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羈押在皓月宗滿月峰峰頂的朱剛烈妖力被禁,無法修煉妖力,也無法通過大量吞噬來提升肉身修為,無奈之下,只能翻出「聖珏妖典」來研究,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這「聖珏妖典」包羅萬象,目前朱剛烈還只是對其中所記載的「煉丹術」頗有研究,剩下的「煉器術」以及「陣禁術」朱剛烈甚至沒有看過一眼,如今被困在皓月宗,閒來無事,朱剛烈打算將「聖珏妖典陣禁篇」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能夠找到脫困的方法。
「聖珏妖典陣禁篇」,分為上下兩部,上部具體記載了一百零八種陣法布置方法以及各類陣法所需要的陣具材料、凶獸、妖獸、精魄等,以迷陣和殺陣為主。
下策則是以破除陣法禁術為主,記載了以力破陣,以術破陣以及以器破陣三種秘術,其內容十分深奧複雜,不僅十分的詳細,還很全面,簡直就是一本陣法禁術大全,若是智力低下,領悟能力有限,恐怕也修習不了這「聖珏妖典陣禁篇」,不過好在朱剛烈並沒有這方面的擔憂,一世為人,二世為獸,其智商可不是那些剛開了靈智的妖獸能比的。
「真是天不亡我朱剛烈,只要某將這陣禁篇研究透徹,就不信破解不了這狗屁封印。」
朱剛烈暗罵一句,將心神沉浸於識海內的「聖珏妖典陣禁篇」中。
做牢的日子總是過得那麼快!
二年後。
期間,顧妙音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前來山壁前勸說朱剛烈,但朱剛烈始終堅守做妖的底限,對於顧妙音的要求堅決不答應,時間並沒有磨滅朱剛烈的性情,反而將顧妙音磨得沒有脾氣了,對朱剛烈的要求有些鬆動。
經過二年的專研,朱剛烈對於陣禁之術也理解了不少,算得上是初窺門徑,學會了幾種破解禁術封印的法門。
山壁前,朱剛烈閉目冥心,進入了內視丹海的狀態。
朱剛烈無盡的丹海中,一團血紅色幾乎快要凝聚成實質的妖力靜靜的懸浮在丹海內,妖力磅礴,若是這團妖力之元徹底凝聚成一顆妖丹,那朱剛烈的修為便突破到了妖丹境。
不過現在情況卻很糟糕,在朱剛烈的丹海內,一道封印之靈將朱剛烈的妖力死死的包裹著,仿佛一顆封禁之球,隔絕了朱剛烈丹海內的妖元,使得外面的妖力進不來,裡面的妖力也使不出去。
心念一動,朱剛烈被封印起來的妖力緩緩流動,呈液體狀態的妖力在朱剛烈的控制下,逐漸蔓延在眼前的封禁光罩上,將整個封禁光罩侵染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圓球。
做完這一切,朱剛烈利用妖力,利用「聖珏妖典陣禁」術當中的法門,仔細的感受著封禁光罩上薄弱之處,一寸寸尋找,這個過程很漫長。
三日後,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朱剛烈堅持不懈的尋找下,在封禁光罩的某一處,朱剛烈感受到這裡的封禁靈力似乎比其他地方要弱上不少。
見狀,朱剛烈心中一喜,將這塊薄弱之處暗自記下,頓時,覆蓋在封禁光罩上的妖力宛如潮水一般褪去,重新化作了一灘妖力之元,恢復原狀的妖力之元在朱剛烈的控制之下,化作一柄完全由妖力所凝聚的血色大錘,砸在了封禁光罩的薄弱之處。
此法正是「聖珏妖典陣禁術」當中的最基本的以靈破禁之術。
被朱剛烈所凝聚的血紅妖力之錘砸了一記後,籠罩在朱剛烈妖力之源上的封禁光罩開始瘋狂的閃爍起來,其封禁之力也減弱了一分,卻沒有當場破碎。
這封禁靈罩可是元嬰期大修士所設,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朱剛烈破除,這破禁的過程需要持之以恆,堅持不懈,靠水磨的功夫,一點點磨滅掉封禁靈罩的力量。
找到方法之後,朱剛烈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心了下來,這點時間朱剛烈還是等得起的,至少破禁有望了。
十日過後,朱剛烈每日利用妖力之錘不斷的攻擊封禁靈罩的薄弱之處,將這處薄弱之處的封禁之力消耗掉了十分之一。
長此以往,朱剛烈有信心在三個月內打破玄衣老者所設下的封禁結界,恢復自身妖力。
這日,朱剛烈正沉浸在破禁當中,心有所感,從內視狀態中退出,抬頭看向了天空。
一道劍光飛來,不用想,對於飛劍上的氣息朱剛烈自己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正是顧妙音那個煩人的小娘皮。
劍光落下,顧妙音英姿颯爽的身姿出現在了朱剛烈眼前。
「顧妙音,某是不會改變主意的,熄了你心中的念想。」
還未等顧妙音開口,朱剛烈便搶先開口說道。
聞言,顧妙音也不生氣,自顧著走到朱剛烈面前,一道靈光閃過,一壺美酒出現在了顧妙音的手上。
將美酒在朱剛烈面前晃了晃,顧妙音緩緩開口道:
「怎麼,想喝嗎?美酒哦。」
嘴角微微一撇,目露不屑,語氣暴怒道:
「呸!喝酒,喝什麼酒,老子要吃肉,要吃肉。」
朱剛烈將身上的鐵鏈扯得「嘩嘩」作響,情緒異常激動,將這兩年來天天餐風飲露的怨氣撒了出來。
「呦!呦!呦!還生氣了,不喝算了,想吃肉啊!除非你答應本姑娘一個條件。」
顧妙音將酒壺揭開,湊到鼻翼下深深的吸了一口酒香,表情十分陶醉的說道。
「哼,少來這套,省省吧!」
朱剛烈冷哼一句,十分冷靜的開口道。
輕輕抿了一小口,一股酒香從其嬌艷的紅唇內飄出,顧妙音咂了咂嘴唇說道:
「別著急啊!這回可不是寵獸契約的事情,是其他別的事。」
聞言,朱剛烈目光一亮,眼中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情,從顧妙音手裡搶過那壺美酒,昂起豬脖子,「咕咚」幾聲便灌入了自己嘴裡,臉上露出一絲酣暢淋漓的表情。
見狀,顧妙音輕笑一聲,語氣調侃道:
「不是不喝嗎!本姑娘還以為你有多剛烈了,不過如此。」
「嘿!只要不是寵獸契約的事情,什麼都好說,再說了,不喝白不喝,喝了不白喝。」
朱剛烈嘿笑一聲,臉色淡然的辯解了一句,臉如城牆的它並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