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冷冷的看了一眼魔星月,然後回頭,朝著營帳而去。
魔星月笑靨如花。
「吳白,你先休息一會。中午七域統帥聚餐,會有人來請你。」
吳白回答的方式很簡單。
數道黑輪從身上掠出,撕裂虛空,朝著百米開外的幾塊巨石斬去。
「轟!轟!轟!」
如刀切豆腐,巨石被輕鬆劈開。
但是巨石後面,鮮血飛濺。
負責暗中保護魔星月的幾個神階強者,被盡數斬殺,一個沒留。
魔星月臉色陰冷了幾分。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還真是厲害呢,殺神階如同砍瓜切菜。」
「喂,瘋女人,你就不怕老吳給你一刀?」
西門雲翼看了一棵樹做旗杆,將西荒大旗掛起來,走過來看著魔星月戲謔道。
魔星月咯咯嬌笑:「好好休息,午飯的時候見。」
說完,飄然而去。
西門雲翼追上吳白,道:「老吳,這女人真是瘋的,死了好幾個手下,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不是瘋,是冷血而聰慧,而且有恃無恐。」
「死了好幾個手下,面不改色,可見她的依仗不是這幾個人,有著更大的底牌。」
「想要殺這個瘋女人,必須得弄清楚她的底牌是什麼?知己知彼,才能做到絕殺。」
雅典娜分析道。
吳白微微點頭,雅典娜分析得沒錯。
他剛才出手,目的就是為了試探魔星月。
可死了好幾個手下,這個女人只是臉色冷了幾分,可見她還有更大的依仗。
西門雲翼猜測道:「難道這周圍還有修為更強大的存在,暗中保護著這個瘋女人?」
吳白搖頭,道:「周圍只有二十幾個神階強者保護她,所以我猜測她的底牌不是某個強者保護,而是源於自身。」
「我猜她的身上應該有什麼保命的大殺器。」
吳白收斂思緒,道:「行了,不猜了。旅途勞頓,大家選個自己喜歡的營帳,休息一會。」
「小雅,我們倆就住那個營帳吧。」西門雲翼指著一個營帳說道。
雅典娜板著臉,直接給他一個後腦勺,走過去進了另一個營帳。
西門雲翼訕笑。
「都坦誠相見了,有什麼好害羞的,真搞不懂。」
吳白壞笑道:「雖坦誠相見,但感覺一般。」
吳白說完,拉著青鸞跑了。
留下西門雲翼暴跳如雷。
大家休息了沒一會。
魔星月派人來請了。
吳白幾人,來到魔星月的營帳。
魔星月一身紅衣,可以打扮過,站在營帳前,明顯是在等吳白幾人。
不得不說,魔星月的容貌,配得上才貌雙絕四個字。
可惜,她是瘋的。
「吳白,大家都到齊了,就等你了。」
吳白淡漠道:「我可沒讓你們等。」
「是我要等你的。」
吳白嘴角抽搐了幾下。
吳白幾人正要進去,卻被魔星月攔了下來。
「什麼意思?」
魔星月滿臉歉意,道:「實在抱歉,因為是七大統帥的聚會,所以每人只能帶一個心腹,其餘的人另有安排。」
吳白臉色冷了幾分。
牧九州道:「無妨!吳白,你帶西門雲翼進去,我們在外面等你。」
吳白微微點頭。
「雅典娜,若遇到挑釁,直接下死手。」
吳白神識傳音給雅典娜。
吳白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嚇了她一跳。
雅典娜冷靜下來後,不可察覺地微微點點頭。
吳白又神識傳音給青鸞,讓他保護好雅典娜和牧九州。
魔星月揮揮手,一個士兵走過來。
「帶這三位去旁邊的營帳用餐。」
士兵帶走了牧九州三人。
魔星月目光看向吳白:「兩位,請!」
吳白帶著西門雲翼走進了眼前的大帳。
這座大帳明顯比其他的要大得多,地上鋪著獸皮,左右兩旁,每隔兩米便有一個張小矮桌,上面擺著瓜果酒水。
大家分屬不同陣營,沒必要聚在一張桌子上。
除了首位那張小矮桌和最尾端的小矮桌,其餘的矮桌上都有人了。
吳白和西門雲翼一進來,原本熱聊的大帳內頓時安靜下來。
一雙雙眼睛看向兩人,都帶著審視之意,且目光不善。
吳白剛將這些人都坑了一把,他們看到吳白沒刀劍相向就不錯了。
首位的小矮桌自然是魔星月這個發起人的位置。
吳白帶著西門雲翼走向末尾的小矮桌。
小矮桌後面有兩個蒲團,別人都是屈膝跪在上面,吳白和西門雲翼動作整齊劃一,直接坐了下來。
西門雲翼抓起一串葡萄,摘了一顆拋向空中,然後用嘴接住,咀嚼了幾下,笑道:「老吳,真沒想到這吊蛋精光的地方還有葡萄,還挺甜的,你嘗嘗。」
吳白摘了一顆放進嘴裡,點頭道:「嗯,是挺甜。」
其他統帥的心腹,都是規規矩矩地跪在身後,垂著頭,無比恭敬。
西門雲翼這二貨根本沒有這樣的覺悟,把蒲團移到前面,整個人都趴在了小矮桌上,咔嚓咔嚓吃得挺歡。
「哼,果然是貧瘠之地來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一聲冷哼,伴隨著嘲諷聲。
吳白扭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以為鶴髮童顏的老者,一身黑紅色的長袍,富貴大氣,只是臉上充滿了輕蔑。
老者身後,卻是熟人,當初和白天孫一起被困在西荒大營的雷蛟龍。
那麼,這位老者便是六魔主大營統帥,夜林江。
七域統帥,吳白雖然沒見過,但能叫得上名字。
畢竟前來天魔海謀事,該知道的還是得了解一下。
「誰在放屁呢?味道這麼大,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西門雲翼用手扇了扇,滿臉嫌惡。
這貨就是個滾刀肉,天不怕地不怕,是個不肯吃虧的主,被人罵了不懟回去就不是西門雲翼了。
夜林江老臉一沉,眼神冰冷。
「吳統帥,西荒那種貧瘠之地沒規矩,不代表這裡沒規矩。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手下,我不介意代勞。」
吳白看向他,露齒一笑,語氣溫和地說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不管走到哪裡?我的規矩就是規矩,不服來戰,不死不休。」
吳白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恨的話。
夜林江一張老臉頓時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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