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日,郭少靖率部趕到嘉峪關,顧不上欣賞嘉峪關雄偉景色,跟著關上的一名軍士向西而去。
出了嘉峪關數十里,連天荒漠一望無際,山上寸草不生,西北風時不時吹來一陣,捲起滿天沙塵。
在一個山谷外見到了孫傳庭。說是山谷其實就是一個河谷,此時正是枯水期露出河底砂石,便可以行人走馬,時不時的有幾個深坑中還有水。孫傳庭的大營便扎在河谷外正好堵住河谷出口。
郭少靖藉口為了自己安全又不打擾邊關將士調兵遣將,在大營最後方紮下營地。
「督師大人!有勞您遠赴千里,親自來督戰,下官感激不盡!」
「郭賢侄!此事出在本督轄區,孫某自然責無旁貸!」
「督師大人!現在喀爾喀部位於何處?」
「在河谷另一端大約還有三天路程便會至此,此處是喀爾喀部來時之路,另外敦煌也有哨騎在偵察,以防敵人從那頭出逃。」
「好的!謝孫大人!小侄為大人帶來了強弩兩千具,弩箭六萬枝。」
「好啊!我部正缺遠程攻擊武器。手中只有嘉峪關城頭搬下來的十幾門虎蹲炮,現在多了兩千強弩,本督有信心重創喀爾喀部。」
稀疏星空之下河谷的另一頭,寸草不生荒涼的山谷中營帳連綿,只有一個中心大帳內還點著牛油燈。
喀爾喀部圖達賴王爺招集眾部落頭領,「諸位!妖魔山出口現有五千明軍把守,諸位頭領怎麼看?」
「王爺!不如繞道敦煌,過瓜洲回漠西,以免發生爭端。」
「阿海頭領!咱們繞道,明軍就不會在瓜洲一線堵截?,要知道明軍行軍全是平路,不像咱們全是山路。何況繞道敦煌不光路途遙遠,中間並無充足的水源與木柴,咱們也沒有這麼多的糧草,煮奶酪肉乾的干馬糞也越來越少。依某之見,反正必有一戰速戰速決,等待時間越長對咱們越不利,明軍可以源源不斷從關內增兵,咱們可沒有援軍。」
另一個部落的頭領崎赫剌一口氣說完一串理由。
「咱們這次劫了明國的鹽隊,不想卻惹上了麻煩!」
「王爺!管他娘的呢!不就是五千明軍嗎有什麼好怕的,直接殺過去便是。」另外幾個頭領齊聲嚷嚷。
「王爺!不好了!有怪物在擊殺我們北邊的哨衛。」一個巡邏的士兵進來報告。
「什麼?有怪物!就在這黑夜裡擊殺我哨兵?看清楚是什麼了嗎?」
「王爺!今夜二十步外看不清任何東西,但那怪物卻能清楚看清我方警戒衛士,每次噗嗤一聲必定有一個衛士倒下或死或傷,就算是躲在帳篷里也逃不過,已有數十人死傷。」
「嘶!」帳內眾頭領倒吸一口涼氣,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莫非這妖魔山真有妖怪?」
圖達賴沉吟片刻,「傳令!出動四千盾牌手守在大營北面,若遇怪物立刻斬殺!」
郭少靖舉著一枝AK步槍,槍口裝著消焰消音器,皮卡汀尼導軌上裝著紅外熱成像瞄準儀,站在一百米外一槍一個韃子強盜,專打肚子。
今晚本官搞得你傷兵滿營,敢搶我的東西,讓你們明白漢人的東西不能搶。
哦!出來了一群盾牌手。為了避免子彈被彈飛降低命中率,郭少靖決定立刻換一個位置繼續獵殺。畢竟AK步槍用的只是中間威力彈,動能經過消音器時又減弱了一些。
「報!王爺!不好!盾牌手出去後那怪物又到西邊殺人了。」
「這麼說,盾牌手還是起作用了。讓盾牌手分兵去西邊防守!」
嚯!我殺到哪兒盾牌手便跟到哪兒,待我再殺到東邊去。
「報!王爺!那怪物又到東邊殺人了。」
「勒個巴子!繼續分兵防守!」
你妹的!又分兵,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兵能分。
