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幾人看去,只見一個一襲黑衣的男人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不過卻沒有一般中年人發福的跡象。而是,長得非常精壯,一身黑衣也顯得非常的利落,給人一種非常的精悍果斷的感覺。
不過這人的臉上卻是有著一條長長的疤痕,從眼角直接開到了臉上,如同一條蜈蚣趴在了臉上,給人一種非常恐怖的感覺。
看到走進門來疤痕男,易武白眼睛一亮,接著又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從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真氣的流動,雖然不怎麼強大,但是易武白可以確定,這就是真氣。
莫非。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修煉者?易武白臉上掛起了好奇的笑容。
看到男人臉上的疤痕,見多識廣的三爺也有些吃驚,畢竟臉上有著這麼長的疤痕還是挺嚇人的。而且三爺看得出來,這是利器造成的傷痕!
疤痕男人邁步走進了寶仁堂。幾步就已經走到了櫃檯前,一雙眼睛越過了易武白三人,直勾勾地看向了三爺手裡還沒有蓋上蓋子的紅木盒子!準確來說,是看向裡面的玲瓏須。
「老闆,這個東西你們是從那裡弄來的?」疤痕男語氣很是激動,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三爺。
饒是三爺見識過江市的許多大人物,此刻也不禁有些緊張,不過看了看身邊的一臉帶笑的易武白,不知為什麼突然感覺平靜了許多,「這個是一個鄉下人拿來賣的!」
疤痕男聽到三爺的回覆,眼神中閃過一絲狂喜。既然這個老闆不認識的話,豈不是說自己可以輕易地買到手?
深吸一口氣,疤痕男開口說道:「老闆,你們應該不止兩條吧?其他幾根呢?」
一旁的天寶一聽這句話,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易武白,然後像是意識到什麼,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地轉了回來。
疤痕男看到天寶的動作,頓時眯起了眼睛看向易武白,「小朋友,你那裡是不是也有這個東西,能不能賣給叔叔啊?」
看著疤痕男一臉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模樣,易武白笑道:「不要隨便認大輩,省得撐不起來摔死。這東西,我這裡是有,但是,我不賣!」
疤痕男一愣,沒想到易武白這麼果斷拒絕了自己。
不過他也沒當回事,直接對著易武白和老闆三爺說到:「別先著急拒絕,聽聽我的報價。」
說到報價,三個人都突然看向疤痕男人,三爺和天寶是好奇他會給出什麼價格,易武白則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玲瓏須的價值。
疤痕男人看到三人看向自己。頓時感覺有很大希望,「十萬塊!十萬塊一根!你們賣不賣?」
一旁的天寶聽到這個報價驚呆了,剛才自己師父拿這種破苗苗賣給了易武白兩萬多,他已經覺得很賺了,沒想到這個疤痕男竟然直接出了十萬一根的天價!
天寶心中頓時有了大罵自己師父一頓的衝動,你個敗家師父!
一旁的老闆三爺聽了這個報價之後,反而不是特別激動,而是思索起來。
這個根須,這個年輕人願意花五千塊錢買,而眼前的這個疤痕男人更是願意出十萬一根的價格,那麼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這玲瓏根的價格恐怕遠遠地超過自己的預估,甚至比疤痕男的十萬報價還要高!
這玲瓏根,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為什麼這麼多人想要呢?老闆三爺突然特別想把這個東西研究出來。
想到這,三爺開口說到「對不起,這位先生。本店暫時沒有出售的打算。」
聽到三爺的回覆,疤痕男一愣,像是沒有想到一樣,深深地看了三爺一眼又把目光移向易武白。
看著疤痕男嚴重隱隱透露出來的威脅。易武白直接選擇無視,「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不賣!」
易武白的答案更讓疤痕男人錯愕,如果說寶仁堂的老闆三爺不賣是因為家大業大不在乎十萬二十萬的。可是這麼一個窮學生竟然會拒絕自己,這就讓疤痕男很不理解了!
「小朋友,十萬塊啊,你從小到大見過上萬的錢嗎?夠你找一個漂亮的女朋友。瀟灑好長時間的!」疤痕男誘惑道。
一旁的天寶差點沒有笑出來,還從小到大見過上萬的錢嗎?人家剛特麼隨手花了兩萬五好不好!
果然不出天寶所料,易武白鑑定地搖了搖頭,「你別從我這裡下功夫了。我是不可能賣的!」
疤痕男目光凌冽地盯著易武白,「小子,你可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拒絕我了!」
易武白笑了笑。「是嗎?那你是很想念被拒絕的感覺嗎?我滿足你!我拒絕!」
易武白一句話嗆得疤痕男差點說不上話來,一旁的三爺和天寶都樂了。如果易武白這個傢伙嗆別人的話,在一旁當觀眾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兩個人偷偷想到。
「好。很好,小子你很不錯,希望下次你再見到我的時候,還能這麼嘴硬!」疤痕男惡狠狠地說到。
「你也很不錯!下次你見到我的時候。你的嘴肯定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硬!」易武白笑著說到。
疤痕男狠狠地看了易武白一眼,然後把目光重新放到了一旁的三爺身上,問到:「老闆,我再問您最後一次。二十萬一根,你賣不賣?」
雖然很是吃驚疤痕男又把價格翻倍,但是三爺更是不想賣了,「抱歉,我非常痴迷於中醫中藥,遇到這種藥材,我是很難放手的!抱歉!」
看著易武白和三爺死活不肯放手的樣子,疤痕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濃郁的殺氣。
接著。疤痕男看了看門外大街上的行人,又看了牆角的攝像頭,疤痕男還慢慢地鬆開了自己攥緊的拳頭。
「好,很好!你們願意拿著就拿著吧。一定要保存好呦!」說著話,疤痕男竟然笑了起來。
聽到疤痕男的話,配合著他那長著傷疤的臉,天寶和三爺頓時感覺屋裡的空氣好像有些變冷了。
疤痕男沒有再跟他們廢話。再次用貪婪地眼光看了一下三爺手中的玲瓏草,抬起頭來又深深地看了易武白幾眼,轉身離開了。
疤痕男轉身離開的時候,袖口裡面的手一彈。只見一道白芒從疤痕男的袖口直奔易武白而去。
易武白先是一愣,然後沒有閃躲任憑白芒打在自己身上,笑著看了一眼疤痕男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疤痕男離開了,三爺和天寶都鬆了一口氣,剛才疤痕男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雖然鬆了一口氣,三爺的臉色也不是特別的好。
擔憂地望了一眼門口,三爺衝著天寶囑咐道:「天寶,這個木盒就放進我們保險箱裡,不要放外面了。」
天寶答應道:「好!」
三爺直接衝著天寶又是一腳飛踢,「你光答應,你特麼倒是拿進去放起來啊!」
天寶瞬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又特麼踹我!你要是想讓我鎖起來,你好歹遞給我啊,你緊緊把盒子抱在手裡囑咐我,我哪裡知道你現在就讓我放!
不過天寶也看得出來。自從疤痕男走了之後,自己師父的臉色就不太好看,自己還是不要觸他的霉頭了,挨兩腳就當被狗咬了吧!
如果三爺知道他徒弟是這麼想的,不知道會不會過來踢死他!
易武白伸了伸手,攔住了過來要拿盒子天寶,衝著三爺說到:「三爺,這剩下兩根玲瓏須還是讓給我吧!」
三爺看了一眼易武白,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這兩根玲瓏須,我是說什麼也不會讓出去的!」
看著三爺堅定的眼神,易武白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