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君回頭瞪了一眼吳白。記住本站域名
吳白以為他多少要抱怨兩句,沒想到竟然乖乖把餐盤收在一起。
「把結界打開。」
吳白:「……打開結界幹嗎?」
「把這些丟出去啊。」沈天君理所當然的說道。
吳白看著他手裡的餐盤,臉都黑了。
「我讓你收拾桌子,你收拾的夠徹底的啊。」
「你個敗家玩意,這些盤子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整個仙域都找不到第二份,你要給我扔掉?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沈天君看著他,「那怎麼收拾?」
吳白:「當然是洗乾淨,不然用你的衣服擦乾淨。」
「不會。」沈天君乾淨利索的吐出兩個字。
吳白:「……」
「你故意的?」
「我真不會,從來沒幹過。」
「不會就學,你給廢材,還不如小啞巴聰明呢。」
沈天君惡狠狠的說道:「你再罵一句。」
「傻缺。」
「你有膽再罵一句。」
「你是不是有病?喜歡聽人罵你是吧?你個大棒槌。」
沈天君端起手裡的盤子全部丟了出去。
吳白急忙出手,無形的力量將盤子定在半空,挽救了這些盤子破碎的命運。
將盤子收好。
吳白站起身,抬手便將他給鎮壓了。
然後照著屁股就是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結界自行打開,沈天君直接從船上飛了出去。
吳白抬手,生死鎖鏈席捲而出,纏住他的腰,吳白將另一頭綁在船幫上。
沈天君怒不可遏,運功想要震斷生死鎖鏈,可根本就是徒勞。
大船突然間加速。
沈天君跟風箏似的被拽著飛。
「不懂事的小娘炮,誰他媽給你慣得,還敢跟我發脾氣。」
「吳白,你放開我。」
「叫主人。」
「無賴。」
吳白:「……我叫吳白。」
「無賴。」
「嘴硬是吧,小爺專治各種不服,你就在外面飄著吧。」
吳白怒極反笑,直接把沈天君的修為給禁錮了。
失去修為,沈天君根本沒法控制自己的方向,被生死鎖鏈拽著,一會打兩個轉,一會翻個滾,狂風颳得眼睛都睜不開,披頭散髮,狼狽不堪。
「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我再放了你。」
他就不信了,馴服不了這匹野馬。
吳白自己將盤子洗乾淨,將桌子擦乾淨,然後往躺椅上一趟。
打開一罐可樂,幾根吸管連接在一起,一頭叼在嘴裡,不時的嘬一口,那叫一個舒坦。
吃飽喝足,糖分上來了,開始犯瞌睡。
等吳白再次醒來,已經是好幾個小時後的事了。
他什麼時候睡著的自己都不知道。
吳白站起身,伸個懶腰,走到船幫一看,沈天君還在外面飄著。
「……臥槽!」
只見沈天君兩眼緊閉,不知道什麼時候暈過去了,因為高空溫度太低,身上都結霜了。
「鐵錘,她什麼時候暈過去的?」
「不知道呀,我也睡著了。」
吳白無語了。
他放心的睡著,是因為鐵錘在邊上,沒想到這傻妞也睡著了。
你一個靈體哪來那多麼瞌睡啊?
吳白急忙將沈天君拉回來。
檢查了一下,還有氣息。
狗命真大。
吳白抬手,一道三色真元渡了過去。
隨即,動手準備脫掉被寒霜打濕的外衫,可他的目光很快被沈天君頭頂的髮簪吸引了。
這髮簪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剛才他明顯感覺到這髮簪中有力量流動。
吳白順手將髮簪取下來,入手便意識到這髮簪不簡單。
吳白試著催動,森森劍氣瀰漫開來。
這不是髮簪,而是一把劍。
吳白嘴角微揚,還真是個寶貝,差點漏掉了。
「就當我救你的補償吧。」
吳白把玩著髮簪,自顧自的說道。
不愧是跟著公主混的,這寶貝還真不少。
「主人,快看。」
鐵錘突然驚呼。
吳白看向她,「看什麼?」
鐵錘指著沈天君,「她,她變了。」
「變了?」
吳白下意識的看向沈天君。
一看之下,目瞪口呆。
沈天君真的變了。
原本稜角分明的臉變得柔和,肌膚變得更加白皙光滑,嬰兒肥都出來了。嘴唇變得紅艷,嬌嫩欲滴,鼻子也變的挺翹,睫毛都長長不少,頭髮愈發的烏黑髮亮。
……草!大變活人啊?
