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孫澤元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嘀咕,經過剛才的交手,現在孫澤元還摸不清俞寄奴的道行。
若是俞寄奴已經成為天道宗師,那麼自己正好看看以自己的水平能不能與天道宗師過招。
若是俞寄奴的修為還沒有達到天道宗師,想必也是極為接近了,孫澤元倒要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天道宗師之下無敵。
俞寄奴對著孫澤元招了招手,然後說道:「小友,你且全力以赴即可,不要有任何顧慮。」
孫澤元點了點頭,他剛才心中也是極為糾結,孫澤元既想要與俞寄奴較量一番,又怕失手將俞寄奴打死。
但是現在的俞寄奴打消了他的顧慮,孫澤元也是屏氣凝神,直接藉助陽氣加速沖向俞寄奴。
俞寄奴也是揚起雙掌,格外的認真起來,他腳下又出現了那詭異的步伐,看起來緩慢,可實際上卻比孫澤元的速度還要快。
一個眨眼間,俞寄奴便出現在孫澤元的面前。
「來的好!」孫澤元正愁不知道如何接近俞寄奴,因為俞寄奴要是靠著他那詭異的步伐,無論孫澤元如何加速都無法接近俞寄奴。
但是現在俞寄奴居然不躲,反而是衝到了自己的面前,難道他也想與自己硬碰硬嗎?
論硬碰硬,孫澤元還真不認為自己那至陽至剛的陽氣會輸給除了李長燁之外的任何人。
此時的孫澤元將強橫的陽剛之氣運於雙掌之上,隨後對著俞寄奴便是打了過去。
強悍的陽氣伴隨著陣陣掌罡,像是無法阻擋的巨浪,向著俞寄奴便是鋪面而來。
此時的俞寄奴絲毫不慌亂,只見他腳下的步伐依舊不停,依舊看起來十分緩慢,可是他卻又瞬間出現在孫澤元的身後,將那一掌盡數躲了過去。
出現在孫澤元身後的俞寄奴也是輕輕一掌拍在孫澤元的後背,這輕輕的一掌直接就將孫澤元打得踉蹌。
孫澤元向前沖了幾步之後便穩住了身形,然後轉過頭來,一臉驚訝的看著身後的俞寄奴。
這身法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即便是自己藉助陽剛之氣,也無法趕上俞寄奴的速度。
台下的觀眾也都忍不住的咂咂嘴,照目前看來,論正面俞寄奴很有可能是打不過孫澤元的,可是孫澤元的攻擊卻永遠無法接觸到俞寄奴。
台上的局勢依舊是不明顯,俞寄奴的一掌並沒有對孫澤元造成什麼傷害,因為孫澤元的全身都被陽氣覆蓋。
俞寄奴能不能破開孫澤元的護體靈氣,這是最關鍵的,若是不能,那麼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些知道巫山老妖事跡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道:「早就聽聞巫山老妖身法詭異,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這個巫山老妖,可算是把身法玩明白了,天下身法恐怕他是第一人。」
「你說是天下身法了,巫山老妖可是集大成者,即便是古今身法加起來,他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只是不知道,這俞寄奴能不能破開那小子的防禦,若是不能,這麼打下去倒也沒有意義。」
就在台下觀眾都議論紛紛的時候,俞寄奴對著孫澤元開口說道:「小友,繼續吧。」
此時的孫澤元卻是搖了搖頭,然撤下了身上的陽氣,對著俞寄奴拱手說道:「不打了,老前輩,多謝手下留情,是您贏了。」
沒有誰比孫澤元更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俞寄奴那一掌打在自己後背上的時候,其實已經將自己的護身陽氣破掉,只不過俞寄奴並沒有趁勢傷自己,而是迅速收手。
那被破掉的護體陽氣迅速癒合,這才導致眾人以為俞寄奴沒有破掉孫澤元的護身陽氣。
孫澤元知道,若是俞寄奴沒有手下留情,那麼自己現在非死即傷。
這場對戰,無疑是俞寄奴贏了,他獲得了挑戰李長燁的資格。
這一場戰鬥,也真正展現了武道遺風,這才是武道界原有的風氣。
雙方你來我往,各顯本領,但是卻點到為止,不取對方性命,這才真正意義上達到了比武切磋,交流武道感悟的目的。
台下的觀眾也是大受裨益,直呼過癮。
隨後俞寄奴也是笑著對孫澤元拱了拱手,說道:「小友,你已經十分不錯了,現在你才三十歲多一點吧?想當年我與你一樣大的時候,可不是你的對手。」
此時的孫澤元的確只有三十歲多一點,只不過由於修為達到了武道極境,導致現在看起來是二十歲的模樣。
聽到巫山老妖說孫澤元只有三十幾歲,台下的觀眾也是驚訝不已。
沒想到孫澤元比他們想像中的更加離譜,他真實年齡只有三十幾歲!
乖乖,李長燁到底在哪裡找到的如此驚才絕艷之輩?
聽到了俞寄奴的誇獎之後,孫澤元也是笑了笑,然後說道:「前輩過獎了,在下技不如人,讓您見笑了。」
俞寄奴搖了搖頭,對著孫澤元說道:「要不是你的師父是李長燁,說什麼我也要收你為徒。雖然沒有見過李長燁,但現在他能被稱為武道界第一人,應該也自有他的強處。」
聽完了俞寄奴的話,孫澤元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前輩過譽了,在下何德何能稱為閣主的弟子?只不過為閣主盡犬馬之勞罷了。」
俞寄奴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孫澤元如此驚才絕艷的人,居然都無法成為李長燁的徒弟。
這李長燁的眼光到底有多麼高?
之前聽說李長燁的時候,俞寄奴自然而然的認為,孫澤元是李長燁的弟子。
因為徒弟為師父守擂的事情司空見慣,倒也正常,雖然俞寄奴有想要收徒的心,可也不好奪人所愛。
此時的俞寄奴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對著孫澤元說道:「小友,你想不想拜我為師?」
孫澤元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對著俞寄奴說道:「多謝前輩好意,不過在下還是想要跟著閣主,這樣也能從閣主身上學到些本事。」
「你可想好了?」俞寄奴眉頭皺了起來,對著孫澤元便是說道:「你不是他的徒弟,他不可能正兒八經的教你,可你若拜我為師,我必傾囊相授。」
「前輩,抱歉!」孫澤元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