尖勢力也有可能成功打下來好吧!
他雖然厭惡這些人監督自己,可特麼也確實是一大助力啊。
他們死不死無所謂,讓他氣憤的是死的一點兒價值都沒有。
虧他卑躬屈膝的招待討好數十萬年,結果就這?
魔帝越想越氣,隨手猛的砸向宮殿牆壁:「瑪德!一群廢物!廢物!和豬有什麼區別!」
監視老子幾十萬年,耗費魔界無數資源,結果呢!踏馬的連一點小事也沒辦好就死了!
魔帝很想告訴所有人,告訴他們域外那些所謂的強者就是廢物,就是垃圾!
但是他不敢,諸天萬界無論哪一個生靈對域外種族都是無比痛恨的,倘若魔族其餘修者知曉他與域外合謀,那些修者哪怕原地自爆也不可能聽命於他。
這便是諸天生靈對域外種族的痛恨。
起初他也是這樣有骨氣的一員,直到被人算計,不得不聽命於人,淪為被域外種族監控的傀儡。
一開始,蘇銘才是那枚棋子,可蘇銘太過頑固,對域外種族的排斥異常強烈。
於是,他成了棋子,背上弒殺暗算兄弟搶奪兄弟之妻罵名。
當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再無退路,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每天活在監視下,四處搶奪資源送往域外,培養域外種族天驕,替他們安插臥底,策反諸天萬界生靈。
曾經他也滿腔熱血,與蘇銘一起仗劍行義,立志做一位名揚千古的強者,奈何屠龍龍少年終成惡龍。
一失足成千古恨,出賣朋友出賣大世界,成了無情無義的小人。
想起一樁樁一件件壞事,他總是無比掙扎與悔恨,脾氣越來越暴躁。
他不後悔殺兄奪權,只恨自己無能被域外種族掌控,淪為諸天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