「主人,原來她是個女孩子。」
吳白苦笑,難怪他總覺得沈天君母兮兮的,原來是個女人。
他看向手裡的簪子,看來一切都是這把劍的功效。
這把劍,屏蔽了她的氣息,改變了她的容貌。
「鐵錘,你檢查一下,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萬一是雌雄同體呢?」
「主人,你為什麼不自己檢查?」
「廢話,萬一她是女的,男女授受不親。」
「那萬一他是男的怎麼辦?我不是吃虧了嗎?」
吳白無語,「你就一個靈體,跟我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要是男的,我讓他娶你。」
「我才不要。」
鐵錘嗖的一聲鑽進了闊劍中。
任由吳白怎麼叫,就是不出來。
吳白苦笑,總不能自己去檢查吧?萬一是女的,那樂子就大了。
算了,等她醒了再問吧。
吳白打量著她,長的瓊鼻小嘴,眉目如畫,還挺漂亮,十七八歲的年紀,應該是個女孩子吧?
十八歲,地仙上品境修為,這天賦逆天了。
這事應該讓大傻那個二貨知道,非打擊的他上吊不可。
吳白坐在旁邊,研究那支簪子,等著沈天君醒來。
寒星玉,這簪子,不對,是這把小劍,竟然是以珍貴的寒星玉打造的。
吳白輕輕搓了搓,不由得一驚。
本來以為是這把小劍打磨有問題,外表粗糙,仔細觀察,才發現是上面刻了肉眼難辨的陣法。
這是誰的手筆,竟然能雕刻的這麼細小,幾乎肉眼難辨。
這人絕對是個陣法大家。
難怪他無法看穿沈天君的修為,都是這把小劍上的陣法在作怪。
突然,一聲輕咳聲響起。
吳白低頭看去,只見沈天君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悠悠醒轉。
吳白急忙將簪子收起來。
沈天君睜開眼睛,茫然的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船上,下意識的轉身尋找吳白的身影。
四目相對。
沈天君不禁怔了怔,吳白的眼神冰冷而陌生。
「你是誰?」
沈天君怔了怔,不明覺厲。
「沈天君呢?」
沈天君突然覺得不對勁,伸手往頭上抹去,簪子不見了。
她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臉,神色驚慌。
她猛地看向吳白,「把我的簪子還給我。」
「簪子?什麼簪子?」
吳白突然厲聲道:「我問你,沈天君呢?你又是誰?」
「沈天君還真有點本事,竟能解開我的生死鎖鏈,將你綁起來,掛在我的船頭後面。」
沈天君懵了。
難道是因為風太大,自己暈過去後,簪子被刮飛了?
不對,簪子肯定被吳白拿走了。
「吳白,你少裝糊塗,快把我的簪子還給我。」
「笑話,我睡醒的時候,你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船後面,我還沒問你打哪冒出來的?你竟然還想訛我?」
沈天君俏臉含煞,「我就是沈天君。」
「……呃?」吳白錯愕的看著她。
隨即,發出一聲冷笑,「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你是沈天君派來色誘我的吧?可惜,你長的實在太抱歉了,我提不起興趣。」
「吳白。」沈天君咬牙切齒,「把簪子,劍,還有地靈珠還給我。」
吳白愣住了。
「你真的是沈天君?」
吳白站起身,滿臉驚訝的圍著沈天君轉了兩圈。
「哎呦我去……見過活人大便,但大變活人像你這麼精彩的我還是第一次見。男人變女人,你是男生女相,還是本身就是女人?」
「這小東西長的真別致。我猜你是男生女相,因為你沒胸沒屁股。」
「莫非你是雌雄同體?」
沈天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怒吼道:「吳白,你別裝瘋賣傻,把我的簪子還給我。」
吳白舉起四根手指,「我對天發四,我真的沒見你的簪子。」
「我醒來後,發現有個女的掛在船後面,還暈過去了,我當時以為沈天君逃了,你是他派來色誘我的。」
見吳白一臉認真,沈天君心裡開始動搖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暈過去後,簪子被風颳飛了。
「吳白,快調頭回去。」
吳白錯愕的看著她,「你腦子有病啊,好端端的回去做什麼?」
「我的簪子可能被風颳掉了。」
「就這?」吳白一連不屑,豪氣的揮揮手,「你叫聲主人,我給你買十個簪子,鐵的,銅的,不鏽鋼的,金的銀的……呃,金的就算了,挺貴的呢。」
「吳白,那把簪子……」
沈天君突然閉口不言了,她對吳白也算有所了解,如果吳白知道那把簪子不是凡品,就算找到也會被他搶走的。
「那把簪子怎麼了?」
「沒事,那把簪子雖然不值錢,但對我很重要,我必須找回來。」
「哦,那你趕緊去找吧。」吳白打開結界。
沈天君憤懣的瞪著吳白。
她去找簪子,等回來吳白肯定連影都不見了,她的劍和地靈珠還在吳白手裡呢。
「是你把我掛在外面簪子才丟的,所以你得負責,你陪我一起回去找。」
「找你個頭,你當我很閒是吧?我分分鐘幾十個金幣的進帳,哪有閒時間陪你回去找一支不值錢的破簪子?」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