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雪輕嫣轟然爆發,一掌將王不凡擊飛,重重撞在了石柱上,三人聯手難以環抱的粗壯石柱頓時凹陷大塊,導致殿頂塵土撲簌,幾近坍塌。
王不凡艱難起身,逝去嘴角血跡,胸膛凹陷大塊,骨頭都不知剩餘幾根完好。
「半個時辰就掙脫了封印,完全超乎我預料啊,美人師父。」
王不凡臉上掛滿戲謔,雪輕嫣羞憤暴怒,翻手間取出靈鎧加身,徑直衝殺向王不凡。
只是,王不凡站立不動,仿佛無知無覺那般。
「咻~!」
爆發赤芒的飛劍咻然而至,徑直掠過王不凡脖頸。
然而,僅是將其雪白的長髮切下幾絲,脖頸上連條血痕都沒有。
「轟~!」
雪輕嫣怒而發泄,徑直一拳轟擊向地面,霎時間,大地蜿蜒而裂,大殿坍塌,碎石如雨而落,飛塵瀰漫。
即便是如今已然奉道,終究也難以徹底清除她心中對王不凡的情感隱絲。
有弟子飛奔而來,雪輕嫣暴聲怒喝,「都給我滾!!!」
眾弟子懵然,旋即連忙離開,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王不凡師兄到底是如何將那美女閣主給招惹至如此般的暴戾。
斥滿怒火的目光投向王不凡,雪輕嫣羞怒道:「孽徒,你可知你這是在褻瀆天道?!」
王不凡笑,笑得極為放肆。
「假如美人師父即是天道的話,那我想我已經褻瀆兩次了,只是這次時間有些短而已。」
雪輕嫣怒火更盛,根根青絲倒懸於天際,恍若三千利劍激昂。
「你會遭受天道懲處的,即便現在不會,將來渡劫時一定會!!!」
雪輕嫣當然不是天道,可自從她奉道那一刻開始,某種程度上而言,她即是天道。褻瀆她,自然等於在褻瀆天道。
只是,王不凡對此根本毫不在乎。
「雪輕嫣,我只想告訴你,你是我王不凡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是,永遠都是!」
耳聽得王不凡張狂的宣言,目睹著其霸道的面孔,雪輕嫣的氣勢如無根之火,迅速消弭,直至降為冰點。
她沉默,低頭不語。
許久,她才緩緩抬頭,秀美面龐上盡顯平靜。
「那你就等我至奉道功成的那一天,我去娶你。」
這娘們,真霸氣,半天不開口,開口即要娶我!
王不凡當即揮手否決,「不用,你男人我一定會提前解開你的奉道,你只需等著乖乖嫁給我!」
雪輕嫣臉上露出笑容,那笑容,仿佛那年花開,嬌艷而美麗,令人心曠神怡。
她點頭。
點頭即是承諾,王不凡上前,將雪輕嫣擁入懷中,雪輕嫣沒有抵抗,甚至還在王不凡耳畔輕吻。
這一吻,讓王不凡心神迷離。
只是他卻知道,身為奉道者,想要做出此等舉動需要何等艱難的代價。
這一點,從雪輕嫣隨即大口吐血即可看出。天道誓言,已然做出了適當的懲處。
「我走了,美人師父你保重。」
「好!」
王不凡離開了,縱然他還想留在此地,但他不能。若然繼續存於此地,必將勾起雪輕嫣更為沉重的情感抒發,繼而引起天道誓言更為嚴重的懲處。
為了雪輕嫣,他只能離開。
那狗曰的天道誓言!那狗曰的侍奉天道!
王不凡單手擎指蒼天,「終有一日,我要將你狠狠踩在腳下!」
這是誓言,卻不是天道誓言,而是屬於王不凡的誓言。他將自己凌駕於天道之上!
翌日,王不凡四人離開,返回天武道府。
途中王不凡給邰佑道傳訊,詢問追殺牧長明父子的情況。結果被告知,情形不容樂觀,父子二人身後似乎有其他修魔者勢力在暗中支持,且那勢力極為隱蔽且強勢。
隨即,王不凡又傳訊於雪長通,告知他務必將雪輕嫣召回天武道府。
雪長通回訊詢問因由,王不凡只回了一句話,不想讓其死於修魔者之手,就安排在眼皮子底下,隨即又綴上絕密二字。
雪長通似是也有聽聞,因而痛快應下。
回到天武道府內,王不凡抓緊一切時間修煉。
十日後,天武道府的大比開始。
所謂的大比,自然是同境界者之間的較量。因而王不凡的對手,皆為靈湖上境者。
在他眼中,除了延七郎似乎有一戰之力外,其餘人皆可不放於眼中,包括黃鸝。
黃鸝的天道仙音自然能對他造成大威脅,但比試非戰鬥,無需搏命,黃鸝也就自然不會再拼著耗費生命本源之力跟王不凡不計生死的搏殺。
當然,關鍵是即便她選擇不計生死,估計最終死的依舊會是她。
於是乎,靈湖上境的比試,對於王不凡而言就像是匆忙間的完任務。敢於登台對戰者,盡皆一拳轟下,絕不給對方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以至於雪長通事後單獨找到王不凡,大為抱怨。
「你倒是留留手啊?上台者皆一拳轟下,直接把府內弟子的士氣都給打沒了,許多人跟你一戰過後,連修煉的欲望都欠奉。」
「各長老紛紛向我訴苦,言稱他們的弟子都不屑於修煉,究其原因竟是不堪你一擊,修煉也無用。」
「不凡啊,我豁上這張老臉求求你了,留手可好?咱無須那般的強勢,有點過啊!」
王不凡無語,結果下一場對戰時,他處處留手,反倒又惹惱了對手。
「王不凡,我知曉自己戰力不如你,可你又何必如此戲謔於我!」
王不凡:「……」
這日子簡直太難過了,一拳轟飛不行,處處留手也不行,這可如何是好?
於是,王不凡給自己立下了規矩,讓人三招。三招過後,無論何人,無論何種態度,皆一拳轟飛。
管你日後修煉不修煉,老子跟你打一場,難不成還得管著你娘嫁給誰?沒閒工夫操那心!
毫無意外的,三日後,王不凡晉升到靈湖上境者的決賽。
決賽的對手,也沒有出乎他意料,正是延七郎。
擂台上,王不凡笑望延七郎,「終於有機會跟你交手了。」
延七郎坐在三足大鼎上,雙腳懸空,面色苦楚。
「商量一下行麼?」
「你讓我出十招,只要你能抗過十招,我認輸。」
「否則以你真實戰力若要出手的話,我怕連十招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