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步行了一個時辰,溫度的炙熱顯然已經到達頂峰前方出現了一片火海。
楚陽與緞恆並肩穿行在無垠的火海邊緣,四周的空氣仿佛被點燃,熱浪滾滾,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這裡是通往南方安全區的必經之路,傳說中的火焰試煉場,只有通過考驗,才能證明有資格進入南方安全區。
「楚陽,這裡的火焰並非尋常之物,它們由地脈之火孕育,蘊含著純淨的火元素力量。你體內的鳳凰真火雖強,但也要小心應對,以免失控。」
緞恆提醒道,他的聲音在熱浪中顯得有些模糊。
楚陽點了點頭,收斂心神,讓體內的鳳凰真火與外界的火焰相互感應,形成微妙的平衡。
他發現,這樣做不僅減輕了高溫帶來的不適,反而讓自己的修為隱隱有提升的趨勢。
「前輩說得對,這火焰之中似乎藏著某種奧秘。」楚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正當兩人小心翼翼地穿越火海時,一個身影突然從火焰中竄出,竟是一個小弟子模樣的少年,衣衫隨風飄揚,神色中帶著幾分稚嫩與好奇。
「緞恆前輩,楚陽兄弟,我是南方安全區的小弟子云逸,長老派我來迎接二位。」
雲逸笑眯眯的自我介紹,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對他們充滿了興趣。
「雲逸小友,有勞了。」緞恆微笑著回應,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他對這個小弟子的第一印象不錯,年輕一代中能有這份沉穩與禮貌,實屬難得。
雲逸領著二人繼續前行,沿途不時解答楚陽對南方安全區的好奇。
談話間,三人已來到了一座宏偉的大殿前,大殿由特殊的火屬性材料構建,即便在烈日下也散發著淡淡的紅光,顯得莊重而神秘。
「長老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請進吧。」雲逸輕輕推開大門,一股溫和而不失威嚴的氣息迎面撲來。
大殿內,長老端坐於主位,雙眼微閉,仿佛在冥想。感受到來人的氣息,老者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直視二人。
「緞恆,多年未見,你怎會離開東方安全區,來到我南方?」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緞恆上前幾步,打趣道:「怎麼,江離長老的意思是不歡迎我們?」
「哼,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離冷哼一聲,目光轉向楚陽,上下打量,「此人是?似乎未曾見過。」
緞恆走上一旁的椅子,示意楚陽也一同坐下,隨後簡單講述了魔族入侵安全區的事情。
「這次若不是楚陽,只怕你也是見不到我了。」
江離緊蹙著眉頭,口中也是喃喃道:「看來這魔族真是忍耐不住了,如今都敢這般大肆進攻安全區。」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帶他來,說不定得到機緣後,他能夠幫助我們解決這一危機。」
緞恆果斷說出了來意。
楚陽有些詫異,沒想到他帶自己來竟然是為了尋找機緣,可他提過得到機緣才可離開此地,又指望自己去對抗魔族?
難不成又是讓自己在關鍵的時候二選一?
正在他心中思慮之際,上方江離的目光在楚陽身上停留片刻後,忽然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欺近,五指成爪,直取楚陽胸前要害。
楚陽瞳孔驟縮,體內鳳凰真火瞬間沸騰,身體本能地向後一仰,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擊,只覺一陣勁風擦胸而過,方才坐著的椅子四分五裂。
「江前輩,這是何意?」楚陽穩住身形,面色凝重,顯然對江離突如其來的攻擊感到不解與些許不滿。
江離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再次欺身而上,拳風呼嘯,攻勢更加凌厲。
楚陽不敢怠慢,體內鳳凰真火流轉,身形敏捷地在大殿內穿梭,一一化解長老的攻勢。
每一次交鋒,都讓空氣中的火元素激盪,火花四濺。
「哼,既然是緞恆推薦之人,自然要看看你是否有真才實學!」江離的聲音在激烈的交手中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聞言,一旁靜靜看著的緞恆目光也是帶上幾分無奈,這麼久沒見,這傢伙還是如此。不過他對楚陽格外有信心,更何況他是這麼多年來唯一的新鮮血脈,此等機遇給他最為合適。
楚陽心中雖有不快,但面對江離的考驗,他只能全力以赴。
幾個回合下來,他漸漸適應了對方的攻擊節奏,開始嘗試反擊。
一次閃避之後,他借勢反擊,一掌拍出,鳳凰真火凝聚成形,化作一隻火鳳,直衝江離而去。
江離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嘴角勾起,輕鬆地側身避開,火風掠過,卻在空中自行消散。
「竟然掌握鳳凰真火,不錯,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身手,的確讓人刮目相看。」
話音剛落,長老收手,目光平靜地望著楚陽,仿佛剛才那番激烈的交鋒只是尋常的遊戲。
「不過……」
江離再度開口,與緞恆四目相對,「能否獲得這份機緣,得看他的本事,首先也得贏過我的繼承之人。」
緞恆愣了片刻面露疑惑。
他的繼承之人?何人?自己怎麼不知。
這百年來,但凡有新鮮血液進入安全區都會互相通知,楚陽尚且未曾答應所以還沒來得及通知。
可江離這邊可從未傳出什麼消息說有繼承之人。
莫不是不想給出機緣胡鄒的?
想到這緞恆忍不住出口提醒道:「機緣對於我們這些老傢伙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有讓他們新鮮血液去觸碰說不定才能產生奇效,你莫不是連這點都忘了?」
「自然記得,我這繼承之人也是新鮮血脈。」
江離不置可否,轉身朝著另一個弟子使了個眼色。
對方會意轉身離去,不久後便帶著一個身影再次來到大殿之上,那抹身影走到江離面前抱拳躬身行禮。
「江長老!」
隨後目光也打量起殿中兩位不速之客。
緞恆驚詫的看這他,這人竟然還真的是個新鮮血脈,看那稚嫩的模樣,便能分辨出來,和他們這些老傢伙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