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豐和另一人察覺到突然襲來的劍風,急忙轉身躲避。
然而,李雲飛的動作異常迅猛,短短几息間便已逼近王恆豐身前。
玄凌傑眉頭緊蹙,正準備出手將李雲飛擊飛之際,卻遭遇了另一道凌厲的攻擊。
這道攻擊的氣息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果然,他剛剛躲過這一擊,就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玄凌滅。
玄凌傑緊皺著眉頭,怒聲呵斥道:「你這是幹什麼?」
然而,玄凌滅並未回應,她他再次提起長劍,毫不猶豫地向玄凌傑發起衝擊。
顯然,她這次是要玩真的了!
連續遭到兩個地位低於自己的人的冒犯,玄凌傑的怒火愈發旺盛。
他立刻召喚出自己的本命劍,毫不示弱地迎上前去,與玄凌滅展開激烈的廝殺。
再看王恆豐這邊,儘管他成功避開了李雲飛的這一擊,但還是被劍氣所傷,背部傳來陣陣隱痛。
他一眼便認出了眼前之人乃是西方安全區的弟子,只見對方如同發瘋般地一擊落空之後,又再次如狂風暴雨般瘋狂地沖了上來。
每一個招式都緊密相連、環環相扣,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王恆豐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破綻,只能不斷地閃避著。
「我知道你對我有所不滿,但大家只需要尋找到各自勢力的靈器即可,實在沒有必要這樣大打出手啊!」
王恆豐將對方如此瘋狂的行為歸咎於他們進山之前所發生的那場爭執,試圖說服對方放下成見停止攻擊。
但奈何李雲飛現在早已經被控制,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一句,接受到了玄凌滅下達的攻擊命令,滿腦子也只迴蕩著這兩個字。
見對方毫不理會自己,王恆豐也有些不高興終於找到一個破綻砍出一道強烈的劍氣。
李雲飛動作有些笨拙的閃避,劍氣沒有擊中他的要害,堪堪從他的右臂划過。
不過濺起的波浪仍舊給李雲飛的右臂造成了不小的損傷,可饒是如此,他仍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再次發起進攻。
王恆豐眼見李雲飛攻勢不減,心中焦急萬分。
他明白,必須儘快解決這個瘋子。
正當他集中精神,準備使出全力一擊擊退李雲飛時。
一股強大的魔力從側翼猛然襲來。
「小心!」玄凌傑的警告聲幾乎與攻擊同時到達,但已來不及完全避開。
玄凌滅的偷襲如同毒蛇出洞,精準狠辣,直接命中王恆豐腰部。
剎那間,劇痛瞬間席捲全身,王恆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可惡,你這傢伙。」王恆豐強忍疼痛,嘶啞著嗓子罵道。
這一擊徹底讓他失去了狀態,魔氣在體內肆意遊走,直逼他的心脈。
玄凌傑面色鐵青,一邊抵擋著玄凌滅的連續攻擊,一邊迅速靠近王恆豐,一把將其伶起來,腳下步法實戰,意圖逃離戰場。
但玄凌滅怎會輕易放過,魔氣如影隨形,緊追不捨。
「想跑?沒那麼容易!」玄凌滅的聲音冷酷無情,魔氣匯聚成一張巨網,企圖封鎖他們的去路。
「小心。」
王恆豐咬牙堅持,仍然不忘提醒玄凌傑。
聞言,玄凌傑眸中閃過煩躁,手中長劍光芒大盛,一劍揮出,空間仿佛被撕裂,形成一道裂縫劈開了那巨網。
魔氣炸開,二人也趁著這個機會迅速離開。
直到逃脫至安全距離,感覺不到玄凌滅的任何氣息,玄凌傑這才停下將王恆豐放在地上,迅速檢查他的傷勢。
一股魔氣探入他的體內,察覺到了那股一直在進攻他心脈的魔氣,但顯然玄凌傑的魔氣相比玄凌滅更為強悍,觸碰到他體內玄凌滅留下來的魔氣後瞬間吞噬。
王恆豐一直強撐著使用最後的靈力護住自己的心脈,如今魔氣被吞噬總算是放心下來,身上又是一陣一陣的疼痛,卸了力他很快昏了過去。
玄凌傑靜靜蹲在他的身前腦海中回想方才的事情眸中閃過一絲痕跡。
要不是為了保全王恆豐的性命,他絕對要斬殺玄凌滅,這傢伙竟然敢對自己出手,最好不要再讓自己見到他。
不過眼下仍然不能待在這裡,看著王恆豐面色蒼白的模樣玄凌傑嘆了口氣。
手中魔氣猛地向他身下匯聚,徑直的將人給拖了起來。
隨後便朝著前方繼續離開,眼下王恆豐十分虛弱,還得等他周身靈氣補充上來。
走了莫約半個時辰,又察覺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前方也隱約傳來兩人的交談。
走出樹林,一眼便看見了前方空地上正在對峙的二人。
沒想到再次遇上了楚陽和玄凌晨,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面前二人竟然開始動手。
玄凌晨率先出手,朝著楚陽迸發猛烈的攻勢。
楚陽身形敏捷地側身躲開魔族之人的猛力攻擊,手中的劍在空中划過一道火光。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古劍上燃燒著鳳凰真火烈焰直逼玄凌晨。
玄凌晨見狀,露出一絲驚愕,但隨即又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
他的黑色長劍揮舞著,帶起一陣狂風,同時也釋放出慕容曉去的劍氣。
楚陽毫不畏懼,他靈活地跳躍著,避開劍氣的襲擊。
手中古劍頻頻出擊,怨龍之力附著其上,每一次都精準地朝向玄凌晨的要害。
「有點意思,怪不得那兩人都想與你搭檔。」
玄凌晨饒有興致的看著楚陽,這下也總算是明白了。
他所掌握的怨龍之力相比起魔氣都要厲害上兩分,可偏偏又掌握著純粹的鳳凰真火,當真是神奇。
「多謝誇獎。」
楚陽也微微一笑,隨即心中默念鳳凰涅槃訣,金紅色的鳳凰逐漸匯聚身後,更加強大純粹的鳳凰真火在古劍上燃燒。
玄凌晨也不甘示弱,渾身爆發出巨大魔氣,一隻上古巨獸也隱約出現在了身後,他手中那柄看起來普通的長劍,此刻也已經幻化出數十個細小的分支,只怕是被這一劍刺中,必死無疑。
但二人都知道對方實力不容小覷,自己這一招不會置人於死地,於是二人更加賣力,幾乎都傾注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