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在馬背上的姿態瀟灑自如,如同魚兒在水中暢遊一般。
他的馬術風格與季家弟子截然不同,他並沒有刻意去展示那些華而不實的花哨動作,而是讓馬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在場中狂奔。
在高速奔跑中,葉天突然俯身,整個人幾乎緊緊地貼在了馬背上,那姿態猶如風馳電掣的戰神,充滿了力量與速度的美感。
緊接著,葉天竟然引導著馬沖向了馬場中最高最險的障礙。
只見他和馬一同騰空而起,在空中划過一道完美無瑕的弧線,輕鬆地越過了障礙,落地時穩如泰山,沒有絲毫的搖晃。
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葉天騎著馬緩緩來到季家弟子面前,平靜地說道:「馬術之妙,不在於技巧的炫耀,而在於人馬合一,順應自然的節奏。」
那季家弟子聽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剛剛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他季家子弟也都面面相覷,心中對葉天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幾分,同時也為之前一次次試圖刁難葉天卻反被打臉的行為感到深深的羞愧。
眾人還未從葉天那驚艷絕倫的一躍中回過神來,另一位季家弟子心有不甘地站了出來,他咬了咬牙,說道:「哼,馬術不過是小道,真正能體現實力的,還得是箭術。葉天,你可敢與我比試箭術?」
葉天神色自若,淡定地點了點頭:「有何不敢?」
季家的僕人訓練有素地迅速在馬場一側擺好了箭靶。
那箭靶是用厚實的牛皮精心製成,中心畫著一個鮮紅奪目的圓點,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季家弟子率先拿起弓箭,他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動作乾淨利落。
他將箭穩穩地搭在弓上,然後緩緩地拉弓,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隆起,拉弓如滿月。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地鎖定箭靶,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專注和自信,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箭靶。
「嗖」的一聲,箭如一道閃電般離弦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箭靶,正中紅心,箭尾還在微微顫動。
「好!」季家眾人齊聲喝彩。
那季家弟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挑釁地看了葉天一眼,接著又連續射出幾箭,箭箭都精準無誤地命中紅心,引得周圍的人一陣歡呼雀躍。
葉天接過僕人遞來的弓箭,他並沒有立刻拉弓,而是仔細地端詳了一下手中的弓和箭。
這弓質地精良,做工精細,但對葉天來說,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葉天站定,緩緩地舉起弓,將箭搭好。
他的動作看似不緊不慢,但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仿佛他與弓箭本就是一體的。
他拉弓時,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緊繃卻不顯得突兀,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那力量內斂而深沉。
「看他能射出個什麼名堂。」有季家子弟小聲嘀咕道。
葉天的目光如同獵豹鎖定獵物一般銳利,緊緊地鎖定箭靶。
突然,他鬆開了弓弦,箭如流星般射出。
那箭的速度極快,在空中划過一道模糊的軌跡,緊接著「噗」的一聲,正中紅心。
而且,葉天的箭直接將季家弟子射在紅心的箭一分為二,深深嵌入靶心。
這一下,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季家弟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葉天沒有絲毫停頓,他迅速地抽出第二支箭,再次射出。
這一箭帶著凌厲的氣勢,竟然將箭靶上綁著的繩子射斷,箭靶轟然倒地。
而那支箭卻餘力未消,繼續向前飛去,「鐺」的一聲,釘在了遠處的一棵樹上,箭尾還在微微顫動,仿佛在訴說著這一箭的威力。
「這……這怎麼可能?」剛剛還自信滿滿的季家弟子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葉天放下弓,神色淡然地說:「箭術之道,講究的是心、眼、手的高度統一,若心中有雜念,箭便失了準頭。」
此時,季家的後輩們都面露尷尬之色,他們本想通過各種比試讓葉天難堪,卻沒想到每次都被葉天輕易地化解,而且還被狠狠打臉。
而季嫣然則一臉驕傲地看著葉天,眼中滿是傾慕之色,在她心中,葉天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無論面對何種挑戰,都能從容應對,屹立不倒。
季家的後輩們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般垂頭喪氣。
他們耷拉著腦袋,原本趾高氣昂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見。
有的眼神黯淡,盯著自己的腳尖,仿佛那方寸之地有著無盡的奧秘;有的則偷偷抬眼看向葉天,眼神中交織著不甘與挫敗。
葉天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峰聳立在他們面前。
他那瀟灑自如的馬術,如同在馬背上書寫詩篇,人馬合一的境界讓他們望塵莫及。
而那出神入化的箭術,更是如同雷霆之怒,一箭射出,似能洞穿天地,將他們那點微不足道的驕傲擊得粉碎。
他們深知,無論是文韜還是武略,自己與葉天相比,都如同螢火之光與皓月之明。
此刻,他們心中僅存一絲希望,那就是北玄劍宗的寒山公子。
……
與此同時。
兩道人影正向著禪城而來。
天空中,一老一少如蒼鷹般凌空而來。
寒山公子身姿卓然,一襲黑色勁裝將他修長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處,周身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冷傲氣質。
他負手而立,淡漠的目光掃視著下方的季家,如同看待螻蟻一般。
在他眼中,這世俗的家族實在沒什麼值得他關注的,若不是為了那季嫣然,他根本不屑於來到此地。
寒山公子的修為已至先天三層,在年輕一輩中,已是絕世天驕。
在他身旁的九元劍王,白髮蒼蒼卻氣場強大。
他一身灰色長袍獵獵作響,手中握著一把古樸長劍,劍身隱隱有光華流轉。
作為寒山公子的護道人,他的目光同樣冰冷,季家在他眼中不過是攀附北玄劍宗的小角色罷了。
他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屑,看向季家眾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