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吳白快步來到雷木木身邊,神識蔓延,檢查雷木木的頭髮。
「果然如此。」
突然,吳白眼神一亮,低語了一句。
袁橫急忙道:「吳白,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把木木的頭髮全部剃了。」
「啊?」袁橫一驚。
吳白笑道:「我知道頭髮對一個女孩子的重要,但是現在想要救木木,只能剃掉她的頭髮。」
記得初次見木木的時候,她還是一頭長髮。但是為了能跟自己去外界,她不惜剪掉了長發。
如今,更是要剃成光頭。
雷木木醒來估計要傷心一陣子了。
「你找到病因了?」
吳白微微點頭。
袁橫不再多說什麼?取來工具,將雷木木的頭髮給剃了。
「這是什麼?」
當頭髮剃完,袁橫驚呼。
雷木木的青白色的頭皮上,一道道黑線蔓延,組成一道詭異的圖案,就像是紋身。
袁橫輕輕觸碰那些黑線,猛地縮回手。
這些黑線竟然能摸到,就像是一根根的髮絲橫著鑲嵌進了頭皮裡面。
「這是頭髮嗎?怎麼會這樣?」
「別碰!」吳白走上前,看著雷木木頭皮上的圖案,竟是微微鬆了口氣。
「這不是頭髮,是一種蠱蟲,形如髮絲。」
「這圖案,喚作青絲蠱,這青絲蠱還沒徹底成形,所以木木只是昏迷狀態。一旦徹底成形,藥石難醫,木木必死無疑。」
吳白沉著臉說道。
袁橫大怒,一雙虎目怒睜,「青絲蠱?到底是誰用這麼歹毒的手段害木木。」
吳白冷聲道:「能幹出這種事的,非重生村的人莫屬。」
「由此可見,炎龍宮不乾淨。」
袁橫點點頭,怒道:「看來除了烏天磊,烏薛桐,炎龍宮還有重生村的人。」
「先別管這些了,既然你發現了這青絲蠱,是不是可以解除?」
「老袁,你知道這青絲蠱吃什麼嗎?」
「什麼?難道是吸血而活?」
吳白搖頭,「它吃腦液,同時也會釋放出一種致幻的粘液,直攻腦部神經。所以,我們查不出有中毒的跡象。」
「木木昏迷不醒,如同陷入夢魘中無法清醒,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袁橫急忙道:「那要怎麼醫治?這東西跟鑲嵌在頭皮上似的,而且這麼細,我怕一拽就給拽斷了。」
吳白笑道:「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把它灌醉就行了。」
「……呃?」
「去取烈酒,越烈越好。」
「你看著木木,我現在就去取。」
吳白點點頭。
沒一會,袁橫取來一壇烈酒。
「吳白,接下來怎麼做?」
「用小杯子把酒一點點倒上去就行了。」
袁橫點點頭,取來小杯子,一點點地往雷木木頭皮上倒酒。
「吳白,它動了。」
袁橫倒了三四杯的時候,那圖案竟然緩緩蠕動起來。
吳白看了一眼,道:「繼續。」
袁橫繼續倒酒。
隨著不斷倒酒,那蠱蟲蠕動得越來越厲害,有些地方從頭皮上脫落下來。
袁橫看向吳白,「還要繼續嗎?」
吳白點頭,只是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
隨著袁橫繼續,蠱蟲蠕動著,竟然全部從雷木木的頭皮上剝離開來,如同一根長長的黑色髮絲。
雷木木的頭皮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血痕。
突然,蠱蟲像是被風吹動的髮絲,朝著袁橫飄來。
袁橫一手拎著酒罈,一手拿著酒杯,一時間都忘了放下,連連倒退。
誰知,那如長發般的蠱蟲追著他不放。
「吳白,什麼情況?」
吳白壞笑道:「忘了跟你說,這種蠱蟲是在酒裡面長大的,所以才能分泌出致幻東西,你把酒杯放下就行了。」
袁橫瞪了一眼吳白,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他將酒罈和酒杯放在桌上,蠱蟲果然沖向了酒杯,如一根長長的髮絲落進了酒杯里。
「吳白,現在怎麼辦?」
吳白正在幫雷木木醫治頭皮上的血痕,隨口道:「用火點燃就行了。」
高濃度的烈酒,遇火即燃。
蠱蟲在酒杯里翻騰起來,不一會便沒了動靜。
袁橫把蠱蟲撈出來,放在桌上,然後用杯壁將其碾成了粉末。
「沒想到這麼個玩意,把木木害得這麼慘。」
雷木木頭上的血痕已經恢復,吳白笑道:「其實蠱蟲一般都怕火,見火即死。但這種東西很難防備,誰會注意到自己的頭上多了一根髮絲?」
袁橫點頭,這東西的確難防。
「木木怎麼還沒醒?」
「別擔心,快了!」
吳白伸出手,以真元替雷木木溫養身體。
沒過多久,雷木木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吳白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雷木木看到吳白,有些驚喜。
袁橫有些吃味,沒看到他這個師傅也在嗎?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吳白英俊的臉龐,心裡琢磨,不能讓雷木木離吳白太近,這小子這張臉對女人的殺傷力太強了。
吳白笑道:「你中了別人的陰招,我接到消息就趕來了。」
「陰招?」雷木木一驚。
吳白微微點頭,「是青絲蠱,一種蠱蟲,能讓人陷入昏迷,置身夢魘中。」
「原來是我中了招,我說好怎麼會做噩夢呢。」雷木木有些心有餘悸。
「謝謝吳白哥哥!」
吳白輕笑:「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木木,感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雷木木搖搖頭,突然覺得頭皮涼涼的,伸手一摸,光溜溜,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我的頭髮呢?」
吳白一指袁橫,「你師父剃的。」
袁橫:「……」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吳白,當個人好嗎?
「木木,是這樣的,剃髮也是為了救你。」
雷木木輕輕哦了一聲,雙手護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吳白搖頭,「不醜,很漂亮一個小尼姑。」
雷木木白淨的小臉一片緋紅,吳白說的是小尼姑,而不是小和尚。
「吳白哥哥都知道了?」
吳白微微點頭,「我說你怎麼母兮兮的,感情你本來就是女兒身。」
「吳白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只是因為男兒身做事方便。」
雷木木滿臉自責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