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慕容風!

  劍拔弩張之時。

  黃之江身旁的那藍衣武者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對了。

  如果說平常的小打小鬧,那就無妨,可現在卻要上升到用兵器械鬥的地步,這無異於是謀反的大罪,何況還是對燕王!

  雖然說燕王常年在北河府,離著帝都千里之遙,但好歹也是皇子,是皇家的顏面。

  「黃兄,這裡不比帝都,我們初來北河府,還是不宜過於張揚,這小子我一個人來教訓。」

  藍衣武者說罷,也沒有抽劍,這種小地方,還沒有配他用劍。

  而是負手向前走了三步,看著陸長生,朗聲道:「在下帝都慕容家的慕容風,師從南陵劍宗吳大師,閣下給我個面子,把這步勇放了,日後還能做個朋友。」

  他直接報出自己的宗門,相信只要是武者,應該就不會沒聽過他這帝都第一劍客還有南陵劍宗的名號。

  可他不知道的是……

  陸長生雖然現在實力不俗,但也就是剛從泥井村那種小地方出來不到一年,其中大部分的時間不是在荒郊野嶺的陰地修煉就是和其餘的鎮魔衛出任務,哪有時間搞關係,打聽這些旁人的事。

  所以他壓根裝作沒聽見,只是一下又一下的將軍棍打在步勇的屁股之上……

  「好,好!」

  慕容風怒極反笑,他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地方的普通武者,竟然壓根連理自己都不理,這對於在帝都中眾星捧月的他而言,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於是便一個瞬步,仿佛就像是一道藍色的水箭,一掌就直接往陸長生的胸膛上印去!

  這一掌已經蘊含了內氣,他的內氣似乎是寒屬性的,可以看到,他手掌周圍的空氣已經微微的結出一絲薄霜。

  此掌法的名字為冰霜掌,一旦被打中,雖然從外表上看,沒有什麼大礙,但卻會對體內的經脈造成極其猛烈的凍傷,他沒有留手,很明顯就是想直接廢了陸長生。

  嘭!

  兩掌相交,頓時一道狂暴的氣流從二人兩旁吹出,將周圍的幾個將士都吹的東倒西歪的,但是陸長生和慕容風之間卻紋絲未動,誰也不肯讓一步!

  內氣澎湃而出!

  周圍的軍士都是又驚又羨的看著二人,他們的歲數都不算太大,尤其是陸長生,就是個少年的模樣,可竟都已經是入脈境的強者了。

  就這樣,僵持了幾息後,卻只見從燕翎軍主營那邊掠來一道黑影只衝他們二人而來,厲喝一聲:「燕王大人有令,都住手!並請黃將軍到燕王府一敘!」

  隨後二人都是各退了三步。

  這小子……有些實力!

  慕容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剛才這小子掌中所蘊含的內氣竟然也已經是入脈境的實力,而且還是極為難修煉的雷屬性。

  不過……

  他也仍沒有太在意。

  他所習的劍法,極為精妙,即便是入脈境修煉多年的武者,也不知擊敗過多少,如果要是用劍的話,他有信心三十招之內就將陸長生擊殺。

  「是吳將軍!」

  這邊黑翎軍的將士反應過來,急忙行禮。

  燕王之下有五虎將軍,分別統帥燕翎軍及其餘四支直屬燕王的嫡系軍隊,其中這位吳明虎便是燕翎軍的統帥。

  陸長生挑了挑眉,看向這位吳將軍,心中明白燕王這是見事態要嚴重,終於坐不住,要插手了!

  不過,陸長生倒是也不擔心。

  這慕容風實力是不錯,但如果自己全力施展刀意技他應該都招架不住,更別提是道術了。

  「既然是吳將軍發話,我也打累了。」

  「走咯,走咯!」

  陸長生聳了聳肩膀,自己靠山都發話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窮追不捨的。

  不過這倒是把那黃之江氣的半死,見慕容風回來,低吼道:「慕容風,怎麼不把他砍了?你難道打不過他!」

  「笑話!」

  慕容風聽見他這話,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如果要是讓我拔劍的話,三十招內就能置他於死地,但是這些黑翎軍呢,難道要都殺了不成?」

  說著,他還用視線挑了挑在那將軍出來後,那些群情激昂的黑翎軍。

  很明顯,如果今天他敢動陸長生一根毫毛,恐怕眾人就會直接與他拼命吧。

  「那就這麼算了?」

  黃之江也冷靜了一點,他雖然跋扈,但也不是不知好歹,這吳將軍在燕王去帝都的時候,他也見過一面。

  「不急。」

  「等黃監軍到了後,自會有法子置這小子於死地,大不了等到軍前校武的時候,我直接向他發起挑戰,到時候在三軍面前狠狠的教訓這些燕翎軍。」

  慕容風眼神中射出精光,見他這麼說,黃之江也只能冷哼一聲,死死的瞪了一眼陸長生以及他身邊的駱大千道:「你等著,我記住你了!」

  隨後又看了一眼被打的像是死狗一樣的步勇,嫌棄道:「丟人的廢物,來兩個人給他拖回營里去!」

  說罷,他便一揮馬鞭,跟著吳將軍直奔燕王府揚長而去,而那吳將軍在離開之前,還不忘回頭,給了陸長生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頭還輕微的點了點。

  主事的一走,金烏軍的人也沒有再留在這裡自討沒趣。

  ……

  「陸兄,啥也不說了。」

  「我們燕翎軍上下欠你一個人情,今晚我做東,帶著我們隊的十幾個弟兄,也算是為你接風洗塵!」

  駱大千走過來,拱手感謝道,他身邊還圍著不少軍士,此刻也都高聲嚷嚷著,要與駱大千一同前往。

  他們雖說嘴上罵著淨業司,但陸長生的實力和人品卻已經讓他們折服。

  而且,正所謂兄弟鬩於牆而外御其辱,他們再怎麼斗,也都是北河府的人,現在有了外人來,想必是要一致對外的。

  「今日恐怕不行。」

  陸長生搖了搖頭,但見駱大千那些漢子的臉色一變,便急忙笑道:「但是明日可以,我做東去春香樓,大家一起聚聚!」

  「那可以,我們這兩日晚上都沒有操練,但是一定要我們結帳!」

  駱大千眾人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一些,但還是執意要爭著做東,陸長生便也沒再和他們爭。

  只是一旁的祝迎傑卻垂頭喪氣的。

  還吃飯呢?

  這事估計已經傳回司內了,到時候不知道有什麼責罰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