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城,天香茶樓三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個面容消瘦,臉色陰翳,雙眼銳利的老者,在靠近窗戶的位置,面對面而坐。
面前的茶杯騰起絲絲水霧。
其中一個老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眼睛卻始終盯著窗外。
「魚兒上鉤了。」
對面的老者臉上露出幾分陰森的笑容。
「魚餌還不夠,今天再撒點餌料。」
端著茶杯的老者面無表情的說道:「都是效忠我馬家的人,白白送出去,有點可惜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林白終歸是太年輕了。」
「此子還有點手段的,剛才就以雷霆之勢解決了葦子越。」
「呵,有手段又如何?跟我馬家作對,除了死,無路可走。」
對面的老者陰笑了幾聲,道:「你猜,他會封城幾天?」
「最多三天。」
「解封之日,便是他的死期,這幾天就讓他覺得自己很厲害吧。」
兩人看向彼此,滿臉猙獰。
……
……
城主府,吳白幾人正在吃早餐。
「林城主,吃過飯,我們出去逛逛吧。你這個新任城主,怎麼著也得巡視一下自己的領地吧。」
西門雲翼提議。
吳白點頭,「我剛聽馮岳報告,說葦子越在城西還有一座府邸,裡面養了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子,有不少舞姬,擅長歌舞,我們去看看。」
西門雲翼眼神放光,連連點頭,「我最喜歡歌舞了。」
眾人:→_→
你那是喜歡歌舞嗎?你是喜歡唱歌跳舞的人吧。
吃過早餐,吳白一行人離開了城主府。
森羅城還算繁華,大小跟鳳凰城差不多。
眾人一路閒逛。
其實每個城池的模式都差不多。
見過了皇城的繁華,森羅城也就那樣。
吳白一行人,閒逛著來到城西葦子越的私人行宮。
這是一座華麗的宅子,亭台樓宇,小橋流水,倒是雅致。最關鍵的是,這裡鬧中取靜,是個休閒的好去處。
這座宅子,已經被城主府的人接手。
吳白幾人進去,在裡面一待就是一天,直到天黑才回城主府。
離開的時候,個個面紅耳赤,一身酒氣。
回到城主府,馮岳和姜丁零想要匯報今天的情況,卻被吳白一句明天再說就打發了。
第二天一早,吳白幾人再次去了西城的宅子,又是到了天黑才出來,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了城主府。
第三天,亦是一樣。
直到第四天,吳白才召見了馮岳和姜丁零,詢問情況。
得知這三天,一共斬殺了十幾個馬家的人,吳白顯得很是滿意。
吳白信守承諾,論功行賞。
中午時分,吳白下令開啟了城門。
之後,吳白等人,再次前往西城的宅子,尋歡作樂。
……
……
「我們猜對了,封城三天,如今城門已經開了。」
天香茶樓,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
這兩個老者,就是馬家在森羅城的負責人。
穿灰色長袍的叫馬熹。
對面身穿黑色長袍的叫馬開元。
正是他們策劃,帶人襲殺了原城主玄乘風。
這兩人的修為可不低,兩個幾乎都觸及到了大羅金仙的門檻,修為算是半步大羅金仙。
原城主玄乘風,就是在他們倆人的圍攻下死的。
馬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終歸是太年輕了。這幾日,斬殺了效忠我馬家的十幾個小嘍囉,聽說林白得意非凡,還論功行賞來著。」
馬開元不屑的笑了起來。
「年輕人嘛,終歸是沉不住氣,這幾日被那些舞姬迷得暈頭轉向,天天去城西,直到天黑才回城主府。」
「看來玄天帝國的帝皇是無人可用了,竟然派了一個毛頭小子來接替玄乘風的位置。」
馬熹看著窗外,獰笑道:「魚餌已經撒出去三天了,是該收網了。」
「林白每天都是天黑以後才回城主府,那就在天黑以前動手。」
馬開元滿臉猙獰,眼神殘忍,「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可憐的林白,這城主之位還沒捂熱,就得連命都丟掉,不過享受了三四天,也算是值了。」
——城西的宅子裡,有座昇平殿,取歌舞昇平之意。
大殿中裝修考究。
吳白獨坐高位,斜靠在華麗的寶座上,旁邊兩個姿色姣好的女子伺候著。
其他人,坐在下面,分坐兩側。
聲樂靡靡,十幾個穿著簡單,身姿妖嬈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
吳白眯著眼睛,一邊欣賞著舞蹈,手輕輕敲打著大腿,跟著打節拍。
「這日子,給個神仙也不換啊。」
西門雲翼左擁右抱,樂不思蜀。
小青抬頭看了一眼吳白,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了一口。
