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一針下去,病人就成了死人!」易武白搖著頭說到。
眾人大驚!
病人變成死人,這一個問題,所有的武家人都沒有想過。
畢竟武家的地位在這裡擺著,請來的醫生和高人,如果能夠治療的話,一定積極救治了。
而那些沒有什麼把握的人,基本上都會直接說明,而不會胡亂地出手。
畢竟,如果引起病人什麼更嚴重的事情的話,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對於武家的眾人來說,現在武老夫人的情況,基本上就是最差的情況;至於因為錯誤治療病情惡化,病人因此病逝的情況。他們連想都沒有想過。
詹森教授找上了易武白,然後被易武白這麼反擊一下,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戰火的威力,還牽扯到原本篤信不疑的武家人。
一旁武家的眾人。目光中的激動也是慢慢褪去,開始有了一點懷疑。特別是武老,更是沉聲問道:「詹森教授,請問您真的有把握嗎?你知道的,我賭不起的!你恐怕也賭不起!」
這時候的武老,一雙眼睛亮如九天之上的雄鷹,直勾勾地盯著詹森。如果發現他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武老恐怕都不會讓他做這個嘗試。
詹森教授狠狠地瞪了易武白一眼,這臭小子,差點又壞了自己的好事。
扭過頭來,詹森教授臉上掛起自信的笑容,說到:「老先生,您放心,我們已經做過好多次實驗,實驗效果都是非常的正面,而且效果喜人,保證能夠救治武老夫人。」
聽到詹森的保證,武老心裡頓時放心了許多。
一旁的武修德見到詹森取得了自己的老爸的信任,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該死的易武白,差點壞了自己的好事!武修德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易武白!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就是說的你這種年輕人!自己沒有辦法檢查出來病人的病情,也沒有辦法治療,結果又在別人出手的時候添堵,真是可氣!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別怪我武家送客了!」
看著武修德的狠狠的樣子,易武白不屑地笑了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呵呵」
接著,易武白指著武修德的八字鬍說到:「如果以後你要求到我頭上的話,你最好把你嘴上面的八字鬍拔光了再來!」
看著易武白依舊狂傲的樣子,武修德十分火大。不屑道:「我求你?我需要求你?如果我真的淪落到求你的那一天,我不光把鬍子,我把頭髮都剃了!」
易武白笑了笑,「好,記住你說的話!」
武老看到兩人爭吵了起來,心中也是有些不悅,沉聲道:「修德,閉嘴!易先生,麻煩您也看看詹森教授是怎麼治療的吧!」
武老說的很客氣,易武白也不方便再說什麼!
詹森看著易武白有些吃癟的樣子,心裡非常得意,故意拿著抽滿生命精華的注射器晃了晃,衝著易武白得意地笑了笑。
不過易武白卻是連看都懶得看他,而是看向了病人的身體。
你就裝吧!詹森冷笑一聲,然後拿起注射器,把散發著瑩綠色光芒的生命精華從武老夫人手臂的經脈中注射進去。
注射器一點點推進。生命精華已經慢慢進入了武老夫人的身體。
詹森把注射器扒了下來,然後和史密斯專家站到了一起,靜靜地看著病人的反應。
武家眾人也是非常緊張,一個個焦急地看著武老夫人的反應。想要看看生命精華的效果。
只有一旁的易武白緩緩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武老一直在關注著易武白的反應,看到易武白這種反應,也是有些奇怪。
武老好奇地問道:「易先生。您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易武白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武修德先是插嘴道:「能有什麼不對?肯定是覺得自己治不了的問題被詹森教授解決了,感覺無奈唄!要麼,就是純裝逼。他們這個年齡的,都喜歡這麼幹!」
易武白冷冷地看了武修德一眼,說到:「無知者無畏!等下你求我的時候,你剃了頭髮都不行。你得把整個頭上弄得一根毛都沒有才行!」
聽到易武白這個時候還在口出狂言,武修德頓時被氣得半死。
一旁的武老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也不知道怎麼說。
正在這時,武鵬和武小櫻驚奇的聲音想了起來。「動了,動了,生命精華起作用了,奶奶動了!」
聽到驚呼。武老也顧不得和易武白說什麼,趕緊轉身跑到了病床前。
只見病床上的武老夫人,身上開始隱隱泛起綠色的螢光,接著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紅潤了起來。
武老夫人的手指不時地動一動。臉上的睫毛也是不時閃動起來,眼看馬上就要甦醒的樣子。
武家眾人激動壞了,全都緊張地在一旁叫著,「奶奶」、「媽」、「老婆子」。
武老更是虎目含淚。伸手握住了武老夫人的手,然後蹲在病床旁!
沒過多久,武老夫人慢慢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哎,我……這是……怎麼了?」武老夫人的聲音非常的小,還有些沙啞。
這一刻,武老再也控制不住,老淚縱橫「秀蓮。秀蓮,你醒了!你醒了!」
一旁的武家眾人也是跟著哭了起來。
武老夫人身體上還泛著一絲螢光,稍微顯得有些詭異,不過臉色卻是以驚人的速度好來起來。
「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哭什麼啊?我不就是困了倒下睡了一會嗎?怎麼還哭了呢?老頭子,多大個人了,丟不丟人?」趙秀蓮精神越來越好,說話都可以完整了。
武老擦了一把眼淚。嘿嘿笑了笑,「嗯!我不哭!我不哭!」不過說著話,眼淚又下來了。
一旁的武小櫻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說到:「奶奶。你還認識我嗎?我是小櫻啊!您不是暈倒一會,您沉睡了五年多了!」
武老夫人趙秀蓮一愣,看看五年前還是小姑娘的武小櫻,再看看已經蒼老了不少的武老,頓時明白了,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武鵬也說到:「奶奶,我是鵬子啊!這麼多年一直是爺爺到處為您尋醫問藥,他太辛苦了,您太幸福了!」
武老夫人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武老滿頭白髮和臉上的皺紋,眼中泛著淚光說到:「唉!你這又是何苦呢?」
武老沒有說話,只是把武老夫人的手貼在臉上。
一旁的武修德也是忍不住開口道:「媽。沒事,以後您身體好起來就少罵爸兩句,多讓他抽根煙,他就會很高興了!畢竟爸這麼多年過的太辛苦了。今天為了救您,他花了一個億,這武家大院估計都要折出去了!」
武修德口無遮攔地說到,一旁的武老冷喝道:「德子,說什麼呢!」
武修德這才意識到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合適,不過話已經出口,只好訕訕地閉上了嘴。
果然,武老夫人趙秀蓮聽到武修德的話之後,再也忍不住,眼裡的淚水決堤而出,「唉!你個老糊塗,你幹嘛要救我啊?就讓我躺著走了多好!你把這些錢留給孩子們多好!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鬼,何必非要浪費這麼多錢救我啊?」
武老把武老夫人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擦著,喃喃道:「我就要你的人,我不要你的鬼!我不要!」
這一把陳年狗糧,餵得武小櫻、武鵬連連流淚。
用一句流行的話說,就是好像看見了愛情的樣子。
我以後能不能也能找到像爺爺一樣的好男人?武小櫻一邊流著淚,還不忘了漫無邊際地瞎想著。
不知怎麼,武小櫻突然把目光放到了一旁抱著胳膊看好戲的易武白身上!
「呸呸呸!我怎麼可能跟他好呢?」武小櫻的臉通紅,暗自咒罵了自己。
一旁的武修德看到了武小櫻看著易武白臉紅的一幕,心頭火起,朝著易武白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