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恕已經拿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見男人走出,立刻亮了出來。
那男人見狀,臉色微變,腳步立刻加快,來到面前。
「嚴府嚴勁松,見過寧世子!」
寧恕收好身份令牌,淡淡道:「嚴家主不必多禮,咱們進去說吧。」
嚴勁松已是心驚肉跳,連忙讓開:「請!」
邀請進屋,嚴勁松立刻下令:「快去泡茶,最好的茶。」
寧恕倒是很隨意:「算了,不用泡茶了,我待不久。」
「剛才在外面,和貴公子產生了一點誤會,特意過來解釋一下。」
嚴勁松已是膽戰心驚,心說你哪兒是來解釋的,你這是來問罪的吧。
剛才嚴江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說明的事情的經過。
事情,不是大事,但一旦沾染到一位鎮國公,那事情就小不了了。
要是這位寧世子小肚雞腸,那他們嚴家這次怕是要大出血。
不過,他顯然是想岔了。
寧恕道:「嚴家主,自己的後代,好歹多操心一些吧,別什麼爛人都往上靠。」
嚴勁松連連點頭,點完頭似乎意識到不對勁了。
「是是是……啊?爛人?」
寧恕道:「就是那個宋悠然啊。」
「我雖然是第一次見她,但我猜,貴公子已經和她來往許久了吧,而且這些時間裡,她還找各種理由,找貴公子要過錢。」
旁邊的嚴江頓時激憤:「那不是她找我要的,是我自願給的!」
寧恕指著他:「你看看!你怎麼教的孩子?」
嚴勁松此刻卻是懵了。
寧恕找過來,難道不是為了和嚴江起衝突這事兒?
而是,因為那個,宋悠然?!
他小心翼翼問道:「世子,方才犬子膽敢對世子動手,世子,沒有受傷吧?」
寧恕聽到這話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乾脆道:「嚴家主,你放心,不過是一時衝動,沒有給我造成什麼損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聽到這話,嚴勁松這才鬆了口氣,轉而道:「多謝世子寬宏大量,只是世子剛才所說……唉!」
「實不相瞞,這混小子,的確明著暗著給宋悠然送過很多東西。」
「在下也曾多次勸阻,可他就是不聽,在下也十分無奈。」
「本來都想著,既然他這麼喜歡,就乾脆把宋悠然聘過來。」
寧恕頓時瞪大了眼睛:「千萬別!宋悠然就是屬螞蟥的,要是嫁過來,指定要吸乾嚴家的血。」
這一點嚴勁松又何嘗看不出來,但孩子實在是喜歡,沒辦法嘛!
一說起這個,嚴勁松就很是鬱悶。
要說給嚴勁松配的貼身丫鬟也不差啊,怎麼偏偏就對宋悠然死心塌地呢?又不是沒有嘗過肉味。
「世子,您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嚴勁松小心翼翼的問道。
寧恕點頭,而後過來,語重心長的對嚴江道:「嚴公子,剛才我多有冒犯,但那也只是為了讓你看清楚宋悠然的真面目。」
「現在你看到了吧?你先彆氣,你冷靜下來想想,這幾年你和她的相處,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見你也是讀過不少書的,不應該想不明白。」
嚴江本來很生氣,但隨著寧恕的話,逐漸冷靜下來。
回想過去種種,的確很有蹊蹺。
他的臉色逐漸難看,也有些難以置信。
自己以前,怎麼會這麼蠢?!
他頓時深吸一口氣,道:「原來如此!」
「多謝寧世子及時點醒我,我剛才居然還想對世子出手,我真是,我可真是……」
嚴江真有些羞憤欲死了,自己居然這麼對待寧恕!
見他已經醒悟過來,寧恕大感欣慰:「沒事,你能想明白就好,須知色是刮骨刀,以後可千萬別被壞女人給玩了。」
他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嗯,應該是說,本來就很感同身受。
這個宋悠然的段位可比沈月婷高多了,想想當年自己居然還死心塌地,簡直就是黑歷史。
「不說了,想明白就好,我走了。」寧恕擺擺手,就準備離去。
不過嚴勁松卻是急忙開口阻攔:「世子且慢!」
「多謝世子了卻在下一樁心事,在下一定要重謝世子。」
「不過想著,一般的黃白之物太俗了,世子怕是看不上。」
「而今世子突臨平州,應該是要辦什麼事情,在下可否能幫忙?若可以,還請世子給在下一個酬謝的機會。」
瞧瞧,這話說得多漂亮。
寧恕想了想,也沒隱瞞,道:「實不相瞞,我是來買煤的。」
寧恕大致把事情講了一下,嚴勁松聽完之後,卻是勃然大怒:「世子,你說宋添之居然還妄想沾染香皂的生意?」
「這個傢伙,簡直狂妄!」
「世子,你放心,這件事情,在下幫你辦了!」
寧恕聽得奇怪,問道:「嚴家,也是做煤炭生意的?」
嚴勁松擺手,解釋道:「不是,只是世子有所不知。」
「這宋家是靠著知府,才能把煤炭生意做起來,而在下的弟弟就在朝中任職,平州知府與在下向來是以平輩論交。」
「只需在下出面,宋添之斷然不敢拒絕。」
「世子需要多少煤炭,只管說個數,一分一毫銀錢都不要,悉數送於世子!」
寧恕急忙擺手:「不不,我是來做生意的,怎麼能不給錢呢。」
嚴勁松卻是堅持:「一定要一定要,世子能勸犬子迷途知返,堪稱再造之恩,區區一點煤炭豈能表明在下的心意。」
「而且世子若是看宋家不舒服,在下就把他們換了,讓別家來做這個生意!」
嚴勁松雖然不當官,嚴格來說還是個白身,但他真有這個能力。
兩人你來我往,一番拉扯,最終還是確定了。
寧恕負責一切成本,除此之外就不多給錢了。
談妥之後,嚴勁松還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好不愧疚。
寧恕見他品格還不錯,倒是有些意動。
「對了,嚴家主,香皂的生意,你有沒有興趣?」
嚴勁松聽得一愣:「世子的意思是?」
寧恕道:「我本身是有意把香皂送到平州來賣的,只是有些麻煩。」
「我這裡有個合作的方案,嚴家主不妨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