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輕雲感受到一個有力的懷抱,然後痴痴的說道:「你怎麼會來……」
「我啊。��李長燁說道:「當然是來保護你的啊。」
鶴山晴空看著李長燁,有些費解為什麼李長燁總會出現在緊要關頭。
無巧不成書。
若是李長燁再晚來一秒鐘,可能冷輕雲就要香消玉殞了,可是他偏偏就來如此之巧。
可能自己沒有浪費時間去殺那個大長老,冷輕雲現在就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劍聖三清阻止自己,冷輕雲可能也已經死了。
但是眾多的因素摻雜之下,冷輕雲就是撐到了李長燁趕來。
或許,這就是命吧,冷輕雲命不該絕。
「他媽的,」鶴山晴空咬了咬牙,然後一個閃身來到李長燁的身前,匕首狠狠地刺向李長燁。
李長燁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這匕首,然後輕輕用力便將匕首掰斷。
那破碎的刀片被李長燁夾在手指中間,然後輕輕地塞入了鶴山晴空的胸膛。
鶴山晴空愕然發現,自己現在根本無法行動,只能看著李長燁將那破碎的刀片塞進自己的胸口。
將刀片塞進去之後,李長燁又是輕輕一掌,便將鶴山晴空推飛了出去。
鶴山晴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血,李長燁一掌下去,自己已經經脈盡斷,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而且那刀刃還留在自己的胸口,切斷了自己的心脈,雖然李長燁並沒有直接殺死自己,但是鶴山晴空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天了。
而且在殘存的最後幾天裡,自己會承受非人的痛苦,這個李長燁,竟然如此惡毒!
劍聖三清冷冷地看著鶴山晴空,然後說道:「我說過,我不會就救你的。」
自己與這鶴山晴空只是合作關係罷了,二人之前沒有什麼感情維繫。
況且,對於劍聖三清來說,感情本就是無關緊要,甚至是必須捨棄的。
只有無牽無掛,才能不懼生死,才能在劍道上大成。
「沒指望你救!」鶴山晴空痛苦著彎著身子,但是嘴上仍然不服輸。
就算是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明知不敵,自己還是會沖向李長燁,因為他殺死了自己的至親。
「還有,」劍聖三清對著鶴山晴空說道:「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不用你管,」鶴山晴空慘笑一聲,然後說道:「這是我的選擇,你無權置喙。」
劍聖三清撇了撇嘴,然後便徑直走向李長燁,對著李長燁說道:「其實,我殺這個女人,是為了你好。」
劍聖三清並不是想要讓李長燁理解自己,只是在向李長燁闡明自己的劍道。
「哦?」李長燁冷笑一聲,然後問道:「你殺我的女人是為了我好?你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大病!」
對於李長燁來說,這個劍聖三清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一個強大的瘋子,不知道會給世界帶來多少不幸之事,現在,就算是不因為冷輕雲,李長燁也會為民除害,殺死這個瘋子。
李長燁的無情,是因為修煉導致的人性丟失,並不是刻意的無情。
而劍聖三清的無情,是源自對劍道的痴迷,以及對人類情感的不屑。
兩個人對比,看起來李長燁才像是一個正常人一般。
「劍道啊,你不懂,」劍聖三清笑了笑,然後說道:「什麼牽掛都是劍道上的障礙罷了,真正的劍,從來都是一往無前的,但是有了牽掛,你就會害怕,你就會遲疑,你的劍,就永遠不會一往無前。」
真正的見,就是所向披靡,一往無前的,可是牽掛與羈絆束縛了它,讓它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哦?」李長燁笑了,他說道:「可是我與你不同。我的劍,是用來保護我所珍視之人的,你的劍,又是為何而動?」
開玩笑,李長燁當初選擇修煉,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所愛之人,為了保護而揮劍,這才是李長燁的初衷。
「我的劍?」劍聖三清看著自己懷中的雙劍,然後說道:「它就是劍,它會尋覓強者,然後殺戮萬千。」
「你並不是劍的使用者,」李長燁嘲諷道:「如此看來,並不是你在使用劍,而是劍在使用你!」
劍聖三清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要是這麼想,那也沒有沒問題,我就是劍,劍既是我。」
李長燁抿了抿嘴,然後對著懷中的冷輕雲說道:「你先去一邊,記住,躲得越遠越好。」
冷輕雲有些擔憂,然後對著李長燁說道:「你會贏下來嗎?」
即便是知道李長燁的強大冷輕雲還是十分擔心。
「當然,」李長燁說道:「為了你,為了我所愛的人,我會贏下一切。」
冷輕雲點了點頭,然後便飛速跑開。
下一旁的鶴山晴空也強行站起來,磕磕絆絆地走向遠處,他知道,這種強者的對抗,近距離觀戰就是找死。
自己已經現在還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這裡。
他還沒有看到李長燁償命呢,他還不能輕易的死去。
就在二人撤離的一瞬間,兩個強大的劍氣便衝撞在一起,周圍的空氣都不斷地發出劍刃相撞的聲音。
這就是劍氣的對決。
站在兩股劍氣中心的兩個人此時都站著不動,只是釋放著自身的澎湃劍意。
「有趣,」劍聖三清笑了笑,然後說道:「你是唯一一個能與我的劍氣旗鼓相當的人。」
李長燁冷笑一聲,說道:「你也是我見過的,玩劍最厲害的螻蟻。」
劍聖三清笑了笑,然後手指在空中一划,一道白色的劍氣便朝著李長燁奔涌而來。
這道白色的劍氣比他釋放出來的劍氣都要強大,它氣勢洶洶,而又無堅不摧。
而李長燁連動都沒有動,只是眼神中就迸發出兩道劍氣,將劍聖三清的劍氣擊碎。
就在二人對抗之時,他們身邊的一切都在分崩離析,就連鋼筋混泥土澆築的地面都被掀飛,然後在空中被洶湧的劍氣切割成塵土。
兩個人的身體逐漸上升,漂浮在了空中,因為地面已經限制了兩人的發揮。
這一場較量,將是兩個劍客的較量,也是兩個劍意的較量。
這場戰鬥,無論是誰贏,都會載入史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