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卿此時笑靨如花,片刻之後,她收起笑容,又對著台下說道:「既然那個磕頭求饒的鼠輩不是你陳家的人,難不成是藥神殿的人嗎?」
這次輪到逍遙使也坐不住了,他握緊拳頭站了起來,對著魏長卿破口大罵道:「妖女,休要胡言!」
隨即他心中想到:「不殺此女,實在是難解我的心頭之恨!」
台下的人哪見過這番景象!即便是武道宗師對陳家、藥神殿和少林都要恭恭敬敬的,而眼前的女子居然一個人便把這三家都得罪遍了。可惜這麼一個美女了,今天看來就要喪命於此了。
此時的張天銘站起身來,他拔出插在地上的金剛杵,對著魏長卿說道:「妖女,你可準備好受死了?」
魏長卿笑著伸出了中指,對著張天銘說道:「你也配?」
張天銘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便惱羞成怒道:「妖女,納命來!」
張天銘一躍便騰身而起,手中的金剛杵狠狠砸向魏長卿,魏長卿腳尖微微用力便向後漂移了數米,張天銘一棍落空,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原來平整的玄武岩地面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一瞬間便四分五裂。
眾人見到此番景象不禁倒吸提一口涼氣。
「乖乖,這一棍恐怕是連武道宗師都接不下來吧?」
「我覺得這女人肯定不是張天銘的對手,否則怎麼會躲開呢?」
「不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張天銘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女人呢?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逞口舌之利罷了,實則沒有什麼實力。」
每一個少林銅人都有逆天之力,他們從小便用藥材浸泡身體,用來強化體魄,說他們是鋼筋鐵骨絲毫也不過分,他們是宗門的大殺器,也是少林能屹立於世界的重要原因。
張天銘一擊落空後便起身又向魏長卿砸去,魏長卿又是腳尖輕輕一點便躲了過去。張天銘隨即又連揮數棍,皆被魏長卿輕鬆地躲了過去。
能躲一次可能是運氣,可是連躲數次就是實力了。
在場的眾人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女人了,要知道張天銘速度極快,即便是在場的武道宗師都不敢說能躲過去,而且看魏長卿的表現來看,她似乎顯得毫不費力。看來這個女人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啊!
魏長卿頓時又樂了,張天銘在別人看來是無堅不摧的少林銅人,可是在魏長卿眼中,不過是個想殺就殺的角色罷了。
她之所以沒有動手殺張天銘,是因為從張天銘的舉動回來看,他大概並不知道自己師弟做出了那種齷齪事,而他也只是受那老和尚的唆使前來替師弟報仇罷了。
魏長卿不殺忠善之人,除非是他們自己尋死。
魏長卿邊躲著張天銘的棍子邊問道:「如今我告訴你,你那師弟是自己作惡,他死有餘辜,不管你信不信。」
張天銘見這妖女躲自己棍子的同時還有閒情逸緻與自己說活,內心大怒,反口說道:「我師弟的為人,我自然是了解了,他定然不可能做出殺人越貨這種少林弟子不恥之事。妖女,你休要再污衊我師弟,今日你便乖乖受死吧!」
魏長卿搖了搖頭,她是給了張天銘機會的,可是張天銘選擇固執己見,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這禿驢沒弄清事情的緣由就一心想要殺自己,那自己今天就陪他玩玩。
張天銘又是一棍落空,他頗有些惱羞成怒地問道:「妖女,你可敢接我一棍?」
魏長卿笑道:「有何不敢?」
這個張天銘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躲著他是因為自己接不下他的棍子吧?
張天銘見激將法有用,不禁內心大喜。金剛杵在他的手中瘋狂地轉動起來,那銅棍不停地與空氣摩擦,最後竟然生出一圈火焰來。
「我去,居然有人可以將棍子耍得這麼出神入化!」
「可不是嘛?瞧瞧這,都和空氣摩擦產生火焰了。」
魏長卿看著張天銘手中的銅棍感覺甚是無趣,她心中想到:「這群人怎麼都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
張天銘隨即一棍揮出,重重地向著魏長卿砸去。魏長卿就站在原地,等著張天銘這一棍子打過來。
說要接他一棍,那便接他一棍。莫說是一棍,縱然是十棍又如何?
「天啊,這個女的不會是想硬接吧?」
「怎麼想的?這一棍就算是武道宗師也要繞著走吧。」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女的莫不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想不開吧?她今天分明就是來尋死的!」
這一杵攜帶著一股熾熱霸道的罡風,金剛杵未至,罡風先到,此時坐在台下最近的幾個人都被這股罡風給掀飛了,那些人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但是卻發現頭髮眉毛和前面的衣服都燒焦了。
張天銘對自己這一棍有著足夠的信心,他心中想到:「師弟,今日我便為你報仇,將這妖女打殺了,以慰你的在天之靈!」
此時魏長卿站在那股罡風的正中央,但是她有靈力護體,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她只是感覺周圍的溫度瞬間就升高了。若是冬天,讓這個張天銘在屋子裡耍棍子,是不是就把空調錢給省了?魏長卿為自己發現的「致富」方法而暗暗竊喜,絲毫沒有在意張天銘已經離她越來越近了。
「這女子長得這麼漂亮,死在這擂台上當真是可惜了。」
「說不定......還能趁熱呢?」
「這一棍子打下去,怕是都被打成肉餡了,還趁熱呢?趁熱包餃子嗎?」
魏長卿絲毫沒有理會台下的污言穢語,這群人在她眼中不過是隨手碾殺的螻蟻罷了。自己跟著師父修道,又怎會讓一群螻蟻影響了心境?
終於,張天銘一棍落下,會館頓時被騰飛的煙塵所籠罩。
「哎呀我去,看不清啊,現在咋樣了?」
「這還用想,那女的現在估計已經被打成一堆血肉嘍!」
等到煙塵散去,在場的人卻傻眼了,只見魏長卿站在原地,身上一塵不染,竟是看不出受到一絲傷。
反觀張天銘卻躺在了十米之外的地上,他拄著只剩半截的金剛杵在眾人詫異的眼中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