「報!王爺!那怪物又殺到南邊啦!」
「繼續分兵防守!」圖達賴惱怒之極,這怪物是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偏偏逮著我的兵殺,不知道有沒有殺明軍。
這次分兵之後,十多里長的防線就變得稀稀疏疏了,郭少靖再向前五十米,揀著盾牌手之間大片空檔射殺帳篷裡面的人,這下子,嚇得外圍帳篷里的蒙古人不敢呆了,亂鬨鬨逃出帳篷往大營中間而去。
偶爾,調過槍頭擊殺幾名盾牌手示威,搞得這些盾牌手也心驚膽顫。
提心弔膽煎熬著的蒙古人終於熬到了天亮,謝天謝地謝長生天,那黑夜怪物終於走了。
喀爾喀部的大營中哀嚎聲此起彼伏,各位頭領聽得眉頭直皺。
「王爺!昨夜死傷將近一千人。都是被這種黃銅柱狀尖頭之物打死打傷的。」
「麻了個巴子!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用的是什麼妖法能發功彈出這種黃銅之物傷人?」圖達賴怒不可遏。其實是覆銅鋼芯彈,射入人體後並未變形。
「王爺!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與其留在這裡餓死或是被妖怪玩死,不如儘快穿過這妖魔山,才有一線生機。」
「好!咱們聽王爺的繼續趕路,儘快穿過這妖魔山。」
喀爾喀人馬拔起大營,沿著河谷向北行走,那些死了或重傷的族人就扔在原地,讓他們自生自滅。一路上傷者哀嚎不止,人人惶惶不安!
本來還開開心心的,劫到了八千匹馬一萬石鹽,又挖到了二萬多石湖鹽,弄到草原上能換許許多多牛羊。如今前有明軍堵截,山谷中有妖魔殺人,命運突然變得可怕莫測。
「報!孫總督!蒙古人已拔營起程,向著我軍行來。」
「本督已知,再去打探。」
此時那黑夜怪物什麼也不顧,只顧自己沉睡,昨夜忙碌了一夜還趕了幾百里山路,早就累壞了。
孫傳庭來看了幾次想要關心下郭賢侄,見他睡得又香又甜,哎!這可憐的娃!騎馬趕了十數日,只怕是累壞了吧!
晚飯時,聽說孫總督來找過自己,便過去聊了一會。等天完全黑下來,黑夜怪物再次出動,這次帶了一千八百發AK子彈,大約三十多公斤,對郭少靖來說只是小意思罷了。
昏暗星空下,妖魔山河谷中。
「王爺!那黑夜妖魔又來了!咱們怎麼辦啊?」阿海頭領哭喪著臉從外面進來。
「馬了個巴子!慢慢熬吧!等那妖魔吸飽人的精魂自會離去。這妖魔山中頂多再住兩夜,擊敗谷口的明軍便可逃出生天。」
圖達賴滿是無可奈何,只好自我安慰。
「可是死傷的人實在太多了,人人都往中間擠,亂鬨鬨的沒法睡覺了!王爺!想想辦法吧!」
「讓盾牌手向前去抵住,昨夜盾牌手的效果不錯。」
嗯!盾牌手又出來了,真以為盾牌手能擋住本官的子彈,今夜本官專殺盾牌手,薄薄的牛皮包面藤牌也妄想擋住幾百年後的殺器?據說這種中間威力彈一百米處殺傷力最強,讓本官來試試。
黑夜妖魔自言自語一番,站在盾牌手一百米遠一個一個點射,這下子喀爾喀部的盾牌手遭殃了,淒冽的慘叫聲連續不斷的響起。
「馬了個巴子!集合起來向前沖!阿靼!領一百人衝上去,究竟是個什麼妖魔。」
崎赫剌氣急敗壞恨恨發令。
阿靼領了一百人剛要衝出去,
「等等!阿靼!」
崎赫剌叫住了他「讓人互相往身上撒尿,盾牌上也要撒尿用尿騷味破除妖法。」
一百名頭上腳下都淋了人尿的盾牌手,挎著藤牌橫著彎刀提心弔膽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