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災之力已完全汲取。」

  「盤古原初序列·初擺已升級。」

  「『躺平』二級達成！」

  「當冠軍處於躺平姿勢，立即激活此序列力量。」

  「描述：冠軍可以選擇自己或一個其他單位進入不被察覺的狀態。」

  「躺在地上的你屬於序列具現之物，不受一切傷害。」

  武小德看著說明，陷入沉吟。

  ——現在可以選擇讓其他「單位」不被察覺了。

  這樣挺好。

  畢竟瓊的實力太弱，如果自己一不留神漏了某個怪物，她就危險了。

  所以倒不如讓她隱身，自己來抗怪。

  又有三行小字浮現：

  「人皇的力量籠罩在『盤古原初序列·初擺』上，使它不被九大序列察覺。」

  「——序列與眾生的雙向選擇要開始了！」

  「請謹慎對待！」

  武小德站在原地靜靜等待。

  忽然。

  一道虛無縹緲的耳語聲輕輕響起：

  「你是一個相當讓人頭疼的傢伙啊……」

  「不肯努力殺敵，提升皮膚，每天只知道苟延殘喘。」

  「到底什麼序列會選擇你這樣的存在？」

  武小德意外的怔了怔。

  有沒有搞錯。

  雖然掛著「守門童子」的名稱，可我這是天界皮膚啊！

  再說我殺的敵人並不少！

  他正這樣想著，卻見亡靈之書直接翻到了原初序列那一頁。

  小黑點從書頁上飛起來，朝他眉心點了點，便落了回去。

  一段信息浮現在武小德心頭。

  ——原來盤古自誕生起，便一直在想辦法應對毀滅的命運。

  它分化為了兩條路。

  第一條路是指引序列的獲得者不斷變強，獲得盤古一切強大寶物的道路。

  ——這條路便是每次出現的任務提示。

  第二條路，是讓序列的持有者做任何事，都不被永恆降下的其他序列察覺。

  武小德下意識地看了看手上那枚忘川江之戒。

  什麼都不做就能每日獲得盤古的禮物。

  看來自己避開了第一條路，而且一直處於第二條路上！

  難怪九大序列能察覺自己的財富，卻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戰鬥。

  興許它們所見的，乃是自己一直在躺平，毫無實力。

  有趣。

  人皇保證序列不被發現，序列保證自己的戰鬥不被發現。

  安全感油然而生。

  這時耳語再次響起：

  「你有一次機會試用以下序列，並最終做出選擇：」

  「1、奇物序列；」

  「這是一個交易類序列；」

  「當你召喚序列前來，序列會讓你成為商店主，與其他序列的使用者進行交易，序列會從中抽成；」

  「2、神賜序列。」

  「這是一個獻祭類序列；」

  「付出足夠的代價進行獻祭，便可獲得永恆賜予的力量、隨從、財富和一切，每次獻祭之物可以是盤古世界的一切。」

  獻祭你妹獻祭。

  這一看就是妥妥的邪惡教派啊。

  結合小黑點的力量，如果想要保持隱蔽，還是做生意穩妥。

  那就選奇物序列吧。

  ——這個序列是需要召喚才會來，不召喚的時候，它也不在身上。

  安全。

  太安全了。

  「我要試用奇物序列。」

  武小德開口道。

  虛空中忽然浮現了一個銀色的金屬球。

  它發出聲音：

  「本序列將協助你開展超時空交易場所。」

  「當前可選交易場所有：」

  「地攤、商店、拍賣行、酒吧。」

  「地攤所需費用最低，但只能完成基本交易，並且不受保護；」

  「商店可以進行高階寶物的交易，附加僱傭人手功能；」

  「拍賣行可以進行奇物交易，附加競拍功能；」

  「酒吧可以進行任何交易，附加情報功能；」

  「請支付相應的財物，讓你的交易場所順利開張。」

  武小德迅速看完，開口問道：

  「那麼，假如我沒有足夠的錢財呢？」

  銀色金屬球立刻出聲：

  「請在獲得足夠的財富後，再選擇一種屬於你的交易場所。」

  「你可以隨時呼喚『奇物序列』，召喚本界面。」

  說完，銀色金屬球「唰」的一下沒入虛空不見了。

  武小德呆立原地。

  ——對於沒錢建設交易場所的人，這序列的態度轉變也太真實了吧。

  「我要試一下神賜序列。」

  四周一陣變化。

  只見自己已經離開了地獄裂縫，身處於一座高高的祭壇前。

  「祭壇便是服務於所有眾生的神賜之地，凡人，把你要獻祭的東西拿出來，便可完成本輪神賜。」

  原來如此。

  這個比奇物序列更加的「放羊」。

  它根本不管你強不強，有沒有錢，只管你獻祭了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選這個吧。

  「我選神賜序列。」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已確定神賜序列為你的私人序列，你隨時可以前來獻祭。」

