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天劍宗一事後,朱剛烈為了避免麻煩,化成了人形,御劍前往赤月神殿。
一路上遇見凶獸,朱剛烈皆將其獵殺,吞進腹中,對於朱剛烈來說,除了凡人不能吃外,其他一切都能吃。
一個月後,朱剛烈走走停停,終於來到赤月神殿所在的範圍。
在御劍經過一片山峰後,朱剛烈突然發現空中的遁光多了起來,並且全都是飛往一個方向,有著極強的目的性。
「這位道友,在下朱剛烈,不知此去何往?」
身影一晃,朱剛烈御劍飛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名修士前,與其並駕齊驅,語氣十分隨意的開口問道。
聞言,這名修士有些詫異的開口道:
「朱道友莫非不是東域之人?」
這名修士反問道。
「在下出自西域,一路向東,遊歷至此,見此地修士皆往一個方向御劍,心生好奇,故有此一問。」
朱剛烈解釋道。
「原來如此,幸會,在下張東,散修一名,最近聽說東域赤月神殿要大開山門,招收門下弟子,所以這才引得附近各路修士紛紛前往,趨之若鶩。」
聽到張東的解釋後,朱剛烈輕輕點頭,表示了解。
「道友有興趣一同前往嗎?」
張東十分熱情的邀請道。
「當然,如此盛事,又豈能少的了朱某的身影。」
就算張東不邀請,朱剛烈原本的目的便是前往赤月神殿,與張東一道前往也無可厚非。
兩人結伴同行,御劍消失在了天空。
有了張東這個本地修士帶路,兩人飛行將約莫般個時辰,來到了一處崇山峻岭前。
此地山林密,雲霧繚繞,靈氣逼人,是個不錯的修煉福地,難怪赤月神殿會在此立宗。
在朱剛烈和張東來到此地後,此地早已經聚集了數百名修士,修為境界各有不同。
四面八方,依舊有源源不斷的遁光射來,匯聚在此。
「張道友,這赤月神殿招收弟子是個怎麼樣的招法,怎麼來的大部分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修士,不是一般都是招收那些毫無修為,身具靈資的少年男女嗎?」
朱剛烈望著前方聚集著的修士人群,口中發問道。
「不知道友從何處得知?這招收弟子當然是修為越高越好,修為太低,宗門還需要耗費大量修煉資源去培養,耗時耗力,有些得不償失,除非是那些修煉資質絕頂的天才,宗門才會重視,不然修為太低,可沒哪個宗門瞧得上眼。」
張東一本正經正經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倒是朱某孤陋寡聞了。」
朱剛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知道朱兄修煉到什麼境界了?」
張東隨口問道。
聞言,朱剛烈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自己的妖力修為在南域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在這東域應該也能排得上號,故而表面上謙虛道:
「讓張道友見笑了,朱某的修為不值一提,才區區金丹期中期而已。」
嘴裡說的雖然謙虛,但臉上卻是十分得意。
「嗯!確實有點低了,離赤月神殿外門弟子的最低門檻還差上一大截,不過,朱道友的修為做個雜役弟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東拍了拍朱剛烈的肩頭,語重心長的安慰道。
聞言,朱剛烈一陣愕然,怎麼樣感覺有什麼東西沒裝對了,不由得疑惑道。
「敢問張道友,這赤月神殿外門弟子是什麼標準?」
張東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外門弟子元嬰初期。」
聽到張東的解釋後,朱剛烈當場驚呆在了原地,感情自己這修為還真是墊底的,連最低標準都達不到,以前在南域確實有些坐井觀天了。
「那雜役弟子的標準是……」
朱剛烈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雜役弟子金丹初期。」
這番話將朱剛烈心中那點僅剩的驕傲情緒打擊得支離破碎,沒想到赤月神殿這麼強,比想像中的還要強,僅僅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竟然需要元嬰期的修士才能拜入其中。
這元嬰期的修士,若是放在南域,那可是一宗之主,峰主長老之類的重量級人物,沒想到在中東域,卻只是區區一個外們弟子,這反差也太大了,令朱剛烈一時之間呆立在了原地。
見朱剛烈發呆,張東只當是朱剛烈擔心自己進不了赤月神殿的大門,出言安慰道。
「朱道友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你的資質還算尚可,赤月神殿雜役弟子肯定非你莫屬,以後我張東會罩著你的,沒人敢欺負你。」
「敢問張道友,你修煉到了何等境界。」
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朱剛烈看著張東,心中的求知慾越發強烈。
「不瞞朱道友,在下元嬰後期,進入赤月神殿當個外門弟子想來應該不難。」
張東並沒有因為朱剛烈修為低下而有所芥蒂,一臉和煦的開口道。
親耳從張東口中聽到他的修為境界,朱剛烈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差點就壓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的心緒,暴露豬頭之身。
見朱剛烈面色有點難堪,張東還以為朱剛烈被自己的修為驚住了。
「朱道友不必驚訝,我修為雖然高於你,但你不必拿我當前輩,難得有緣,你我年歲相差不大,平輩論交就可以了,也不要有什麼心裡負擔。」
張東和顏悅色的安慰了一句。
朱剛烈尷尬一笑,有些心不在焉。
「那就多謝張道友了,話說達者為先,張道友的修為既然高於朱某,那自然是朱某的前輩,朱某可不敢有仍何逾越之舉,和張道友稱兄道弟,若是日後某和張道友同時進入赤月神殿,張道友可就是朱的的師兄了,就此別過,張師兄保重。」
朱剛烈神情恭敬的說了一句,向張東客氣的告辭一句,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一道劍光閃過,朱剛烈的身影消失在了天際,獨自朝著赤月神殿飛去。
朱剛烈是妖,為了混入赤月神殿,自然不可能會和張東走在一起,更何況朱剛烈的高級化形術雖然連仙人都看不出,但也是有破綻的。
朱剛烈可不希望自己被張東這傢伙逼出原型。
望著朱剛烈消失的背影,張東好像明白了朱剛烈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這傢伙小心眼,一定是嫉妒了,對,他就是嫉妒。
張東搖了搖頭,御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