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文帝的興致不錯。
早早的用了晚膳,文帝便來到淑妃的宮中。
不管如何,北桓求糧的事總算是解決了。
雖然有點憋屈,但大乾好歹也撈到一些好處,總好過白白的送給北桓三百萬擔糧食要強得多。
煩了這麼久,也該好好的放鬆一下了。
淑妃十七歲便替文帝生下雲厲,如今已經四十三歲了。
但淑妃保養得很好,不但天生媚骨,還擅長房中術,每次都把文帝伺候得非常舒服,讓文帝對其恩寵有加。
如今太子謀逆被誅,皇后又沒有其他子嗣,被廢只是遲早的事。
淑妃對皇后之位覬覦已久,更是竭盡所能的討文帝歡心。
在淑妃的一番撩撥下,文帝早已按捺不住。
正當文帝準備跟淑妃大戰一場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穆順焦急的聲音。
「聖上,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文帝興致正濃,隔著門沒好氣的問:「又出什麼事了?」
穆順急道:「六殿下府上傳來消息,六殿下與再次以性命跟北桓國師相賭,輸了!六殿下恐將性命不保啊!」
「什麼?」
文帝臉色劇變,瞬間興致全無。
文帝再也顧不得跟淑妃溫存,都不要淑妃幫他穿衣服了,自己胡亂的就把衣服穿好。
如此大事,淑妃也不敢再挽留文帝,只是快速的爬起來幫文帝整理衣物,還貼心的說:「聖上趕緊去看看吧!別誤了大事。」
文帝滿臉鐵青的點點頭,待衣服整理好,立即出門。
「快!擺駕六皇子府!」
外面傳來文帝焦急的聲音。
送走了文帝,淑妃迅速喚來身邊的婢女,「馬上通知三殿下,雲錚性命即將不保,讓他趕緊找靖國公商量對策……」
「是!」
婢女匆匆領命而去。
離開的淑妃宮中,文帝急匆匆的趕往六皇子府。
還沒出宮,一個宮衛便急匆匆的追上來,「聖上,急報!」
「朕知道了!」
文帝怒吼,「你馬上騎快馬趕往六皇府,告訴班布,他若敢動我兒,朕定讓他永遠留在大乾!」
「啊?」
宮衛微微一愣,被文帝的話搞懵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文帝撩開馬車的帘子,滿臉鐵青的怒吼。
「聖上息怒!」
宮衛趕緊躬身,「不是班布要動六殿下,是六殿下帶人趕往北桓使團所在的驛館,要將北桓使團的馬匹全部牽走!」
「什麼?」
文帝大驚,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會兒是班布要殺老六,一會兒又是老六要去牽北桓使團的馬匹?」
「回聖上,小的也不知情。」
宮衛惶恐不安的說:「是巡城司的人差人來報的,巡城司已經派人趕去驛館了……」
「這個混帳!到底在幹什麼?」
文帝怒吼一聲,馬上下令:「快,趕去驛館!」
……
驛館。
「六殿下,你可不能亂來啊!」
驛館的小吏滿臉慌亂的哀求,「衝撞了北桓使團,小的可是要掉腦袋的啊!求六殿下別為難小的!」
「關你什麼事?」
雲錚不爽的看著小吏,「北桓國師在這裡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在這裡阻攔?趕緊讓開,不然本殿下先把你拿下!」
說著,雲錚立即招呼高郃將小吏拉開,直接帶人沖入驛館的馬廄。
「趕緊的,把馬匹全部牽走!」
「殿下,還有馬匹是驛館這邊的。」
「管他是誰的,先全部牽走再說!」
馬廄裡面,雲錚也不管這些馬是誰的,先牽走再說。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大不了事後再歸還驛館的馬匹就好。
眼看著自己的馬匹被牽走,一眾北桓人氣得咬牙切齒的,個個都恨不得把雲錚碎屍萬段。
「都別看了!」
班布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呵斥道:「誰都不許阻止,讓他們牽!我北桓男兒,願賭服輸!」
說罷,班布便氣沖沖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輸都輸了,還能說什麼?
白紙黑字在那寫著,從他輸掉賭局開始,這些馬匹就不是北桓的了。
眼不見為淨!
再在這裡看著,只會更加生氣。
回到房間,班布就拿出之前射來那封信的羽箭。
之前將這支箭和那封信留下,也是一時興起。
如今,那封信派上用場了了。
這支羽箭,也應該派上用場了!
不一會兒,有人來報,說是巡城司的人來了。
雲錚一聽就樂了。
正好,多來點人幫自己牽馬匹。
雲錚快速走出去,還沒等巡城司的人開口,便迫不及待的招呼:「別愣著了,趕緊來幫本殿下牽馬!」
「殿下休得亂來!」
領頭的將軍黑臉道:「殿下此舉,無疑是搶劫!請殿下立即停止,末將已經派人稟告聖上了,若是殿下再不……」
還沒等領頭的將軍說完,雲錚便將自己跟班布簽訂的賭契拍在他手上:「看清楚了!這些馬匹,都是本殿下的!」
將軍微微一愣,連忙打開賭契,借著火把看起來。
看清賭契的內容,將軍臉上頓時狠狠一抽。
「殿下這是……賭贏了?」
將軍愕然的看向雲錚,小心翼翼的將賭契還給他。
「廢話!本殿下要是沒賭贏,北桓使團的人會眼睜睜的看著本殿下的人把他們的馬匹牽走?」
雲錚無語的看將軍一眼,「趕緊叫人幫忙牽馬!」
將軍稍稍猶豫,見北桓確實沒人阻止,這才硬著頭皮讓手下的人幫著去牽馬。
有了巡城司的人的加入,這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不多時,馬廄裡面就連一匹馬都沒有了。
眼睜睜的看著這群大乾的人將他們的馬匹全部牽走,一眾北桓人個個氣得臉色鐵青。
雲錚騎上一匹高頭大馬,衝著驛館拱拱手:「國師的厚禮,本殿下就先收下了!國師明日離開之際,本殿下就不去送了!」
聽著雲錚的的話,驛館裡的班布氣得渾身哆嗦。
猶豫片刻,班布還是迅速拉開門走出,恨恨不已的說:「六殿下慢走!我北桓戰馬性烈,六殿下文弱,可別摔下馬了!」
「這就不勞國師操心了。」
雲錚擺擺手,又賤兮兮的笑道:「本殿下這裡也有一題,國師,咱們要不要再賭一次?」
「好啊!」
班布咬牙道:「老夫倒是要聽聽殿下有何妙題!」
雲錚微笑:「聽可以,但國師還有什麼能拿來賭的嗎?你們總不可能拿你們這一身破衣裳來賭吧?」
「你……」
班布微微一窒。
他知道,自己被雲錚耍了!
雲錚根本沒想跟他再賭,就是故意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剎那間,班布體內氣血翻湧。
班布努力的想要壓住翻湧的氣血,但還是壓制不住。
「噗……」
班布猛然噴出一道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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