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嶺,在白骨精被朱剛烈吞噬之後,籠罩在白骨嶺方圓千里的的鬼域仿佛烈日下的薄冰,迅速融化,蒸發在了天地間,整個天地瞬間變得清明。
沙悟淨將全身沾滿了唾液的的唐三藏放在地上,對著已經自我封閉了六識的唐三藏輕輕呼喚道:
「師傅,師傅,快醒醒,妖怪已經被二師兄打死了,快醒醒。」
良久過後,只見唐三藏眼毛輕輕一顫,口中停止了念經,緩緩睜開雙眼。
「阿彌陀佛,為師就知道你們一定不會讓為師失望,可惜了那女施主,為師渡不了她。」
清醒過來的唐三藏高宣一聲佛號,嘴裡感嘆道。
「額,師傅,麻煩您下次不要見到漂亮的女子就往前湊,這樣很危險。」
已經恢復了正常體型的朱剛烈對唐三藏提醒道。
不過唐三藏似乎並沒有聽進去,皺著眉頭打量著自己被唾液浸濕的僧袍,對沙悟淨詢問道:
「悟淨,為師這一身是什麼東西?」
聞言,沙悟淨支支吾吾的看向了朱剛烈。
「師傅,你被那女妖吃進了肚子裡,幸好某出手及時,將你從妖怪的肚子裡給救了出來,要是晚上片刻,你這會就是一坨妖糞了。」
朱剛烈微笑的解釋了一句。
「悟空,此事當真?」
唐三藏扭頭對站在一旁的猴子確認道。
「是,師傅,此事當真。」
猴子語氣堅定的開口道。
「好吧!八戒去給為師找點水來,為師洗洗在上路。」
聞言,朱剛烈丹海內的水元印輕輕一顫,張口噴出一股水柱,將唐三藏從頭到腳淋了個遍。
「師傅,感覺如何?還要不要在沖一遍?」
「哈欠,感覺不錯,這水哪來的?」
唐三藏打了個噴嚏,目光灼灼的望著朱剛烈。
「師傅放心,天上來的,乾淨。」
「好本事,你打算讓為師就這樣濕漉漉的上路嗎?」
「這好辦,徒兒這就為你烤乾。」
話音一落,朱剛烈正打算噴點三味真火,卻見唐三藏一躍而起,迅速遠離了朱剛烈。
「不必了,為師怕你掌握不了火候,將為師給烤了,悟淨,給為師找件乾淨的僧袍來。」
唐三藏一臉心有餘悸的拒絕了朱剛烈的好意。
經過一番簡單的收拾,唐三藏帶著三徒弟繼續西行。
一路上,猴子時不時的向朱剛烈打聽大戰白骨精時所使用的的九頭十八臂十八尾的功法是什麼功法,不過朱剛烈還不打算透露,找了個藉口將其推脫,見朱剛烈不願多說,猴子也識趣的不在詢問,經過白骨嶺一戰,猴子見識到朱剛烈真正的實力後,一路上對於修煉之事倒是勤快了許多,甚至趕路都在修煉。
一晃半月有餘,眾人翻山越嶺,跋山涉水來到了荒野中的一處寶塔前。
白馬上,唐三藏見此寶塔修建的頗有佛家氣息,便想進去拜見一翻,於是對猴子等人吩咐道:
「今晚就在這塔前歇息一晚,明日在繼續趕路。」
聞言,沙悟淨將肩上的行李放下,朱剛烈將白馬拴在塔前的一顆槐樹上,目光炯炯的打量著眼前的寶塔,腦中則搜索著有關此塔的一切信息。
下馬後,唐三藏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先是在寶塔前拜了三拜,嘴裡念叨了幾句佛經後這才推開了塔門。
「師傅,俺老孫陪你進去。」
見唐三藏打算一人孤身前往,擔心唐三藏安危的猴子立即開口說道,卻被唐三藏出言阻止了。
「悟空,不必了,你長的不像人,進去恐驚擾了諸佛,還是貧僧一人前往,方顯為師的一片誠意。」
「師......」
悟空正欲分辨幾句,但唐三藏已經推開了塔門,走了進去,見狀,猴子撓了撓猴頭,微微撇嘴,對朱剛烈和沙悟淨露出一臉無奈之色。
「大師兄,有二師兄在,你放心吧!師傅會沒事的。」
沙悟淨在一旁出言安慰道。
「老沙,你什麼意思,你認為俺老孫的本事不如那頭豬。」
「額,馬兒一天沒吃草了,我去找點馬料。
沙悟淨找了個藉口趕緊開溜。
見沙悟淨開溜,猴子將目光投向了朱剛烈。
「老朱,俺老孫這大師兄讓給你當算了,以後俺老孫是二師兄。」
猴子出言提議道。
「當大師兄?還是算了吧!這大師兄還是你當吧,你修為境界高,拜師早,某可不當。」
隨口解釋了一句,朱剛烈獨自盤坐在槐樹下閉目修煉起來。
話說,唐三藏在進入塔中後,看見此塔的塔壁上雕刻這許多佛陀神像,頓時心生敬意,對著石壁上的神像一一參拜了過去。
參拜了數十座佛像後,唐三藏隱隱聽見一陣詭異的笑聲,從四面八方的佛像上傳來,令唐三藏心煩意亂。
突然,幾道妖光從佛像上射出,落在地上後變作一群形象各異的妖怪。
見狀,唐三藏大吃一驚,想要下塔逃離,卻被這群妖怪給圍住。
「和尚,你哪裡來的,不知道這妖塔不能亂闖嗎?還一本正經的參拜,正是笑死俺了。」
「這和尚看著眉清目秀的一臉機靈勁,沒想到妖佛不分,真蠢。」
......
