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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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違逆天道誓言也會死,但那畢竟也只是據說而已,也沒人親眼見識過,至少墨行梭就未曾見識過。

  所以他決定違逆誓言,拒絕聽從王不凡的吩咐,哪怕要承受天道誓言的反噬。

  遠遠的,王不凡大聲吆喝著,「老墨,你到底死不死啊?我很急!」

  墨行梭起身,驟然暴喝,「混帳東西,想我死,你絕不會如願的!」

  話音落地,驀地有一道透明的雷霆似游蛇般迅疾而落,鑽入墨行梭的顱海。

  下一瞬,在墨行梭的痛吼聲中,他的身軀就以肉眼可見的速速漸漸減少,仿佛被隱形的凶獸一口口吞噬那般,直至徹底消失,化作滿地齏粉。

  在墨行梭死亡的這剎那間,王不凡的靈覺感受到了無盡的凶威,比之當初面對陳啟烽時的感覺還要強烈。

  他忽而發覺,以後這天道誓言堅決不能再發了,萬一被找上……

  那是相當恐怖啊,單是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遠處,觀戰的眾人傻眼,許久寂靜無聲,直至魚三開口。

  「感謝天道,感謝無上真仙,我的虔誠祈禱終於得到了您的回應,終於保佑不凡上師成功擊殺了墨行梭那個惡賊,我感謝您,我叩謝您!」

  說完,魚三跪地,連連叩拜,神態虔誠至極。仿佛墨行梭的死跟王不凡沒有屁點關係,全是靠他那顆虔誠祈禱的心才得來的如今這結果。

  跟魚三如此有心思的人畢竟是少數,關鍵是別人多多少少還要點麵皮。

  「那個不凡啊,不是,上師,上師您聽我說啊,我一直都認為您才是最為崇高無上的存在。剛才之所以那樣說,還不是迫於墨行梭的淫威嘛,你可千萬別當真。」

  「上師,我也祈福了,我是二皮蝦啊,憑咱倆的交情我必須為您祈福。剛才我所說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麻痹墨行梭那個老東西而已,真的,我不騙你,我心昭昭!」

  「上師,我有罪,我被墨行梭與庫相痕的虛偽一時蒙蔽了雙眼,求您寬恕。對了,首惡墨行梭雖已死,但從惡庫相痕絕不能放過,絕不!」

  眾人紛紛開口,一為請求饒恕,二為請求賜予庫家幕族長大人庫相痕以死罪。

  庫相痕傻呆呆的坐在地上,一時哭,一時笑,仿佛真的傻了一般。但是當望見王不凡森然的目光後,他當即瞭然,想裝瘋賣傻騙過擁有強勢修為的王不凡,那簡直就是個愚蠢的笑話!

  「上師,我自知死罪難逃,也不敢求您寬恕了,只希望您不要遷怒於庫峰才好,這一切峰兒都不知曉,錯在我,錯在我啊!」

  庫相痕老淚縱橫,只恨自己聰明了一世,臨末了卻毀在了那張貪圖一時之快的臭嘴上。

  注視著庫相痕,耳聽得遠處眾人七蒙八騙的求饒聲,王不凡搖頭,逕自轉身離開。

  「我懶得殺你,但你若想報復,我隨時歡迎庫峰到地靈閣去尋我。」

  直至王不凡走遠了,身影都消失了,庫相痕這才從驚愣中醒來,大嚎著對王不凡表示感激。

  至於讓庫峰去報復,那更是不敢,絲毫心思都不敢動。連紫府境的墨行梭上師都被王不凡給輕易戲殺了,讓靈湖上境都未跨入的庫峰去尋仇,這與送死何異?

  天才,何為天才,庫相痕此際才發現,相比於王不凡而言,庫峰就是一井之蛙,井中的天才而已,王不凡才是那騰游天際的真龍!

  魚三從遠處跑來,指著眾人對庫相痕道:「族長,剛才出賣你的人有吳老二,有張老四家裡的,有何七姑,有……」

  魚三眼力倒是好使,之前指責庫相痕的一個個人都被他給揪了出來。

  庫相痕搖頭,似乎連報復這些人的心思他也沒有了。

  回到家中,庫相痕揮動斧頭,三下五除二的,很快就做了一副木牌,然後雕刻了些字,擺在了自己老祖還要上方的位置上。

  自此以後,庫家世世代代都供奉起了這塊木牌,這塊其上雕刻著『不凡恩人長生』的長生牌!

  離開庫家幕,王不凡徑直在海水中穿梭,終於在數個時辰後趕到了地靈閣。

  望著環罩地靈閣的大陣,他泛起了心思。

  「當初雪輕嫣給我一塊子母命牌,子牌在我手,母牌在閣里。後來在冀游城下的密道里跟陸檀戰鬥,空間蛤蜊爆了,連命牌也一起毀滅,怕是當初雪輕嫣就會以為我死了吧?」

  「雖然後來牛百草他們回來後肯定會告知雪輕嫣真實情況,可結果依舊是我身死。要不要給這美人師父一個驚喜呢?」

  王不凡正琢磨著怎麼給雪輕嫣一個驚喜,身後遠處,忽然響起了斥滿不可思議的聲音,那聲音還有些熟悉。

  「你是,師兄?!」

  喝,剛想起牛百草來,竟然就聽到他的聲音了!

  王不凡隨即回身望去,不是牛百草又會是誰?!

  見真的是王不凡,牛百草當即大喜,不顧身後跟隨他採摘草藥的弟子,徑直自己興奮的沖了上來,一把將王不凡給擁入懷中,弄的王不凡好不尷尬,直感覺自己像是個被人強摟的小媳婦兒似的。

  推了推,沒推開,算了,乾脆就這樣吧,老牛也是激動而已。

  許久,牛百草終於鬆開,前前後後打量著王不凡,生怕少了塊肉似的。

  見他還完完整整的,牛百草這才趕緊問起他如何離開的幽冥海,當日又遭遇了什麼。

  王不凡將幽冥海內發生的事情跟牛百草講了個大概,當即把牛百草嚇的魂不附體,隨即又痛罵君殤不是個東西,差點害死他至親至愛的師兄。

  王不凡也從牛百草口中了解到了當日他們一行人離開後的景象。

  那日,傳送祭壇開啟,夕墨竹與君殤一直戰到了幽冥海外。

  有前來迎接的兩位前輩插手,這才將二人堪堪分開。似乎,他們二位屬於同一個勢力。

  二人分開後,君殤隨其中一位前輩走了,夕墨竹則在另一位前輩的陪同下分別將牛百草等地靈閣眾人、白流易等南風殿眾人以及姚醉妃送回了各自的勢力。

  儘管各勢力也有派人來迎接,但夕墨竹依舊堅持,原因就是她怕路上君殤會再動手。

  事實上,遠遠的眾人還真見到了君殤,顯然他確有出手的心思,只是礙於夕墨竹與那位前輩在才沒有出手。

  「沒想到那夕仙子竟然還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這下卻是欠她一個大人情了。」

  王不凡自語著,牛百草接過了話頭。

  「夕仙子說了,她根本不是為了你,而且對我們的生死她也並不關心,她只是看不過君殤的卑鄙!」

  「是麼?」

  王不凡嘴角微挑,臉上洋溢出笑容,不再就此多說什麼,轉而問到了雪輕嫣。

  當聽到王不凡提起雪輕嫣,牛百草頓時支支吾吾,語焉不詳。

  在追問下牛百草才終於吐出了幾個關鍵詞,「雪閣主,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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