他和玄伊人身邊都沒有人陪,不習慣。
林盈盈把李天沐當成了靠枕,半靠在他身上,笑道:「這日子雖然快活,但容易瓦解人的意志,時間長了不是好事。」
「難怪林白不願意去我陰陽門,這裡這麼多美人,任他挑選,不去也罷。」
沈天君站起身,來到吳白這邊,揮手讓伺候吳白的女子先下去。
「怎麼了?」
吳白半眯的眼睛睜開,看著玄伊人笑著問道。
玄伊人皺眉道:「你在搞什麼鬼?」
「什麼?」
「你又在算計什麼?」
吳白怔了怔,「我算計什麼了?」
玄伊人指了指下面的舞姬,「四天了,你每天早上來,晚上回去,難不成真是來享受的?」
「不然呢?我一路廝殺,好不容易坐上城主的位置,現在天高帝皇遠,我就是森羅城的土皇帝,還不許我享受享受了?」
吳白玩味道:「怎麼,這些舞姬不合你的胃口,還是他們的舞姿不誘人?」
「你看大傻,笑的跟個傻逼似的,哈哈哈……」
玄伊人翻個白眼。
「別裝了,我還不了解你?你肯定是在算計什麼。」
「若是西門雲翼天天泡在女人堆里,我一點不覺得奇怪。但你不是好色之徒,這麼做肯定有原因。」
吳白嘴角微揚,「要不你猜猜?」
「封城三天,只獵殺了馬家十幾個小嘍囉,以你的性格肯定不會滿意。」
「如果我沒猜錯,你這麼做,是在給馬家機會。」
吳白笑了,「都說胸大無腦,你是個例外。」
玄伊人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能猜到,你覺得馬家的人猜不到,真當他們是白痴嗎?」
吳白笑道:「不是白痴也差不多,我從來不小覷敵人,但也不會高估他們。」
「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如果不在這裡殺我,他們就沒機會了。」
「馬家這些天拋出些小魚小蝦,目的不就是為了迷惑我,讓我放鬆警惕嘛。那我遂了他們的願,配合他們。」
玄伊人皺眉,「若是他們不上當呢?」
「我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他們肯定會上當的。」
「馬家的人剛殺了玄乘風,正是躊躇志滿的時候。玄乘風是金仙大圓滿的修為,殺他的人修為肯定比他高,這樣的人會將我一個年輕人放在眼裡嗎?」
「等著瞧吧,最遲明天,他們就該行動了。」
玄伊人道:「那我拭目以待。」
「別啊,要不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明天馬家的人要是還不來,算我輸。來了算我贏。如果我輸了,條件隨你開。如果我贏了,你嫁給小青。」
玄伊人:「……你給我滾一邊去!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有草不吃滿山跑,不是更傻逼嗎?」
「你們還真是兄弟情深,這個時候都不忘為兄弟謀福利。」
「你也是我兄弟啊。」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你為什麼自己不嫁給小青?」
「我是男的。」
「真男人就應該知男而上。」
吳白:「……滾!」
趕走玄伊人,吳白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著酒杯,看著外面的天色。
再有一個時辰就天黑了,馬家的人再不來,就又白白浪費了一天時間。
——而此時,如吳白所願,馬家的人來了。
而且來的人不少,足有二十多人,其中不乏金仙境的強者。
馬開元看著眼前的宅子,冷笑道:「天黑之前,我要見到林白的腦袋,這座宅子裡的人,一個不留。」
「是。」
二十多人,低聲回應。
一群人也沒藏著掖著,直接朝著眼前的宅子撲去。
大殿中,吳白的眼神微微收縮,嘴角微揚,終於來了嗎?
吳白看向玄伊人,「帶這些舞姬,從後門走,讓她們躲到密室去。」
玄伊人微微一怔,頓時明白了。
「所有人,都跟我走。」
吳白看向小青。
小青微微點頭,站起身,身影一晃消失了。
「喂喂喂,怎麼都走了?給我留一個啊。」
伺候西門雲翼的兩個美女也被玄伊人叫走了,這傢伙不樂意的嚷嚷。
可惜,沒人理會他。
林盈盈好奇道:「什麼情況?」
吳白笑道:「有朋友來了。」
過了大概幾分鐘,二十幾人落在的大殿外,然後突然分開,將整座大殿給圍了。
馬開元,馬熹二人,帶著兩個金仙中品境的強者大搖大擺的走進大殿。
當看到大殿沒幾個人,二人不由得皺皺眉。
馬開元看向上座的吳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冒昧打擾,還望林城主見諒。我們是奉吳白之命,前來恭賀林城主登臨城主之位的。」
吳白樂了,笑道:「空著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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