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掃了一眼地上被他踩死的黑袍老者,不屑道:
「對我出手,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黑袍老者怎麼想的,吳白早就猜到了。無非就是抓住自己威脅唐寶兒,再以唐寶兒威脅劍尊。
主意打得不錯,可惜能力與野心不匹配。
吳白抬頭,雙眼開闔間厲芒四射。
李洪海兄弟倆被吳白凌厲的眼神嚇得頭皮發麻,面如土色。
吳白卻是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
「李洪海,當年李爭鳴對我做了什麼你一清二楚,難道他不該死嗎?」
「你屢次找我麻煩,真當我吳白脾氣好?」
李洪海膽顫心驚,顫聲道:「吳白,我錯了。對不起,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找你麻煩。」
吳白冷笑,「你倒是懂得審時度勢,可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我可以發誓……」
「誓言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一個屁勁大。」
吳白冷笑著打斷他的話,頓了頓,繼續道:「現在後悔,晚了!」
李洪海兄弟倆膽顫心驚的看著吳白,老臉煞白,驚恐不安。
「放心,我說過不會殺你們。我會讓你們知道有時候活著也是一種煎熬。」
話落,吳白抬腳,咔嚓一聲,直接踩斷了李文澤的脖子。
「文澤……」
李洪堯發出一聲哀嚎,哭天搶地。
「李洪海,他的死全因你而起,你得為李文澤的死買單。」
吳白面無表情的看著如喪考妣,老臉煞白的李洪海說道。
李洪海不是要為李爭鳴報仇嗎?那他就把李家的子嗣全滅了,讓李家後繼無人,徹底斷了香火。
他們奮鬥一輩子就是為了子孫後代。沒了子嗣,斷了香火,這偌大的家業留給誰?
吳白要讓李洪海這些老傢伙沒有希望,沒有念想,沒有目標,孤獨的活著。
不得不說,吳白這招是真的狠毒。
吳白眼神寡淡,冷笑一聲。隨即轉身看向目光呆滯的唐寶兒,伸手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走了。」
唐寶兒猛地驚醒過來,下意識的問道:「去哪?」
「當然是回去睡覺啊。」
「誰要跟你回去睡覺?臭流氓。」
吳白:「……」
「我說你這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果然女人色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了。」
「我的意思是,回酒店,難道你想睡在這裡?」
唐寶兒俏臉微微泛紅,嘟囔道:「誰讓你不說清楚的?」
「我……」吳白啞口無言,無奈的搖搖頭朝著外面走去。
唐寶兒急忙追了出去。
……
兩人回到酒店,準備上樓的時候唐寶兒突然間說道:「吳白,你等我一下。」
說著,直接朝著酒店前台走去。
前台服務員看到唐寶兒走過來,表情微微變了變,然後僵硬的擠出一絲笑容,「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靠近點我告訴你。」
前台服務員下意識的身子前傾,靠近唐寶兒。
只見唐寶兒掄圓了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大廳,女服務員直接原地轉了兩圈,頭暈眼花的摔倒在地上。
唐寶兒這一巴掌可不輕,不止將對方的臉抽腫了,而且隱隱見血。
「我為什麼打你你自己清楚。同為女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告訴你,缺德事做多了遲早會遭報應的,下雨天別出門,小心被雷劈。」
唐寶兒一臉嫌惡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前台服務員怒罵。
「這次算是給你長點教訓,再敢害人,我殺了你。」
唐寶兒走進前台,拿了一瓶白酒走回來。
吳白嘴角微揚,唐寶兒被李文澤抓到,這個前台女服務員必然參與其中。
「你還挺聰明的,竟然能聯想到她身上。」
吳白笑著誇讚道。
「是我審問李文澤的時候,他說的。」
吳白:「……」
「好吧,當我剛才啥都沒說。」
吳白看向她手裡的白酒,「咋了?心情鬱悶,以酒澆愁嗎?不至於吧。」
「雖然你傻了點,但還是有股機靈勁的。」
唐寶兒沒好氣的翻個白眼,「走吧,去你房間。」
「嗯?」吳白詫異的看著她,「你該不會是想把我灌醉,然後對我圖謀不軌吧?我就知道,你一直貪圖我的美色。」
「呸,你想多了,我就是找一頭豬也不會找你。」
吳白:「……」
「那玩玩就行了,別認真,近親不能結婚。」
唐寶兒氣呼呼的吼道:「吳白,你怎麼這麼討厭?你才是豬。」
「不,我是什麼動物都可以,唯獨不能是豬。」
「為什麼?」唐寶兒好奇的問道。
吳白壞笑道:「你剛才說寧願找一頭豬,我要是豬的話,我怕你找我。」
「去死!」
唐寶兒氣呼呼的抱著酒朝著電梯走去。
兩人回到吳白的房間。
「哇,你房間這麼大啊,一看就是有錢人。」
唐寶兒驚呼,吳白的房間比她的大一倍。
吳白翻個白眼,「我就喜歡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隨便坐。」
「你這有碗嗎?」
吳白不解的問道:「要碗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倒酒嘍。」
吳白:「……」
「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武俠片看多了吧你,喝酒非得用碗。」
唐寶兒嫌棄道:「你咋那麼多廢話,沒碗高腳杯也行。」
吳白忍不住吐槽,「你指定有什麼大病。喝白酒用高腳杯?你咋想的?」
「你才有病呢!」唐寶兒說著,已經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吳白無奈,走過去從柜子下面拿了兩個高腳杯出來。
「你酒風怎麼樣?」
「你問這個幹啥?」
「我怕你酒風不好,喝多了撒酒瘋。如果是這樣,我可不陪你喝。」
唐寶兒鄙夷道:「瞧不起誰呢?在家的時候我天天陪著師父喝酒,那酒可是純糧食釀造的,比這個度數高多了。」
吳白忍不住吐槽,「別吹了!但凡有兩顆花生米你也不至於說出這樣的大話。」
唐寶兒拿著酒杯過去,打開酒倒了兩個半杯。
「吳白,過來!」
吳白無奈的走過去,正要在唐寶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只見唐寶拍了拍旁邊,「過來坐。」
吳白警惕的看著她,「唐寶兒,你到底想幹啥?我可告訴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那你是什麼人?」
吳白傲嬌的說道:「我冰清玉潔,走到哪貞節牌坊就跟到哪。」
「嘔……噁心!」唐寶兒做了個乾嘔的表情,一臉嫌棄,催促道:「你別廢話,坐過來。」
「不去,我坐這邊挺好的。」
「你過不過來?」唐寶兒氣呼呼的瞪著他。
吳白搖頭:「不去,我有女朋友,我要為她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