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四聖宮聖地。閱讀
岳書嘯,岳正陽等人圍在那樽巨大的聖鼎四周。
聖鼎散發著朦朧的紫色霞光,四面的神獸浮雕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好似在緩緩遊動。
鼎內,鮮紅的液體像是鮮血一般不斷在沸騰。
吳白昏迷不醒的盤坐在鼎內,就像是溫水煮青蛙,整個人像是快被煮熟了,肌膚一片通紅,有些嚇人。
「宮主,這樣行嗎?已經四天了,吳白的情況並沒有看到好轉。」
岳正陽滿臉擔憂的問道。
岳書嘯滿臉肉痛的將兩株霞光瀰漫的極品大藥投進鼎內,然後開口道:「我也不清楚,是生是死,就看吳白自己的造化了。」
「宮主確定這法子有用?」
「不知道,死馬當活馬醫吧。」
岳正陽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岳書嘯沉聲道:「吳白這次傷的太重了,涉及心脈,一般的辦法肯定無效。重病就得下猛藥。」
岳正陽好奇道:「宮主這法子從何而來?以前不曾見你用過。」
岳書嘯臉色微微變了變,神色變的虔誠,「我若說是我四聖宮的先賢顯靈,你信不信?」
岳正陽:「……」
宮主,你看我像傻子嗎?岳正陽心裡吐槽。
岳書嘯搖頭道:「我就知道你不信。」
「你把吳白帶回來的時候,我也束手無策。但是,腦海中突然間響起一道聲音,這法子就是那道聲音告訴我的。」
岳正陽撇嘴,壓根不信。
岳書嘯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你可還記得這鼎內的藥湯是如何變成血紅色的?」
岳正陽想了想,「我記得是宮主你往裡面加了一滴什麼血?藥湯才變成這樣的。」
「那滴血是什麼我也不清楚,是那道聲音讓我這麼做的,那滴血也是突然間出現在我身上的。」
岳正陽目瞪口呆。
岳書嘯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太過奇幻了,我知道說出來也沒人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琢磨了許久,定然是我四聖宮的先賢顯靈了。」
岳正陽半信半疑,抬頭看向遠處那幾尊巨大的神像。
「看來我四聖宮的先賢神威未散,一直在護佑著四聖宮。」
岳書嘯堅持認為是四聖宮的先賢顯靈。
岳正陽卻是不信,「宮主,說句大不敬的話,這神像存在了多久?到底是誰?我們一無所知。」
「人死如燈滅,哪有什麼神魂護佑?」
岳書嘯認真道:「或許我四聖宮的先賢並未死,而是羽化飛升成仙了。看到我們先賢的寵物了沒?一頭麒麟神獸,可知我們先賢有多強大。」
「你說,這麼強大的人會死嗎?或許只是換了一種形態存活著,就是所謂的神或者仙。」
岳正陽正要開口,卻突然間看到戲劇性的一幕。
只見岳書嘯哇哇叫著,突然間飛起好幾米高,然後頭下腳上的沖了下來,砰地一聲,地面崩裂,岳書嘯的腦袋插進了地里。
「宮主。」
岳正陽嚇了一跳,急忙衝過去跟拔蘿蔔似的把岳書嘯從地里拔出來。
岳書嘯胡亂的抹著臉上的泥土,張大嘴拼命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他差點被憋死。
岳正陽好奇道:「宮主,你這練的是什麼功啊?」
岳書嘯老臉煞白,噗通跪了下來,雙手合十,朝著四周跪拜,嘴裡念念有詞:「我四聖宮的諸位前輩海涵,晚輩有錯……」
岳正陽四下看了看,風景如畫,哪有什麼先賢?
「宮主,你這是?」
岳書嘯老臉驚悚,「我剛才突然間被一股力量禁錮,根本無法反抗。」
岳正陽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間笑了起來:「宮主為了讓我相信四聖宮的先賢神魂還在,真的是太拼了。」
「好吧,我相信還不成嗎?咱們都一把年紀了,別自殘。」
岳書嘯:「……」
「我剛才真的被一股神秘力量禁錮了。」
岳正陽點頭,「嗯,我看到了,還表演了一出倒栽蔥。」
「我說的都是真的。」
岳正陽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相信。」
「你根本就不信。」
「你是宮主,我怎麼會不相信你。」
岳書嘯滿臉鬱悶,心裡惶恐不安,拿出兩株大藥投進鼎內,然後道:「我們先出去,明天再來看吳白。」
岳正陽臨走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吳白,微微嘆口氣,跟著岳書嘯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不久,突然間一團白霧出現在鼎旁,白霧逐漸實質化,竟然變成一個人。
只有外形像人,周身瀰漫著白霧,根本看不清五官。
隨即,竟然緩緩的懸浮起來,跟鬼似的,就那樣飄在聖鼎的上方,低頭俯瞰著鼎內的吳白。
過了一會,只聞一聲輕嘆!
下一秒,人影如雲霧般消散,卻留下一滴噴薄著赤霞的血滴,緩緩滴進鼎內。
那滴鮮血滴進藥湯內,水面頓時泛起巨大的血泡,血泡爆開,裡面竟然是燃燒的赤炎。
這些赤炎是絲狀,如一縷縷稀薄的空氣,順著吳白的毛孔鑽了進去。
昏迷中的吳白,無意識的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整個人就像是煮熟的大蝦,肌膚通紅如血。
……
……
「老五,你得立刻回晉江市。」
離開聖地的岳書嘯和岳正陽邊走邊聊。
岳正陽道:「為什麼?」
「吳白重傷,跟暗魔殿的合作暫時擱淺,我擔心暗魔殿惱羞成怒,會對吳白的家人動手。」
岳正陽道:「雷震等人都在晉江市,應該不會有問題。」
岳書嘯搖頭,「吳白的修為不在你們之下,如今卻傷的這麼重,能傷他的人,最起碼都是暗魔殿核心長老之一。」
「你也去晉江市,多一個人,吳白的家人就多一分安全。」
岳正陽思索了一下,微微頷首:「行,我明天就啟程。」
……晉江市,吳白家。
唐寶兒拿著手機咆哮:「牧九州,你到底幫不幫一句話?」
「不是不幫,是沒法幫。」
電話那端,聲音冷清。
過了一會,再次開口道:「叫師傅。」
「你不幫我,我就永遠不叫你師父。我要跟你解除師徒關係。」
「好,那以後各自珍重,出門不准再說你是我劍尊的徒弟。」
「牧九州,你要不要這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