一群妖怪圍著唐三藏指指點點,出言嘲諷著,說的唐山藏有些無地自容,沒想到自己拜佛拜到一群妖怪身上了。
「阿彌陀佛,貧僧唐三藏,與三個徒弟一道前往西天靈山拜佛求經,還請各位大王放貧僧西去,貧僧感激不盡。」
聽到唐山藏說自己還帶著三個徒弟,這群妖怪目光一亮,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沒想到這和尚還有三個徒弟,原本以為一個和尚不夠咱哥幾個吃,這一下來了四個,這下可就有口福了。」
眼看無法逃脫,唐三藏立即大喊道:
「悟空、八戒、悟淨,快來救為師。」
正在塔外繞圈子的猴子聽到唐三藏的呼喊後,身影一晃,立即飛身衝進了塔中。
在塔中正好瞧見了被一群妖怪圍著的唐三藏,以猴子爭強好勝的個性,舉起金箍棒就砸。
便在這時,有一名面貌清秀的婦人從塔內走出,對眾妖喝止道:
「住手。」
聽到這名貴婦命令後,這群妖怪立即停手,一臉戒備的看著孫悟空。
見從塔中走出一個人族女子,唐三藏頓時面露疑惑。
「這位女施主,為何與妖怪混在一起。」
聞言,這名氣質非凡的婦人向唐三藏解釋道。
原來她是寶象國國王的三公主百花羞,三年前被黃袍怪抓來做了夫人,那黃袍怪對她甚是體貼,二人生兒育女倒也幸福,但畢竟想念家中親人,希望唐三藏經過寶象國時能幫她帶一封家書,因此這才救下唐三藏。
聽到這名寶象國公主百花羞的事情後,唐三藏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人和妖能夠生孩子?」
聞言,猴子撓了撓猴毛,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
「師傅,好像化形過後的妖怪可以。」
「哦,奇聞,奇聞,難怪那些女妖精都想著和為師生孩子,真是罪過,阿彌陀佛。」
唐三藏高宣一聲佛號,繼續道:
「貧僧一向急人之所急,既然公主有心回寶象國,為何不自己親自回去告訴國王,人妖殊途,貧僧的三位徒弟都是有大本事,一定會將公主從妖怪手中救出。」
「不,我和那妖怪生下了孩子,如何還有臉面回寶象國面見父皇。」
那婦人眼眶紅腫,隱隱有淚水淌下。
見婦人不肯親自前往,唐三藏嘆息一聲,只好作罷,答應為其帶口信。
從塔中出來,悟空將塔中之事說給了朱剛烈和沙悟淨聽,朱剛烈聽聞此事後,豬目中隱隱有一絲疑惑,這黃袍怪不是天上的星將嗎?怎麼下凡來了。
塔中有妖怪,唐三藏自然不敢多做停留,騎上白馬,帶著朱剛烈等人趁著天還未完全黑,連夜離開了這座妖塔。
待唐三藏走後,這群妖怪原本奉大王之命保護夫人來著佛塔中還願,沒想到去碰到了唐三藏等人,回到碗子山波月洞後,這群妖怪將塔中之事告訴了黃袍怪。
聽到唐三藏等人即將路過碗子山的消息後,黃袍怪眼睛微微一眯,瞳孔內精芒閃爍。
「終於來了,玉帝讓本星將化身妖怪,在此截殺那西去的唐三藏,破壞西天傳教的陽謀,如今這唐三藏送上門來,只要殺了唐三藏那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不用再待在這鳥不拉屎的下界。」
思慮至此,黃袍怪立即對手底下的妖怪吩咐道,一旦發現唐三藏的身影,即可來報。
次日,唐三藏等人路過一座造型奇異的山峰時,卻見山林間突然升起一陣黃霧,將四周的景色瞬間籠罩。
「不好,有妖怪,保護師傅。」
悟空低喝一聲,與朱剛烈和沙悟淨三人將唐三藏圍在了中間,神情戒備的打量著四周。
這時,一陣喧囂聲從黃霧中傳來,無數妖影出現在了黃霧中,將唐三藏的等四人團團圍住。
見狀,猴子深吸一口氣,吐出一道旋風,將籠罩在四周的黃霧盡數吹散,露出了山林中的情景。
只見約莫一萬左右的妖兵漫山遍野的將四人圍住,手中舉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口中怪叫著盯著唐三藏四人。
「何方妖孽,膽敢攔住俺老孫的去路,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猴子眯著眼睛暴喝一聲道。
一道魁梧的身影從妖群中走出,這是一隻狼頭人身的妖怪,身披黃袍,手持一柄銀背大鋼刀,刀身在陽光的照射下晃亮如銀。
