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看著外面肆虐的恐怖風暴,嘴角微微揚起。Google搜索
連歲月塔都被掀翻了,他就不信神子和玄墨塵能在這樣的風暴中存活下來。
整整等了五分鐘左右,外面的風暴才漸漸停息。
吳白讓其他人待在歲月塔裡面,自己來到外面。
外面,周圍數千米內幾乎被夷為平地。
可見數十滴的心頭精血爆開會有多可怕。
神識蔓延。
吳白感應到了一抹虛弱的氣息。
還活著?
吳白皺眉,尋著氣息趕了過去。
很快,他便發現了神子。
神子身上的血色甲冑都被撕裂了,整個人扭曲成詭異的姿勢,氣若遊絲。
「嘖嘖……神子的命真是大,竟然還活著,佩服。」
神子痛苦的呻吟著,他一身骨頭斷裂大半,筋脈幾乎全斷了,五臟六腑移位。
他怨毒的盯著吳白。
「是不是做夢都想不到,那些獻祭給你的心頭精血,最終卻成了要你命的東西?」
「命里有時終須有,這只能說你無緣享受那些精血。」
神子一張嘴,嘴裡鮮血狂涌,他拼盡全力,費力的冷笑道:「林白,你真以為你殺得死我嗎?」
吳白眼神微微收縮。
「我知道你有很多具分身,但見一具我滅一具,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分身可以死?」
「下次……下次見面,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好的,我會備好屠刀,恭候大駕。」
神子眼神怨毒如毒蛇。
他沒想到,自己才甦醒,就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吳白微微一笑,「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不叫林白,叫吳白,來自地球。」
「還有,我的確是你猜想的那個人,我回來了。」
神子瞳孔放大,驚駭的看著吳白。
「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君臨神界,將我曾經失去的統統拿回來。」
「至於你們,我會讓你們徹底魂飛魄散。」
吳白說完,這才發現神子早已經失去了氣息。
這貨被嚇死了?
吳白冷笑一聲,以三千炎火將他的屍首徹底化為灰燼。
神子都這麼慘,玄墨塵應該死了吧。
但為了以防萬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神識蔓延,籠罩周圍數千米。
「嗯?」吳白突然眉頭一挑。
太不可思議了,他感覺到了玄墨塵的氣息。
這傢伙竟然還活著。
吳白尋著氣息趕了過去。
很快他便找到了玄墨塵。
讓吳白震驚的是,玄墨塵的情況竟然比神子好多了。
神子幾乎被風暴絞成了麻花。
可玄墨塵,膝蓋以上幾乎完好,但是一雙小腿消失了。
他躺在地上,無力的呻吟著。
聽到腳步聲,玄墨塵扭頭看來,見是吳白,那雙眼睛充滿了仇恨。
吳白驚訝極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神子的修為在玄墨塵之上,神子幾乎被絞殺,但玄墨塵只失去了一雙小腿。
「吳白。」
玄墨塵牙齒咬得咯吱響,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充滿了怨毒。
「哎,我在呢。」
吳白一邊應著,一邊踩了踩玄墨塵的短腿,鮮血狂流。
「疼不疼?」
玄墨塵五官扭曲,額頭青筋暴起,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嘶吼。
至於疼不疼?顯而易見。
「你可真了不起,這樣都能活下來。」
「讓我猜猜你是怎麼做到的,我要是猜對了,你就眨眨眼。」
吳白思索了片刻,道:「我猜血珠爆開的時候,你祭出了符篆,開啟逃生通道。」
「你應該是如利箭般衝進通道的,但你低估了風暴的威力,膝蓋以下沒來得及進去便被絞成了血霧。」
「隨即,通道也被風暴絞的崩潰,你跌落出來,那時的風暴應該威力有所減弱,你用法器之類的東西保全了自己,我猜的對嗎?」
玄墨塵眼神陰冷的盯著吳白,默不作聲。
吳白笑了,「你不說話,就證明我猜對了。」
「吳白,別廢話,猜對又如何?你敢殺我嗎?」
「嗯?」吳白詫異,「我為什麼不敢殺你?」
「我是玄天帝國年輕一輩第一人,是玄天帝國的未來,莫說我父親,我若死了,帝皇也不會放過你。」
「玄天帝國年輕一輩第一人?」吳白語氣嘲弄。
「這話別人說出來是誇讚,你自己說就有點不要臉了。」
「玄墨塵,你是個聰明人,很懂得審時度勢,可為什麼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呢?」
「實話告訴你吧,我若殺了你,帝皇不但不會怪罪我,反而會獎勵我。」
