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墓里呼嘯,一股難以抵擋的吸力猛然出現!
距離墓越近的人,承受的壓力就越為恐怖!
張玄下意識運力和狂風抵抗,但是,即使他拼盡全力,仍然被其吸進其中!
他身體就如一張飄搖的浮舟,被狂風左右,深入墓中!
不僅是張玄,他身邊的所有人都難逃被吸進去的命運!
那些實力不到神王境的人,被吸入其中,尚且能全身而退。
最恐怖的是那些已經到達神王境的修士。
如宋承乙聖清子這些實力不菲,能勉強和狂風抵抗之人,避免了被吸入墓中的命運。
可其他人卻沒有他們的實力,全都身形倒退著被吸入,卻在觸碰到墓口的禁忌時,被禁忌攪為血水,連全屍都沒有!
已經被迫進入墓里的張玄,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
這墓,也太邪門了吧!
這特麼叫神跡?
你們管這個叫神跡?
張玄很想質問胖子他們,到底是誰給他們的勇氣,把這麼恐怖的墓叫成神跡的!
簡直坑爹啊!
張玄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被狂風整整卷了半天,遠離了出口,不知道被吹到什麼地方。
他抬起手,周圍卻是一片空蕩。
隱約間,他似乎能在黑暗中聽到些聲音。
「餵?有人嗎?」
張玄嘗試著開口。
立刻,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一聲回應:
「有!兄弟你在哪兒?」
聽聲音,對方似乎是一個年輕男修士。
張玄直接從戒指里拿出夜明珠。
在黑暗中,夜明珠就宛若一個小小的太陽,將這片空間照亮,黑夜霎時化為白晝。
張玄這時候才看清周圍的景象。
只見他位於一間空蕩的屋子裡,屋子呈奇特的梯形。
周圍也不止他一人,三三兩兩有好幾個服裝各不相同的修士。
這些人看模樣普遍都二十幾歲的樣子,十分年輕,修為大部分只有通神境,除去張玄外,只有兩人勉強到了神武境初期。
「兄弟,你這也,太厲害了,我都沒想到。」
距離他不遠處,站著以一個手執長劍的劍修,正看著張玄手裡的夜明珠咋舌。
聽聲音,就是他剛剛回應了張玄的話。
其他修士大多都倒在地上,似乎是因為修為太低,被狂風卷進來之後撞到了牆壁,至今昏迷不醒。
「兄弟,在下劍宗弟子簡南山,看兄弟實力不錯,不如我們聯手合作,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簡南山自來熟地走到張玄身邊,搭話道。
張玄考慮片刻,如今自己和胖子他們走散,這新月大帝墓中還不知有什麼東西,萬一遇到危險,有個盟友互相照顧也不是不行。
主要是這位劍宗弟子一身浩然正氣,一看就是正道人士,想來應該做不出背後捅刀子的事。
念及此,張玄點了一下頭:
「如此甚好……在下張玄,九州聖地弟子,也是劍修。「
簡南山驚喜道:「這不就巧了!既然都是劍修,那我們正好在一起合作,順便還能切磋一下劍道!」
二人相視一笑,交談之間,其他修士也紛紛醒來。
大家先是警惕地互相看了一眼,保持著安全距離,順便不忘打量周圍環境。
「真是晦氣,竟然和天機閣的騙子同處一室!「
不知是誰,突然罵了一句。
下一刻,角落裡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怒斥道:
「狗東西,真以為我願意看到你?一口一個騙子,也不見你說了多少真話!黑虎宗長老上個月還無故屠殺了凡人村莊,你有何臉面說我天機閣!」
張玄和簡南山瞠目結舌。
不是吧?
這互相還不認識呢,就先吵起來了?
黑衣女子對面的男子臉一紅,扯著嗓子罵道:
「我黑虎宗行事還需跟你說?那些廢物凡人死了就死了,有你什麼事?天機閣,呵呵,你難道還真能窺破天機?不就是一群打著天機幌子的騙子嘛!」
嘖。
張玄不禁皺眉。
什麼叫「廢物凡人死就死了"?
不僅張玄不高興。
屋裡的其他正道修士同樣不喜男子,紛紛出言斥責道:
「凡人之所以為凡人,不正是因為其實力不佳?我輩修士,所修大道不就為了護佑天下人?」
「黑虎宗是什麼東西,沒聽過!」
「你說人家是騙子,我看你還是魔道中人呢!竟然將凡人姓名視為螻蟻,可惡!」
「真想親手斬了你這廝!」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著,讓男子根本無可辯駁,臉越來越黑。
黑衣女子見有人支持自己,似乎也有了底氣,站出來冷哼道:
「你不是想知道天機嗎?那我便告訴你,你絕對活不過今日!馬上便會死在此地!」
男子大怒,指著黑衣女子的鼻子罵道:
「賤人!你咒誰呢!老子怎麼可能死!老子堂堂神武境修士,難道會死在你這通神境手裡嗎?」
顯然,男子一點都不信這些話!
他可是神武境啊!
除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張玄是神武境中期,有殺他的可能外。
在座的其他人都根本不可能會殺死他!
就算他們聯手,今日他也絕不會死!
男子只把這些話當作女子的威脅,根本不放在身上!
「哼,不信便算了。「黑衣女子翻了個白眼。
男子不悅地看向周圍眾人,罵道:
「就你們這群廢物還想斬了老子?向天再借五百年吧!老子可懶得跟你們廢話,走了!」
言罷。
男子大步走向唯一的出口,一扇小小的木門!
他推開門,只見外面是一道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牆上燃著燭火,靜謐又詭異。
張玄咽了一口吐沫,他一看到這走廊,就覺得心神不寧。
不對勁!
肯定有問題!
其他人亦是變了臉色。
男子則嗤笑一聲:
「看你們膽子小的,這神跡五百年才出現一次,裡面有無盡機緣,像你們這樣畏首畏尾,什麼機緣都錯過了!」
「只有這一個出口,還在這等什麼?萬一機緣被搶走了,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甚至還順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