見到這名妖怪的身影后,朱剛烈的眼睛微微一眯。
「奎木狼星將。」
這妖怪正是與朱剛烈有過一面之緣的奎木狼星將,當初仙庭與修羅族於天河弱水大戰,其中就有這奎木狼星將的身影。
見到朱剛烈的身影后,奎木狼星將咧嘴開口道:
「呦,這不是我們仙界大名鼎鼎的天蓬元帥嗎?正是失敬失敬。」
「奎木狼,你下凡來做什麼,殊不知仙將私自下凡可是要遭受天罰的,識趣的趕緊讓開去路。」
朱剛烈厲聲喝道。
聞言,奎木狼怪笑一聲。
「嘿嘿,天蓬,如今本王已經下界為妖,與仙庭沒有干係,要做什麼仙庭也管不著,本王聽說吃了這和尚的肉便可長生不老,看在昔年你我同僚的份上,不如你我合作抓了這和尚,同吃肉,同長生,如何?」
奎木狼嘿嘿一笑的解釋了一句,對朱剛烈邀請道。
「哦,既然你已經和仙庭沒了干係,那某殺了你也算是替仙庭清理門戶了吧!」
朱剛烈目光一閃,殺氣盎然的說了一句。
見朱剛烈不願合作,奎木狼冷笑著回復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氣了,小的們,上,活捉那和尚。」
聽到奎木狼的吩咐後,滿山遍野的小妖怪叫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刃,朝著朱剛烈等人殺來。
「老朱,這奎木狼既然是你的舊識,那俺老孫就不插手了,還是交給你自己收拾吧!」
聞言,朱剛烈明白猴子是怕得罪了仙庭,將這個鍋扔給了朱剛烈,朱剛烈視仙庭為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低喝一聲,九尺釘粑被朱剛烈一把握在了手中,腳掌一蹬,妖身好似離弦之箭,出現在了奎木狼的眼前。
「看耙。」
朱剛烈手中九尺釘耙朝著奎木狼當頭築下,九根鋒利的耙齒上閃爍著森冷的寒芒。
釘粑築下,奎木狼眼睛微微一眯,手中的銀背大鋼刀掄起,勢大力沉的一刀劈在朱剛烈的九齒釘耙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哐當」聲。
「好刀。」
見此刀和自己的九尺釘粑對撞一擊後竟然毫髮無損,朱剛烈眼神一亮,出言稱讚了一句。
一刀將朱剛烈的釘耙盪開,奎木狼暴喝一聲,手中鋼刀上下翻飛,刀勢如龍,朝著朱剛烈的心口劈劈下。
只見朱剛烈將手中九尺釘粑一橫,架住了奎木狼凌厲的一刀。
手臂一抖,將鋼刀震開,朱剛烈身影一轉,手中九尺釘粑橫掃而出,將奎木狼的身形逼開。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之間便對了百來招,這奎木狼不虧是仙庭星將,實力不可小覷。
身影一晃,兩人各自分開,只見奎木狼渾身妖光大漲,手臂上的兩隻衣袖猛然變長,好似靈蛇一般纏上了朱剛烈的九尺釘耙,欲將朱剛烈手中的九尺釘耙捲走,這絕技正是奎木狼的神通之一,流雲飛袖。
「哼,雕蟲小技,不自量力。」
朱剛烈冷哼一聲,丹海內的三昧真火印微微一顫,頓時,一股三味真火覆蓋在整個九尺釘耙上,將奎木狼的流雲飛袖盡數焚毀。
奎木狼看了一眼兩隻光禿禿的胳膊,目光中閃過一絲惱怒,其身上所披的黃袍無風自動。
「黃袍遮天」
只見奎木狼大喝一聲,身後的黃袍迎風而漲,迅速變大,像是一個布袋般,將朱剛烈瞬間籠罩在內,四周失去奎木狼的身影。
「哈哈,天蓬,被本王的黃袍罩住,只需一頓飯的功夫,你便會化作一灘濃水。」
奎木狼囂張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是嗎?某倒還不信了。」
朱剛烈冷言回了一句,將手中的九尺釘粑一舉。
「漲、漲、漲。」
......
一連串的聲音從朱剛烈的嘴裡發出,只見九尺釘粑迅速便大,轉眼之間便頂在了黃袍之上,將黃袍一直頂上了高空。
「奎木狼,某就不信你這黃袍還能將天給遮了,看某怎麼一耙捅破你這爛袍子。」
聽到朱剛烈的威脅後,奎木狼果然心疼了,這黃袍不能將天給遮了,但朱剛烈的九尺釘粑卻能一直漲,等到了黃袍所能持續的極限,那這袍子便破了,這是奎木狼不能接受的,誰知道朱剛烈手中的九尺釘粑如此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