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過後,便是一片死寂。
高子龍唯一沒受傷的手下,低頭看向自己胸前湧出的鮮血,緩緩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高子龍,張嘴想要說什麼?可結果一張嘴,嘴裡湧出的全是血。
他眼神怨毒的盯著高子龍,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
高子龍嚇得手指一顫,無意中扣動了扳機,結果這一槍正中自己手下的心臟。
馬臉和另一個胳膊被貫穿的男子甚至連慘叫都忘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高子龍。
「老大,為什麼?」
馬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高子龍猛地回過神來,慌張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槍走火。」
「你這槍走火,走的夠準的。」
突然間,一道幽冷的聲音在高子龍身後響起。
高子龍嚇得尖叫,渾身汗毛倒豎,猛地轉身,槍口指向身後。
可身後什麼都沒有。
「誰,給我出來……滾出來……」
高子龍都快崩潰了,歇斯底里的大吼。
馬臉和另一個手臂被貫穿的人,滿臉恐懼的看著高子龍身後。
寧小暖目瞪口呆。
高子龍身後的人,不是吳白是誰?
她更震驚的是吳白的身手,憑藉一根樹枝,就能貫穿人的手臂和手掌,太可怕了。
石磊跟他說過,吳白身手不弱,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吳白有多恐怖。
本來是她保護吳白的,現在倒成了吳白救她。
「我出來你又能如何呢?」
吳白從高子龍身後走了出來。
高子龍猛地轉身,槍口也對準了吳白。
他終於看清了吳白的樣貌,豁然瞪圓了眼睛,「是你?」
他在視頻上見過吳白,也調查過吳白。
高子龍眼神逐漸變得猙獰,看來他派去殺吳白的人失敗了。
但是,他突然間獰笑起來:「吳白,你這個蠢貨,你千不該萬不該出現在我的槍口下,去死吧。」
高子龍滿臉猙獰的朝著吳白扣下扳機。
寧小暖嚇得俏臉失色。
然而,吳白出手如電,指尖真元吞吐,伸出一指,堵住了槍口。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血肉橫飛。
「啊……」
吳白沒事,高子龍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馬臉和另一個男子形如見鬼,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寧小暖目瞪口呆,滿臉難以置信。
他們看到了什麼?
高子龍開槍的時候,吳白用一根手指堵住了槍口,結果槍直接炸膛,將高子龍的三根手指都給炸飛了。
一根手指堵槍口,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吳白搓了搓手指,心道:「現在的修為還是太弱,擋個子彈手指都能被震得發麻,太不應該了。」
「我的手……我的手指……」
高子龍三根手指被炸飛,白骨外露,痛苦的抱著受傷的手哀嚎。
「不就是三根手指嗎?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活著。」
吳白厭惡的皺皺眉,然後一腳踹出。
只見高子龍如炮彈爆射出去,咔嚓一聲,將一棵碗口粗細的樹身攔腰撞斷,然後摔落到地上,張嘴噴出幾口血,隨即沒了動靜,生死不明。
馬臉和另一個手臂被貫穿的男子嚇傻了,連慘叫都忘了,如同石雕木刻,眼神呆滯。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還是人嗎?
其實,寧小暖也是這樣想的。
吳白的手段,根本不在正常人的認知內。
吳白來到寧小暖身後,解開繩索。
寧小暖被綁的時間長了,氣血不通,身子一晃直接跌坐在地上。
吳白上前,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股真元渡了過去。
寧小暖滿臉震驚,只覺得一股溫和的氣息遊走全身,她的虛弱感一掃而空。她的手腕和後腦勺被高子龍的人給了一棍子,原本疼痛的手腕和後腦勺,在這股氣息的溫養下,竟然奇蹟般的不疼了。
過了一會,吳白收回手,道:「能站起來嗎?」
寧小暖回過神,試了試,身上的力氣已經恢復,緩緩的站起身,眼神呆滯的看著吳白,「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吳白伸手朝著天上指了指。
寧小暖滿臉不解:「什麼意思?」
吳白神神秘秘的說道:「其實,我是天上的神仙,因為犯了錯被貶下凡。記得替我保密,泄露天機誰會被雷劈的。」
寧小暖將信將疑。
她本來不信鬼神,但是吳白的手段太過可怕,讓她不禁產生懷疑,吳白會不會真的是謫仙下凡?
就在這時,山下隱隱傳來警笛聲。
「你的同事來了。」
寧小暖看著吳白,不管吳白是不是謫仙下凡,可他救了自己是真。
「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密的。總之,謝謝你救了我。」
吳白嘴角微揚,這傻妞還真信了,有趣。
這時,不遠處有人大聲呼喊寧小暖的名字。
「我在這裡。」寧小暖回應。
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十幾個警察手持槍械,警惕的朝著這邊靠近,連警犬都出動了。
石磊沖在最前面,看到吳白和寧小暖,急忙示意手下放下槍,跑上來關心道:「你們沒事吧?」
這人不會笑,總是一臉嚴肅,關心跟審問似的。
寧小暖搖搖頭:「我們沒事。」
石磊環顧四周,臉色大變,總共四個人,一個手掌被貫穿,一個手臂被貫穿,還有一個中槍死了,另一個生死不明。
「你做的?」石磊震驚的看向寧小暖問道。
寧小暖搖頭,看向吳白。
「是吳白救了我。」
石磊眼神劇烈收縮,看著吳白,「我早知道吳先生身手不錯,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
寧小暖心道:「你何止是低估了,是低估的厲害。」
她終於明白,那天石磊說找機會要跟吳白切磋一下,梁遠和無賴老道為什麼發笑。
她師傅的身手不錯,但是跟吳白比,天壤之別。
凡人怎麼能跟謫仙比?
石磊看著四人的慘狀,板著臉道:「吳先生不但身手了得,手段也夠狠辣。」
吳白眼睛虛眯,淡漠道:「石隊長是怪我下手太重了嗎?」
「不,一點都不重。這些人對待那些被拐賣的婦女兒童更狠。我只是覺得解氣,如果我身上沒有這身警服,我下手會比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