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事了

  又是一夜過去,早上寧恕掐著時間又去上早朝,看得不少大臣目露詫異。

  之前聽說寧恕想要襲爵,還以為是一時衝動,如今看來,這小子好像是來真的。

  寧恕襲爵,對某些人來說是好事,對某些人來說卻是壞事。

  儘管這件事情還沒定下,但如今,已經有些讓他們不得不出手的徵兆了。

  依然是例行匯報,畢竟最近除了邊關大捷,確實沒什麼大事。

  早朝結束前,皇帝提前告知明日的早朝就不開了,因為明天晚上就是慶功宴。

  難得平靜的一天,又過去一日。

  慶功宴當天,下午,長公主卻是突然找了過來。

  她臉色凝重,直接闖進了寧府書房,進來之後甚至還轉身把門給關上了。

  這般表現看得寧恕摸不著頭腦,放下手上的書,問道:「長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李清瑤也沒客氣,自己拉過椅子坐下,一臉嚴肅的看向寧恕。

  「出事了。」

  「剛才朝中多位大臣求見父皇,你猜他們是為了什麼?」

  寧恕緩緩皺起眉頭,光是這一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就不小啊。

  多位大臣求見,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亦或是,逼宮?

  而且看樣子李清瑤是第一時間過來找自己,難道這事情和他有關?

  「他們幹嘛了?」寧恕問道。

  就見李清瑤深吸一口氣,道:「他們聯名給沈江河求情,要求給沈江河官復原職!」

  這話著實出乎了寧恕的預料,足足愣一個呼吸才回過神來。

  思索稍許,他這才想明白。

  「看來我要襲爵這件事,把他們刺激得不輕啊。」

  沈家又不是什麼大家族,當初來到京城,是因為寧恕才得以飛黃騰達。

  若寧恕還是和以前那樣,他們幫助沈家,還能說是為了藉助這條線來接近寧恕。

  但如今寧恕已經和沈家徹底割捨,那沈家還有什麼價值?

  可是,他們偏偏反常的對沈家伸出了援手,而且這個幫助的分量還不輕。

  那他們的意圖就很明顯了,他們是想藉助沈家來對付寧恕,畢竟沈家和寧恕的恩怨已經徹底引爆,沈家本就想對付寧恕,只是沒有那個能力。

  現在,那些背後的傢伙打算借給沈家足夠對抗寧恕的能力。

  若贏了,當然皆大歡喜,若輸了,放棄沈家便是,又不損失多少,本就是推出來的傀儡。

  「我這還沒襲爵呢,這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等我真正接過鎮國公的名頭,他們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見寧恕這麼快就想通了其中關節,長公主都不得不佩服。

  她順著這話道:「是啊,你沒襲爵他們都這麼做,等你襲爵過後,要承受的壓力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

  「即便是這樣,你還是想繼續嗎?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寧恕微微笑道:「你真覺得這件事情能嚇得到我?」

  李清瑤搖頭:「我不覺得能嚇到你,我只是在認真的勸你,你若不想放棄,我一定會幫你就是了。」

  頓了頓,她把話題引回群臣覲見這件事情上。

  「總之,這幫人面見父皇之後,好話都說盡了,什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什麼幾年來兢兢業業,沒出過差錯。」

  「這種局面,父皇只能同意,讓沈江河官復原職的聖旨,應該馬上就會下達了。」

  說到此處,她聲音放緩,勸解道:「你也不要怪父皇,他身為皇帝,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他還是很偏愛你的。」

  寧恕道:「放心,這些我都明白,這些年承蒙陛下照顧,我又豈會怪他。」

  聽到寧恕這麼說,李清瑤心裡也就踏實多了。

  她繼續道:「這是第一件事,還有第二件事。」

  「之前父皇曾說,讓你去邊關驅除蠻子的殘餘隊伍,你記得吧?」

  寧恕坐直了身子,不解道:「我當然記得,只是,這件事又出什麼意外了?」

  李清瑤有些無奈:「其實也不算太大意外,你去還是能去的,只是要多加一個人。」

  寧恕聽到這話,心裡已經開始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你別告訴我,多加的這個人是沈月婷。」

  李清瑤苦笑道:「就是沈月婷。」

  「她畢竟剛剛大勝歸來,之前她做的就是驅除蠻族,這件事情交給她,合情合理。」

  「再加上這些大臣聯名舉薦,父皇必須考慮。」

  「不過我離開的時候,這件事情還沒定下來,應該不會讓你們一起去,而是兵分兩路,你心裡不用太膈應。」

  寧恕搖頭道:「我有什麼好膈應的,我反而擔心,要真讓沈月婷領兵,豈不是在白白葬送底下兵卒的性命?」

  這些年前線戰況寧恕又不是不知道,沈月婷在那邊的作用,可以說和吉祥物沒什麼區別。

  大部分的決策都是大皇子做的,再憑藉黑甲軍的雄武,才能大獲全勝。

  論領兵才能,大皇子或許有一點,而沈月婷可以說完全沒有。

  而且沈月婷之前參加的那種,大規模軍團作戰,和眼下這種小規模追擊戰完全不一樣,沈月婷的經驗也可以說為零。

  到時候若真要兵分兩路,讓沈月婷去胡來,這不是讓底下兵卒去送死?

  「罷了,只要不是讓我的黑甲軍去送死就好。」寧恕嘆道。

  「這個你放心,黑家軍本就是你的,當初若不是你的命令,他們也不會離開。」沈月婷話落,轉而又道,「另外,還有一件小事。」

  寧恕頓感詫異:「還有?」

  「一件小事而已,就是你昨晚做的那事。」說起這個,李輕搖同樣無奈。

  「其他人都還好說,倒是大理寺卿許弘業。」

  「你應該也知道,許弘業非常護短,再則他又是老來得子,寶貝得緊,昨晚你把他兒子許驚文打得下不了床,聽說把他氣壞了。」

  「今日沒上早朝,他沒機會彈劾你,但今晚慶功宴上,他肯定要找你的麻煩,你千萬小心。」

  寧恕並不在意,道:「許驚文自己討打,他說破天也沒用。」

  見寧恕如此淡定,李清瑤便放心多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