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藤蔓朝著西門雲翼抽來。
刺耳的破空聲讓他後背生寒,猛地橫移了出去。
然而,另一條藤蔓像是蓄勢待發的毒蛇,閃電般襲來,狠狠地抽在西門雲翼後背上。
瞬間,皮開肉綻。
西門雲翼疼得慘叫!
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這些藤蔓速度極快,又極為堅韌,迅速地將西門雲翼束縛。
西門雲翼跟吳白一樣,都被吊在了半空里。
「老吳,我們就這樣玩玩了?」
西門雲翼後背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流下的鮮血皆被藤蔓吸收了。
吳白苦笑,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也不甘,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現在油盡燈枯,自身難保。
「小小螻蟻,也妄想與本尊為敵,不自量力。」
這時,頭頂傳來一聲雷鳴般的聲音。
「無相魔尊?」吳白問道。
「吳白,你妄想壞本座大事,可惜忘了自己只是螻蟻,蜉蝣撼樹,自不量力。」
「你與本座而言,無關緊要。但本尊很討厭你,所以決定把你們兩個的精血吸乾。」
無相魔尊惡毒的說道。
吳白卻很平靜。
「你口口聲聲瞧不起我們,但心裡卻在怕我們,真是可笑。」
無相魔尊怒極而笑,「本尊會害怕你們兩個小小的螻蟻?」
吳白認真地嗯了一聲。
「你現在在融合天魔樹的最後一步,分不得心。如果不害怕,你也不會分心對付我們兩個。」
無相魔族冷哼一聲,「本尊已經與天魔樹融合,等我吸收了暗魔界的眾生之力,在把你們兩個吸成人干。」
吳白不屑地嗤笑一聲。
無相魔尊怒問:「你笑什麼?」
「我笑你就算成了神,也會被人斬殺。」
「笑話,本尊成神,誰人能斬我?」
「楚尋。」吳白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無相魔尊怒不可遏,「楚尋算什麼東西?若非他偷襲本尊,當年本尊打個噴嚏都能讓他灰飛煙滅。」
「是嗎?我怎麼覺得當初你連站在吳白面前的勇氣都沒有?聽到楚尋的名字都會被嚇尿。」
吳白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這無知小兒,待本尊成神,便會親自去找楚尋,將他碎屍萬段,只是你……嗯?狡猾詭詐的螻蟻,原來你在故意拖延時間,暗中恢復修為。」
吳白苦笑,被看穿了。
無相魔尊不屑地說道:「你若想恢復修為,本尊給你機會。」
「就算你恢復到巔峰,在本尊面前也只是螻蟻,抬指可滅。」
「你們慢慢恢復,待本尊吸收了眾生之力,再慢慢折磨你們。」
無相魔尊的話音未落,天魔樹劇烈地顫抖起來,枝葉狂舞。
與此同時,整個暗魔界都劇烈搖晃起來。
一根根粗壯的樹根從地下鑽出,剎那間,群山崩塌,江河倒流。
粗壯的樹根上帶著無數的尖刺,它們很有目的地開始攻擊活物。
魔修,普通人,哪怕是普通的飛禽走獸,都在攻擊範圍之內。
整個暗魔界山崩地裂,宛如末日。
無數的魔修,半獸人,魔族,飛禽走獸,皆被樹根上的尖刺奪取性命,瞬間化作乾屍,精血皆被吸收。
天魔樹嘩嘩抖動,顯得極為興奮。
吳白看去,只見天魔樹那乾枯的枝幹之上,開始長出新葉,頃刻間綠意盎然。
「真舒服啊!」
無相老祖發出一聲舒服的感嘆。
吳白臉色凝重,他知道外界只怕早已經淪為人間煉獄。
必須想辦法阻止。
這會時間,吳白暗中恢復了些修為。
「給我破。」
吳白一聲怒喝,剛才恢復了些許的真元,加上無雙的肉體,竟然生生震斷了藤蔓。
「大傻,黃泉路上見!」
吳白大吼一聲,朝著之前融出的樹洞衝去。
一身修為,加上無雙的肉體,堅韌的神魂,再賭上無數的神兵利器,一起自爆,這就是吳白的辦法。
以命相搏。
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如果拼死一搏也救不了林淡妝,小龍女他們,那他也只能說聲抱歉了。
他真的盡力了。
「老吳,加油!咱們兄弟黃泉路上見。」
西門雲翼虎目含淚,他已經猜到了吳白的方法。
「哼,小小螻蟻,還真有點本事。」
無相魔尊憤怒的聲音響起。
密密麻麻的藤蔓朝著吳白席捲而去。
吳白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如同瞬移,終於先一步到了樹身前。
可他之前融出的樹洞不見了。
……草!
吳白怒不可遏。
他耗盡真元融出的樹洞竟然癒合了。
這就相當於你上吊的時候被人把繩子偷走了,跳井被人把井填了。
世上還有比這更操蛋的事嗎?
怒火中燒,但也只能是無能狂怒。
來不及細想,吳白盤坐下來,沒有樹洞,無法從內部破壞,那就只能用自己的命賭一把了。
他修煉的是生死訣,沐浴過真龍寶血,麒麟寶血,神魂更是強大無比,肉體無雙,加上十多把聖品兵器,一起自爆,所產生的破壞力不見得毀不掉天魔樹。
然而,無相老祖根本不給他自爆的機會。
無數的藤蔓從吳白身前的樹身上衝出來,如無數的觸手,直接將吳白纏住,瞬間綁在了樹身上,只剩腦袋在外面。
吳白只顧著警惕後面追來的藤蔓,根本沒想到樹身中會湧出藤蔓,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束縛了。
「小小螻蟻,就憑你也妄想壞本尊大事,真是可笑。」
無相老祖發出不屑的嘲諷。
吳白冷笑,他被束縛不假,但也擋不住他自爆。
可便在這時,一股恐怖的力量從藤蔓上蔓延而出,直接將他鎮壓,一身修為調用不了絲毫。
吳白看向吊在半空的西門雲翼,悲涼地笑了笑。
「我盡力了!」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連拼命都沒機會。
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如今連赴死都是奢望。
「老吳,說真的,我有點羨慕你。你這傢伙的運氣就是比我好。」
吳白:???
他不解地看著西門雲翼。
「大家都是被束縛,憑什麼你頭上腳下,我頭下腳上,都他媽快腦充血了。」
吳白無語,這個棒槌,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吳白看向他,準備打趣他幾句,卻發現西門雲翼的臉色慘白得可怕,額頭冷汗津津的。
「大傻,你怎麼了?」
西門雲翼朝著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兄弟我只怕要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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