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一驚,暗魔界的入口在四聖宮,以四聖鼎鎮壓。
那不就是聖地的那樽贗品大鼎嗎?
那樽大鼎下有封印,沒想到封印的就是暗魔界。
不過這些都不是眼下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掉暗魔殿。
「你那個女人有點意思。」
敖皇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讓吳白渾身一僵。
敖皇能一眼看穿他的道解重生,魂穿而歸,林淡妝的身份瞞不住他。
當然,吳白自己是不會承認的,裝作隨意的說道:「對,她長得很漂亮,也很聰明,的確是個有意思的人。」
敖皇看了她一眼。
「臭小子,一點都不老實。」
「你要是再這樣聊天,那我只能把她殺了。」
吳白渾身僵硬,乾笑道:「你到底是地球守護神還是地球屠夫啊。」
「那個小女娃是魔族血脈,關鍵是她的魔血很純,體內還有一顆魔族強者的魔珠,這很危險啊。」
吳白嘆口氣,他知道裝傻是躲不過去的。
「她雖是魔族血脈,但是很善良。」
「那又如何?」敖皇淡漠道:「她是破開暗魔界封印的關鍵。」
「什麼意思?」
「等她融合了那顆魔珠,魔血會進一步進化,隨著修為提高,她這一身魔血,便是打開暗魔界封印的鑰匙。」
吳白豁然瞪圓了雙眼。
難怪暗魔殿想要抓林淡妝,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方法?
「老敖,她體內的魔珠能取出來嗎?」
敖皇點頭。
吳白神色一喜,正要開口,只聽敖皇道:「取出來簡單,但是她也會死。」
吳白:「……」
敖皇道:「反正她遲早要死的。」
吳白大怒,眉宇間戾氣涌動,「誰敢動她,我殺誰。」
「就以你現在的修為,還沒資格說這話,假大空。」
吳白:「……」
「老敖,咱能好好聊天嗎?」
「想要她活著,那就滅了暗魔殿。你若滅不了暗魔殿,我便殺了她,一勞永逸。」
「我不能讓暗魔界的封印打開,一旦暗魔族出世,死的可不止是一兩個人。」
吳白沉默了下來。
過了半晌,眼神堅定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滅了暗魔殿。」
敖皇微微一笑,「加油!」
吳白不怕死地給他豎起了中指。
「你可以滾了。」
「再見!」
他在這裡待了好幾天,林淡妝等人估計都急瘋了。
況且,他還得去島國。
「老敖,送我回去。」
敖皇隨手畫了個圈,虛空扭曲,一道緩緩旋轉的金色漩渦出現。
然後吳白屁股上中了一腳,整個人飛了出去,一頭扎進漩渦中。
「老敖,你大爺的……」
吳白的身影沒入漩渦消失不見,只剩下優雅的龍國話在飄蕩。
敖皇轉身朝著池塘邊走去,身後的石桌和棋盤如雲煙般消散了。
手裡突兀地出現一個魚竿,魚鉤竟然直的。
魚鉤甩進水裡。
那條金燦燦的錦鯉出現,搖頭晃腦,屁顛顛地去咬魚鉤。
敖皇將它釣起來,從魚鉤上取下,又丟進水裡。
「敖皇大人,你根本不會殺那個女人是吧?」
錦鯉嘴巴一張一合,賤嗖嗖地說道。
敖皇沒有吭聲,他的感覺不會有錯,每次醒來地球都會發生變故。但是吳白走得太慢,他得推一把。
真是替這幾個小崽子操碎了心。
「敖皇大人,你看我還要咬鉤嗎?」
敖皇皺眉:「閉嘴,我才想起來,我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小的能為您效勞嗎?」
「你會做魚頭火鍋嗎?」
「……呃!」
……
……
吳白此時眼神呆滯地看著眼前的廢墟。
他竟然回到了晉江市。
好傢夥,敖皇竟然能撕裂虛空,將他直接丟回晉江市。
這頭老龍太強大了。
他對楚尋,秦牧那幾個人也生出了好奇心,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見到他們?
吳白收斂心思,看著眼前的廢墟不勝唏噓。
一個暗魔殿的五殿主,差點讓他身死道消。
若非老敖,他現在怕是屍骨無存。
吳白摸出手機準備給林淡妝打電話,可拿出來一看,手機沒電關機了。
草!
如果他沒猜錯,林淡妝等人應該是去了林家。
吳白出了小區,打車直奔林家。
他猜的果然沒錯,在林家見到了林淡妝等人。
見到吳白安全回來,大家自然是喜不自禁。
林淡妝拋開矜持,一頭撲進吳白懷裡,喜極而泣。
那晚,真的是嚇壞她了,這今天更是擔心的寢食難安,人都消瘦了不少。
今天是禮拜六,糖糖不用上學。
可憐的小糖糖抱著吳白的腿,一臉期待地等著姐姐媽媽哭夠了,好讓爸爸抱抱她。
可當林淡妝放開他,唐寶兒撲進他懷裡求抱抱。
糖糖泫然欲泣,什麼時候能輪到她呀?
「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
吳白摸摸她的腦袋,「沒白疼你,相信哥就對了。」
「不是,因為師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肯定會沒事的。」
吳白:「……」
老牧,你大爺的……吳白心裡吐槽。
鬆開唐寶兒,吳白準備抱抱糖糖,結果林擎衝過來,張開手。
吳白毫不客氣地一腳把他踢開了。
什麼玩意?當他是賣抱的小行家嗎?
俯身抱起糖糖,在她的小臉上親了親。
「爸爸,你去哪了呀?糖糖找不到你,哭了好久好久呢。」
吳白在她的小臉上又親了一口,「勇敢糖糖,不怕困難。你要記住,爸爸不會離開糖糖地,走多遠都會回來。」
「吳白,你可不知道,大家說你突然就不見了,這幾天可把大家都急壞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林祥榮走過來,拍拍吳白的肩膀,笑著說道。
牧九州走過來,道:「吳白,我有事問你。」
吳白將糖糖交給林淡妝,跟著牧九州走到一旁,笑道:「你是想問那晚的事吧?」
牧九州微微點頭,那晚的事讓他心有餘悸,整個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吳白笑了笑,道:「那晚是有人出手救了我。」
「如果我沒猜錯,救你的前輩,是你師父,對嗎?」
吳白微微一怔,看著牧九州篤定的神色,他有些好笑,玩味道:「為什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