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道海境的大漢紛紛上前,這幾人中,有四人是道海境六重天到七重天之間,有兩人,更是達到了道海境九重天。
而林凡剛才出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僅僅是道海境六重天而已。
雖然林凡可以一拳擊敗那頭拉車的太古魔牛,但是相比起來,在場的所有大漢都有那種實力。
因此,這些人面對林凡的時候,顯得十分輕鬆,一副吃定了他的神色。
「既然你們自己找打,那我就不客氣了!」林凡說著,直接施展出萬花帝法。
一朵朵鮮艷的花朵驀然在他的身邊綻放開來,在那四位壯漢惡狠狠的沖向他的時候,一朵朵綻放到了極致的鮮花化作一片片花瓣,洞穿而出。
噗噗噗……
一時間,四位道海境的大漢身體直接被刺穿無數孔洞。
「啊……好痛!」
「我的身體,好痛啊!」
「怎麼……怎麼會這樣?」
四位道海境大漢慘叫連連,身體都被那些花瓣的可怕力量帶著倒飛出去。
這還是林凡沒有下殺手的緣故,不然片刻之間,這四人就要慘死當場,哪還有在這裡慘叫的力氣。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南郯城出手傷人,今日我等必鎮壓了你,交給執法殿處理!」
「大哥一起上!」
剩下的那兩位道海境九重天的大漢雖然也忌憚林凡的手段,可此時為了討好臉色越發陰沉的明公子,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他們這一大嗓子,頓時吸引了南郯城巡邏的士兵們。
一時間,那支南郯城巡邏的小隊便是呼朋引伴,大嗓子一呼,頓時便是召集來了更多的守城士兵。
「真是給臉不要臉!」林凡隱藏在黑色蒙面下的目光閃過殺意,他用一隻手蒙住冰冰的眼睛,準備動手。
雖然這裡不准殺人,但他覺得很有必要廢了這些傢伙,不然難解心頭大恨。
如果今天不是他出手,那冰冰恐怕已經成了那頭太古魔牛蹄子下的冤魂了。
而那頭太古魔牛敢如此,完全都是這個明公子還有他的這群護衛縱容導致,林凡想到此處,心中的殺意更盛。
嗡!
嗡!
兩朵妖艷的鮮花瞬間在虛空中凝聚而成,緩緩綻放開來,一股股道則的氣息在流轉。
「去!」林凡單手朝著兩位道海境九重天的護衛一指。
噗!噗!
血花迸濺,血腥味瀰漫四方,兩位道海境九重天的大高手直接被洞穿了小腹位置,丹田被毀,他們愣愣站在原地,旋即一股劇痛從小腹處傳出,他們雙手捂住各自的小腹處的血洞,悽厲慘叫一聲,驚怒交加之下,直接昏迷過去。
那兩朵妖艷的鮮花也穿透了兩人的身體之後,消散於虛空中。
「你……你怎麼敢?」明公子臉色劇變,看向林凡的目光中充滿恐懼,冷聲道:「你竟敢在這裡行兇殺人,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南郯城執法隊何在,還不快來將此人拿下!」
明公子再次大吼一聲,頓時那些已經趕到的南郯城執法隊士兵二話不說,便是將林凡團團包圍起來,冰冷的戰戈指向他,戰戈上散發著冰冷的鋒芒,大有林凡膽敢反抗,便要將他就地正法的感覺。
「速速將他包圍起來,竟然在南郯城當街行兇,簡直目無王法,將他給我捉住,帶回去押送大牢等候發落。」為首的執法隊長冷喝一聲。
看清『受害者』是南郯城大長老的獨子明公子之後,他渾身忍不住一顫,旋即連忙看向那些執法隊士兵道。
「若是他敢反抗,就地正法!」執法隊長聲音冰冷,蘊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說到這些,執法隊長眼中滿是諂媚之色來到明公子身邊,連忙賠笑問緣由,一臉的諂媚。
這個時候,對錯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那個蒙面人簡直不知死活,竟敢得罪明公子,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整個南郯城誰人不知明公子的欺男霸女,恃強凌弱,但又有誰不知道他乃是南郯城大長老的獨子,即便是他犯了再大的錯,就算是殺了人,城主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南郯城城主雖然是名正言順的城主,可是南郯城的大長老同樣位高權重,簡直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而且大長老的家族無比強悍,比之城主的勢力都絲毫不弱。
這也是南郯城大長老地位隱隱中可以和城主並駕齊驅的原因。
明公子身為大長老獨子,自幼就被嬌生慣養,早已經養成了囂張跋扈,不通人情世故的惡性。
但是即便是他惡貫滿盈,南郯城之人也只能聽之任之,不敢招惹。
此時這位執法隊長倒是極為聰明,知道這種時候,要全力配合明公子辦事,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而如果他將事情處理的漂漂亮亮,那他也會得到大長老的賞識。
「大哥哥,冰冰……冰冰怕!」冰冰那小腦袋楚楚可憐,此時恐懼的躲在了林凡的懷中。
似乎只有將頭貼近林凡,她才可以感到安全一些。
可即便是這樣,她的身體依然嚇得瑟瑟發抖。
林凡深吸口氣,摸了摸冰冰的頭,安慰道:「冰冰不怕,有大哥哥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你是自己跟我們走聽候發落?還是被我們就地正法?」執法隊副隊長冰冷的聲音傳出,頓時間十幾名隊員紛紛將手中的戰戈灌注法力,隨時準備出手,給林凡致命一擊。
「你們難道就不問問緣由嗎?」林凡平靜開口,他不想多事,但他也絕不怕事。
今日不管如何,都是明公子等人有錯在先,他林凡自然不會讓此事就這麼算了。
因為明公子這個罪魁禍首,可還沒受到任何懲罰,依然逍遙法外。
這些執法隊的人倒好,不問青紅皂白,不問誰是誰非,就要口口聲聲就要他聽候發落?反抗就要將他就地正法?
正當他林凡好欺負不成?
「緣由?我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在南郯城中心大街上,當街行兇,現在還有人六人被你打的重傷昏迷。」副隊長冷聲道:「這便是理由!好了,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是自縛手腳跟我們走?還是我們將你就地正法?」
此話一出,周圍那些觀眾們也是竊竊私語起來,他們都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也有人想要上前為林凡辯解一些什麼。
可一看到那氣勢洶洶的執法隊,看到那個惡貫滿盈的明公子,那些人的腳步也是頓住,不敢再前進半步。
是的,他們也想為林凡解釋些什麼,可如今的情況就是,林凡已經徹底得罪了明公子,而且執法隊也勢必要將他捉拿,他已經沒有活命的可能。
因此,此刻上去給他作證,為他說話,不但吃力不討好,還會因此得罪明公子和那些執法隊士兵,根本不划算。
「這位好心的蒙面人……他……他沒有故意傷人,他是為了救人,才會出手對付那幾人!」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上前的時候,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從人群中走出,邁著顫顫巍巍的步伐,一步步走了過來。
她竟然要在這種時候,給林凡說話,為他作證?
見到老嫗走過來,執法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在他們那難看的目光下,隱藏的是一縷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