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沉沙還沒有消退下去的意思他也沒了耐心,再次召喚出靈皇塔。
心中操控著,靈皇塔轉變為百倍大小連同四周的捲風一起籠罩,呼嘯的風被罩住的一瞬間便消散,偌大的塔內只剩下楚陽一人。
而那位太子早就已經避開了籠罩的範圍,此刻看著面前高大無比的靈皇塔除了一股無力感,更多的則是嫉妒。
這等神器若是落在自己手中以後便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就在他愣神之際,一道身影迅速衝出,霓虹長劍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
「與我對戰還敢分神?」
楚陽一腳將其踹開,正欲再度揮劍上前,卻不料玄凌晨陡然間出現,拎起那人的衣領頭也不回的離去。
這意思也很明顯,他要救下的人。
原本打算踏出去的腳有些許停滯,楚陽看了看二人的身影,知道自己完全可以追上去,但他還是沒有這麼做。
罷了,就當給他這麼一個面子,那人腰間別著太子令牌也是他的手足,看不下去出手將就也能理解。
楚陽收了劍。回到了人群之中。
此刻眾人也並不關心方才的小插曲,只是個個面色凝重。
「雖說魔族大軍暫時退去,但不知他們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我們仍舊不能放鬆警惕。」
「我們西方安全區距離這裡最近,各位還是暫且先去我們那邊避一避,若是魔族有什麼動作也能第一時間趕來。」
「好。」
緞恆點頭答應下來,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必要多做糾結,這一戰雖說人族傷亡並不是非常慘重,但不少人都受了傷,靈力也都消耗的差不多,的確需要多休息。
眾人回頭看了一眼靈皇山,方才這邊的動靜已經將其驚動,那道屏障再次升起遮擋住了進山入口。
「封印再度開啟,只有四神器能夠接觸,小子,神器還是交由我們保管吧。」
東方安全區的大長老將目光放在了楚陽手中的靈皇塔上,雖然話中是這麼說但目光中流露出的嚮往也足以證明他仍舊有私心。
默默將靈皇塔收回儲物袋,楚陽直截了當的拒絕道:「不可能。」
大長老面色一沉,但楚陽都這麼說了,他也不能強取,一旁的緞恆也不會容許自己這般。
楚陽跟隨眾人回到了西方的安全區,倒是有一個小城的模樣,怪不得如此信心能夠容納下這麼多人。
同王恆豐住進了一個稍偏一些的院落,雖然小卻不髒。
另一邊,魔族森林內。
玄凌晨拎著手中之人,同時也用魔氣抑制著他胸膛的那傷口。
「你又何必去招惹楚陽?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我只是不甘心被這麼一個臭小子打敗,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這麼強。」
「人不可貌相,雖說他的修為看起來不高,只有虛洞天,但這傢伙渾身寶貝血脈靈火沒一個是凡品。」
玄凌晨也習慣了楚陽的富有,反倒是聽的手中之人兩眼放光。
「這傢伙竟然這麼多法器,如果我們把他殺了,所有的法器都屬於我們了。」
這麼說著,目光里都帶上了貪婪的神色。
最終收到了玄凌晨一個白眼:「都說了不要去招惹他。」
二人回到了魔族行宮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大太子的住處。
「楚陽留下的。」
玄凌晨一臉疲憊地將人交給大太子,終於有機會坐下喝杯茶。
「正需要這個。」
玄凌傑微微一笑,接過那個人之後,便開始施展自己的手段。他先拿過一張泛黃的符紙,然後輕輕地在那人的心口處來回擦拭,仿佛要擦去什麼重要的痕跡一般。
完成這些動作之後,他又將那張符紙隨意地扔到了另一邊浸泡著更多符紙的水中。
做完這一切,玄凌傑才開始為這個人療傷,手法嫻熟而迅速。
「你是想利用他留下的氣息與他交流嗎?」
站在一旁的玄凌晨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玄凌傑並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專注於手中的事情。
見狀玄凌晨也不再追問。
二人離開後,玄凌傑這才從浸泡符紙的水中拿出一張符紙。他緊緊地握在手中,感受著符紙上殘留的氣息。
接著,他閉上雙眼,心中默默念起了內容。隨著他的心聲停歇,一股強大的魔力逐漸凝聚在他的指尖,並最終定格在符紙上。
傳遞出去的一瞬間,楚陽便察覺到了腰間多出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信封。
信封格外眼熟,正是在靈皇山內魔族用來傳遞信息的信件。
可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手上?
面露疑惑之色,他打開了信件,看到了其中的內容後,這才恍然大悟。
玄凌傑那傢伙寫的信便不奇怪了。
「今夜子時,靈皇山下見,要事相談。——玄凌傑。」
簡潔明了,猶豫片刻後楚陽也打算晚上去赴約,看看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很快子時已到,楚陽如約來到山下,對周圍也十分防備,生怕這是個陷阱,有去無回。
看見他這副警惕的樣子,玄凌傑一臉無奈:「既是我獨自邀約你又怎會布置什麼陷阱?「
「這可說不定。」
楚陽依靠在樹旁,目光帶著探究。
「說吧,有什麼事情要與我商量?你是如何傳信於我的?」
「今日你傷了人,只要能觸碰到有關你氣息的物件,這密信就能傳到你的手上。」
玄凌傑解釋道。
這是魔族慣用的通訊手法並不是什麼機密的事,說出來也無妨。
「原來如此,不過既然這般方便都要獨自約我出來,看來你說的這件事應當不能讓他人得知吧。」
「呵,自然,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只要這魔皇一日在位兩族便不會安寧,他會想盡辦法攻打人族。」
玄凌傑面容平靜,仿佛說著的不是什麼大事,可他話中的意思卻是明顯,連楚陽聽了都不為一愣。
「你要對魔皇下手?」
「正是,囚魔皇、掌魔族。」
他點頭這下話中帶上了勢在必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