  「召喚咒語為：永恆賜予儀式，開啟。」

  「請注意：」

  「本次試用中，你未獻祭任何東西，如果下次前來此祭台依然不產生獻祭行為，你將被獻祭。」

  武小德微微一笑。

  就知道沒有那麼簡單的事。

  不管怎樣。

  暫時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現在要回去為瓊補充箭失——

  她剛剛升級皮膚，獲得了再次激發特殊弓具的能力，正需要箭失。

  一念及此，武小德索性轉身朝回走去。

  不一會兒。

  他抵達了那堵厚重的機械金屬門前。

  大門依然緊緊關閉。

  ——之前是忙於戰鬥，所以沒回來解決這個問題。

  但現在就不同了。

  武小德抽出荒劍隨意揮動。

  機械金屬大門頓時被切開一個長方形的口子。

  武小德穿過大門，一路回到瓊的房間，卻發現這裡已經圍了不少職業者。

  「什麼情況？」

  他問道。

  一名看熱鬧的職業者頭也不回地說：

  「瓊和她的男人犧牲在地下裂縫裡了，她的東西正在被整理和收繳。」

  武小德點點頭。

  亡靈之書打開，瓊直接出現在他身邊。

  「我死了？我怎麼不知道？」

  她好奇地說。

  人群聽見她的聲音，紛紛回頭望過來。

  那幾名在她房間裡搬東西的職業者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呆呆地看著她。

  瓊冷笑一聲，抽出自己的終末之弓，用力一震。

  弓弦上頓時響起奇異的嗚咽聲。

  房間裡的職業者頭顱同時爆開，屍體倒在地上。

  「瓊，你怎麼動手殺人！」

  遠遠的，一道聲音氣急敗壞的傳來。

  眾人一起望去。

  只見查塔姆將軍帶著幾名手下，正飛快趕來。

  武小德見狀，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永恆賜予儀式，開啟。」

  話音未落。

  他腰側的蝶魄刀脫鞘而出，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瓊完成升級之際，他也完成了一次升級！

  此時全屬性高達+13的他瞬間穿過人群，一刀捅入查塔姆的胸口，直接將他釘在牆上。

  ——但是武小德卻沒有進一步的殺掉對方。

  這個時候，查塔姆作為防空洞的實際掌權人，估計也有了序列在身。

  武小德想看看兩個序列之下的人交手，序列會如何處理。

  「這個靈魂獻給神賜序列！」

  武小德開口道。

  話音未落，四周景象消失。

  武小德再次回到了那座獻祭台前。

  查塔姆依然被刀釘著，但卻是被釘在獻祭台上。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深深的恐懼從心底浮現，他忍不住大叫道：

  「不……我呼喚我的序列……請給我召喚幫手，我願意用所有的——」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道光從祭壇上方深遠的黑暗夜幕中射下來，打在他身上。

  他的儲物手鐲，他的兵器，他的血肉骸骨，以及靈魂，全部隨著這道光衝上雲霄，不知去向。

  然而武小德卻仿佛聽見了細微的咀嚼聲。

  這咀嚼聲就在——

  距離自己不遠的祭台上。

  是自己聽錯了？

  如果是聽錯了，那倒也沒什麼。

  萬一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難道所謂的神賜儀式只是一場幻覺？

  其實查塔姆是直接被吃掉了？

  武小德心頭猶豫不決。

  忽然。

  小黑點傳來一道意念：

  「冠軍，我天生就是它們的克星，所以它們蒙蔽不了我。」

  「現在我幫你穿透永恆的迷霧，看清此處的景象。」

  下一瞬。

  夜空消失，祭台消失，四周濃重的黑暗氛圍也全部消失一空。

  武小德發現自己站在白骨累累的無邊世界之中。

  在他對面不遠處，一個怪物正捧著查塔姆的屍體，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它吃到一半，突然朝武小德面前吐了一口什麼東西。

  武小德目光下移。

  只見一柄染血的匕首插在地上。

  金光一閃。

  匕首上的血跡消失一空。

  四周那虛幻的黑暗天穹與祭壇的影子再次浮現。

  然而這一切已經無法矇騙武小德了。

  他聽見一道滿是威嚴與肅穆的聲音從那怪物的口中傳來：

  「乾的不錯，這是永恆賜予你的禮物。」

  「凡人啊，繼續努力吧，將盤古世界的一切都獻祭給永恆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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