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5章 針鋒相對 埋藏禍根(第二更)

  龍瞻的面色也是十分不好看,因為他親眼看著被自己視為禁臠的女人居然跟其他男人肩並肩,十分親密的走了進來,這令他的心中滿是妒火。

  不過他也不是純粹的紈絝子弟,所以在深吸一口氣後,便強自平靜的點了點頭。

  「沒錯,是我!清歡,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你!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我找了你好久卻一直沒找到!」

  當聽到清歡這兩個字後,岳清歡面現嫌惡之色,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我去幹什麼跟你有關係嗎?而且你找我幹什麼?」

  這種當著眾人的面依然不留絲毫情面的冰冷令龍瞻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清歡,你去幹什麼當然跟我有關係,因為我和還有我家長老們對你的意思,你應該都很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起碼的尊重。」

  「真是笑話,好像我還要對你們龍家感恩戴德一樣,可惜姑奶奶壓根就不稀罕,也不會給你什麼所謂的尊重!」岳清歡冷笑言道。

  古玉山和賀雲羲全都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

  龍瞻就覺得自己臉上更加掛不住了,眼皮瘋狂的跳動著,然後猛地一指薛安,「岳清歡,你實話告訴我,你這麼對我,是不是因為這個不知道哪蹦出來的野男人?」

  這番話剛剛說完,岳清歡那雙淡紫色的眸子瞬間化為寒冰,「龍瞻,你有本事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呵呵!」龍瞻忽然笑了起來,然後面目猙獰的言道。

  「岳清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突然消失,是不是偷偷找這個男人幽會去了?還故意在眾人面前表現的自己怎麼清高純潔一樣,在我看來,你純粹就是個不知羞恥的婊子……。」

  啪!

  還沒等他說完,一記響亮至極的耳光便將龍瞻後面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但見岳清歡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手依然停在空中,並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龍瞻的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腫脹,但他一無所覺,只是呆呆的看著岳清歡,甚至連嘴角淌落的鮮血都顧不上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

  岳清歡微微一揚眉,「怎麼,你難道打不得麼?實話告訴你姓龍的,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但因為同屬兵家的緣故,我一直不願跟你一般見識,可你這次居然敢對我還有我的朋友胡言亂語,我自然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岳清歡猛地上前一步,來至了龍瞻的臉頰之前,死死盯著他。

  「我告訴你,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嘴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會將你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我什麼性格你應該了解,明白了麼?」

  龍瞻渾身一顫,眼神深處現出了一抹慌亂之色。

  正如岳清歡所說,她的性情在整個兵家的年輕一輩中可謂是聞名遐邇。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龍瞻也不能表現的太過軟弱。

  因此他便寒聲道:「好!岳清歡,這一巴掌我記下了!」

  「我就不信你們岳家的長老會任由你胡作非為,甚至帶一個連仙尊都不是的廢物回去,咱們走著瞧!」

  說完這番話後,龍瞻無限怨毒的瞪了薛安一眼,然後便邁步徑直離去了。

  頃刻間,龍瞻帶著他的手下人便走了個乾乾淨淨。

  房間中就只剩下了古玉山,賀雲羲還有薛安,岳清歡四人。

  直到這時,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賀雲羲方才輕輕鼓起掌來。

  「好!果然不愧是兵家傳人,做事當真乾脆利落,甚至連龍少都敢打,足可稱得上是女中豪傑了!」

  岳清歡默然不語,反倒是一旁的薛安突然輕笑起來。

  「你也不錯,不過我們能不能先談談籌碼的事呢?」

  說著,薛安閒庭信步般走到了椅子旁,自顧自的坐下不說,甚至還對站在原地不動的岳清歡說道。

  「站在那幹什麼,坐過來!」

  岳清歡躊躇了下,最終走到了薛安旁邊,然後坐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賀雲羲的眼中不禁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華。

  因為薛安現在表現的實在太冷靜了。

  而且身上那種氣度就仿佛他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一樣。

  這自然令一直認為岳清歡才是真正主使者的賀雲羲為之驚異。

  實際上在接到報信之後,賀雲羲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岳家要對醉生樓有所動作了。

  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有些不同啊!

  但越是如此,她就對薛安越是感興趣。

  因此她輕笑一聲,擺動腰肢,款款走到了薛安對面,風情萬種的坐了下來。

  「這位小哥說話還真是有意思呢,既然你要談籌碼的事,那好,那我們就來談談嘍!」

  說著,她眼波流轉的看了薛安一眼,「首先,你覺得這筆帳應該怎麼算呢?」

  「很簡單!願賭服輸!」薛安輕描淡寫的言道。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古玉山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立即站出來說道:「雲娘,您不要聽這個小子胡說,他分明是在出千,怎麼能說是願賭服輸呢?」

  話音剛落,賀雲羲便沖他勾了勾手,「你過來下!」

  古玉山不明所以,但還是走了上來,「雲娘……。」

  「俯下身!」

  古玉山只好彎腰俯身。

  然後便聽啪的一聲脆響。

  坐在椅子上的賀雲羲一耳光便將古玉山給生生扇飛出去,在空中轉了三圈之後方才重重的摔落於地。

  賀雲羲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毛巾便輕輕擦了擦手。

  「在醉生樓,說話是要講求證據的,你說別人出千,那麼證據呢?」

  口鼻流血的古玉山聞言臉色不禁灰敗至極,卻還是忍不住低聲道:「可是……。」

  「閉嘴,你這個無用的東西,若不是因為你肆意改變規則,我們醉生樓又何至於輸掉這麼多?」

  古玉山立即閉上嘴巴不敢吭聲了。

  因為這確實是他的過錯。

  而在訓斥完古玉山之後,賀雲羲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衝著薛安微微一點頭。

  「手下無能,讓您見笑了!」

  薛安不置可否,因為他知道,這個手腕極為高超的女人顯然還有後招。

  果然。

  只見賀雲羲淡淡道:「願賭服輸這四個字乃是我醉生樓的立樓之本,自然不會抵賴,但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要求證一下!」

  「您還有這位岳姑娘最開始的賭本是從哪裡來的呢?」

  岳清歡一愣。

  薛安卻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一樣,淡淡一笑,「實不相瞞,我們來的時候根本沒帶錢,所有的賭本都是你們賭場的一個人贈予的!」

  「哦?一人贈予的,那你說的可是他麼?」

  說著,賀雲羲似笑非笑的一拍手掌。

  包廂門應聲而開,一名灰袍老者走了進來,正是之前贈予岳清歡籌碼的那位大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