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嘲諷道:「現在信了?」
「血老將你們的計劃傳過來,我便順水推舟,讓他帶著兩個神子到後山,這,便是證據。」
說完,江楚楚冷笑道:
「你邪神教會安插臥底,為何我九州聖地就不會在你邪神教中收買眼線?血天擎,你還是太自信了!」
血天擎瞪大眼睛,怒火中燒!
兩個神子的人頭已擺在眼前,不容他不信了!
為了幫張玄獲取血天擎的信任,江楚楚思量片刻,重新開口道:
「不過汪護法的計謀真是歹毒!要不是我早一步得到消息,九州聖地今日還真要中了他的奸計!」
她故作恨意,咬著牙,一副恨不得將汪護法親手斬殺的樣子!
血天擎皺緊眉頭,滿心懊悔!
怪他,昨晚竟沒有出言攔住血老!
讓汪護法如此完美的計劃,徹底破滅!
汪護法的計劃並無問題,任誰也想不到,邪神教內部,竟然還能有九州聖地的眼線!
他對不起汪護法!
血天擎甚至在內心開始自責!
他完全沒想過,他身後的汪護法,已換了個芯子!
如今的血天擎,滿心都在想著,該如何全身而退!
兩個神子死亡,加上血老投靠九州聖地,他現在已不指望那三個血魂殿長老了!
搞不好,血魂殿三長老已經被叛徒血老出賣,落得了和兩個神子一樣的下場!
血天擎飛速後退,召喚眾人,道:
「退!快退!現在就走!」
邪神教眾人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神子有令,一個個飛速離開!
江楚楚很想追上去。
但她耳邊卻迴響著昨晚張玄深夜傳來消息。
張玄說,窮寇莫追。
為了迎合張玄的計劃,她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不過就算這樣也無妨。
這一戰,邪神教算是出了大血,死了神子和血老,在戰場中亦是死了半數教徒。
江楚楚持劍立於原地,和張玄遠遠相望。
明明都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她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張玄的目光,此時也鎖在她身上。
血天擎帶著殘留的眾人,陰沉著臉回到邪神教駐地。
張玄收回眼神,換上一臉疑惑,問道:
「神子大人,為何血老那邊沒動靜?本來該是我們勝的啊!」
血天擎握緊拳頭,眼眶欲裂:
「血老是九州聖地的眼線!如今已投靠了九州聖地!」
張玄佯裝大驚,忙道:
「怎會如此!血老在邪神教這麼多年,會不會是江楚楚的擾敵之策?」
血天擎深吸一口氣,搖頭:
「不會!本神子親眼看到了兩顆神子的頭顱!或許血魂殿三長老,也被這叛徒出賣了!「
張玄故作大怒:
「竟然如此!沒想到血老竟是這樣的人!」
「神子大人,此事怪屬下,要不是屬下被其矇騙,兩位神子也就不……唉……屬下請罪!」
張玄低下頭,滿臉自責!
血天擎煩躁不已,怒道:
「此事與護法無干!護法暫時莫要說話,讓本神子好好想想,該如何退兵!」
此戰大敗,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向教主交代!
甚至還折損了血魂殿三長老!
如果教主要怪罪,他根本無法應對!
但一時半刻,他也想不到好辦法,只能招呼眾人,立刻撤退!
在臨走時,張玄再找到血天擎,滿臉為難道:
「神子大人,屬下還有一事,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
血天擎皺眉道:
「護法還有何事?」
張玄嘆息!
「是汪家!屬下在九州聖地隱藏多年,汪家對邪神教早有不……雖然汪林海是屬下的弟弟,但是,其心不誠,還是不要留了!」
血天擎暴怒!
好啊,沒想到還有一個個汪家!
正處在怒火中的血天擎,理智近乎為零,張玄說什麼他就信了什麼!
本來兵敗他就很生氣了,現在還多了個找死的汪家!
血天擎立刻讓眾人改變路線,先去汪家,再撤退!
邪神教眾人不敢違抗。
到了汪家時,汪林海聽說邪神教神子血天擎親自到達,連忙出門迎接,一副恭敬姿態。
誰知,他剛和血天擎見面,就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好你個叛徒!我邪神教給你吃喝,你現在卻連條狗都當不好!」
汪林海蒙了:
「什麼不臣之心??神子,您在說什麼?」
他還什麼都沒幹呢!
血天擎怒道:
「汪護法已知曉了一切,你還想狡辯?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汪護法?
汪林海錯愕地看向張玄,不可置信道:
「兄長!您知道的啊,這麼多年……」
張玄抬步,走到汪林海面前,微微一笑:
「很抱歉,我不是你的兄長。「
汪林海徹底蒙了。
這特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玄附在他耳邊,低聲道:
「當日你在我突破時釋放引雷鋒,這筆帳,我們現在可以算了。」
汪林海瞪大眼睛,眼神中儘是恐慌!
引雷峰!
這人不是兄長汪師海!
「你……」
「張玄」二字還沒說出口。
汪林海的腦袋已然落地!
張玄手執青衣劍,站在原地,目光冰寒!
血天擎冷哼:
「護法幹得不錯!不忠心的狗,就是該死!」
張玄揚起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血天擎皺眉:
「護法?」
張玄從戒指中拿出黑羽玉,低喃:
「林天帝,還記得我之前讓你幫我的忙嗎?」
林鼎天無奈道:「吾已知曉。「
下一刻。
張玄瞳孔深處,陡然出現一絲金光!
血天擎怒道:
「護法!你要做什麼!連本神……「
「聒噪。」
林鼎天語氣平淡,一劍斬向血天擎!
他出手極快,甚至連影子都無法捕捉!
邪神教眾人待在原地,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神子大人!」
最強者血英是第一個回神的!
只見血天擎的脖子處突然出現一道血痕。
下一刻。
他的腦袋,轟然落下!
血天擎就此喪命!
「汪護法?!」
血英不可置否地望向林鼎天。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局勢已經到了她看不懂的地步了?
林鼎天自然懶得解釋。
事又不是他做的,他就是個幫張玄殺人的工具人罷了。
解釋個屁。
「林天帝,勞煩您將這血英一併解決了,其他人都放了。」
張玄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