玄墨塵眼神劇烈收縮,「你什麼意思?」
「玄墨塵,你久負盛名,可最終也被盛名所連累。難道你不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玄墨塵聲音尖銳,「你想說什麼?」
「我在皇宮的時候見過一次你父親,玄大將軍的排場可比帝皇出行的排場都大。我當時就在想,到底誰才是玄天帝國的主人?」
「功高震主已是大罪,若不懂得低調,肯定會招來大禍。」
玄墨塵表情僵硬,大吼道:「你胡說。我父親為玄天帝國立下汗馬功勞,帝皇對我玄家更是恩寵有加,絕對不會懷疑我玄家的忠心。」
吳白微微嘆口氣,道:「修煉一途,你的確是天賦異稟。但是對於廟堂文化,你真是一竅不通。」
「這樣說吧,你喜歡公主,對吧?」
玄墨塵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吳白繼續道:「帝皇就公主一根獨苗,他讓位後,公主便是下一任帝皇。」
「可你喜歡公主,若是你們在一起,以你的天賦,若給你時間成長,數百年之後,玄天帝國誰能壓得住你。」
「到那時候,玄天帝國是誰家的可真說不準。你若是帝皇,會怎麼做?」
玄墨塵雖然對廟堂文化不太懂,但腦子不笨,立刻想明白了,臉色慘白如紙。
「我進玄天域之前,帝皇曾找過我,隱晦的提醒我,不能讓你活著走出玄天域。」
玄墨塵面如死灰,吳白的話,完全是誅心。
「哈哈哈……」
玄墨塵突然大笑起來,但聲音里充滿了悲涼。
「我玄家世代忠良,卻不曾想,最終會是這樣的結局。」
「帝皇讓你殺我,想來很快就會對我玄家動手。」
吳白點頭,「是啊!伴君如伴虎。你玄家就是公主登上帝位的基石。」
「其實,你玄家是否忠心,你是否喜歡公主都不重要。因為,你們玄家就是帝皇養的一頭豬,現在到了該宰的時候了。」
玄墨塵滿臉憤懣的瞪著吳白。
吳白聳聳肩,「別這樣看著我,話雖難聽,但話糙理不糙。」
「自古帝王多薄涼,你玄家的存在,會影響皇室未來的根基,帝皇是絕對不會留下這樣的隱患的。」
玄墨塵悲涼的笑了笑,「想來我自詡聰慧,修煉一途的天賦更是無人能及,未來必會成為仙域一方巨擘。」
「卻不曾想,我只是帝皇棋盤上的一枚棋子,可笑,真是可笑啊。」
「林白,我能見見她嗎?」
吳白淡漠道:「有必要嗎?從始至終,你只是單相思。公主比你活的通透,其實她疏遠你,是在保護你。可你卻不開竅,不懂。」
玄墨塵黯然的眸子浮現出幾分色彩。
「她,心裡還是有我的。」
吳白微微嘆口氣,「她清楚自己肩負的使命,她保護你,只是為了玄天帝國的未來,與感情無關。」
玄墨塵眸子中那一點點光芒消失了。
「林白,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說。」
「保護好她。」
吳白怔了怔,微微點頭,「這件事你用你求,她是我的朋友,我會極盡所能的保護好她。」
「這就好,這就好……我是真的喜歡她,奈何天意弄人。」
吳白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玄墨塵,說真的,我遇到的對手不知繁幾,你是個可敬的對手,所以我才將這些告訴你,讓你做個明白鬼。」
「說的也夠多了,言盡於此,你該上路了。」
玄墨塵看著吳白,突然大笑起來,「林白,你殺不了我,你永遠也別想殺我,我不會死在你手裡的,我不算輸。」
吳白靜靜地看著他。
「久負盛名二十載,到頭終究一場空。林白,我們來世見。」
話音未落。
玄墨塵抬手一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骨裂血濺。
他的眼神緩緩定格,手也無力的耷拉下來,氣息徹底消散。
吳白吐出一口濁氣。
總得來說,玄墨塵也是個可憐人,他只是政治的犧牲品。
吳白沒有焚毀玄墨塵的屍體,而是挖了個坑將他給埋了。
他不怪玄墨塵反水,更不怪他的陰險毒辣。
因為修煉者,本就是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可最終卻是大浪淘沙,登臨巔峰只有寥寥數人。
心不狠,只能淪為別人的墊腳石。
玄墨塵這樣的人,才能在這群狼環伺的世界裡活下來。
可惜,他命不好。
危機終於解決了。
吳白伸了個懶腰,然後回到歲月塔那邊,將眾人放出來。
「老吳,那兩個傢伙死了嗎?」
吳白微微點頭。
大家頓時重重的鬆了口氣。
「太好了。」西門雲翼滿臉興奮,「老吳,還是你牛逼,一次解決了兩個棘手的傢伙。」
林盈盈看向吳白,「我這也算是還了你人情了吧?」
吳白微微點頭,笑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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