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記憶
「風縹緲，你還敢和我再賭一次嗎？這次要是你贏了，就讓你多活一個時辰。」老者玩味地看著風縹緲說道。
風縹緲臉色如常看向他，沒有說話。
老者見狀知道他這是默認，便嘿嘿笑道：「就賭我半個時辰內能不能抓住那個異邦人，如何？」
風縹緲輕輕頷首，「半個時辰夠了。」
老者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臉色洋溢著笑容：「他也不是一般人，你倒是對我很有信心嘛。」
接著他又道：「風閣主，其實我很欣賞你的，要是我不是神臨者，或者你不是異化者，可能我會交你這個朋友，嗯……要是你早一百年出生，或許會是至交。
現在嘛，只能作為我飛升成神的最後一塊基石了，放心，我在神界會永遠記住你的，還有每一位被殺掉的異化者。」
風縹緲沉默著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只是淡然地拿起茶杯也抿了一口。
…………
江澈迷迷糊糊間，緩緩睜開了眼睛。
視野之中，一個破舊簡陋的房間映入眼帘。
這是……
他疑惑的看著四周，卻忽然發現自己身體是虛幻的，與周圍一切東西都格格不入。
江澈站起身，開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越看越疑惑。
這裡他太陌生了，想要感應四周，卻什麼也感應不到，用出的靈氣完全沒辦法觸及到其他東西。
再看系統，還在，武器空間也在，機器基地，偵查機器人依舊在不斷尋找著什麼，畫面不斷閃動。
他取出自動步槍，依舊和身體一樣處於虛幻，於是他開了一槍，子彈竟然直接消失在牆壁中，沒打中就直接穿了過去。
這種狀態，就好像是靈體。
江澈嘗試用手去觸碰屋內的東西，發現手指也直接穿了過去。
臥槽，我不會是死了吧？
再看儲物戒指，也還在，裡面的東西都在，都可以取出來，只是都是虛幻狀態。
柳雪凝呢？
江澈忽然想起她來，但是完全感應不到她的氣息。
我會不會真的死了？這樣的話她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江澈不禁焦慮起來，不過很快他發現自己除了是虛幻狀態外，其他和正常時候沒什麼區別，會思考，也會有飢餓感。
先打探一下情況再說。
這個房間很小，而且顯得十分破爛，一處角落的地上墊著床墊，上面有一張破了兩個洞的被子，但乾乾淨淨，並不髒亂。
床墊的旁邊，有一個小柜子，上面整整齊齊迭著幾件很小的的衣物，而除了這兩樣東西外，這個房間內空無一物，甚至桌椅都沒有。
江澈微微皺眉，這個房間給他的感覺很不爽，因為這不像是給人住的，但看起來就是給人住的，而且住的人年紀還不大。
他雖然不是很喜歡小孩子，但是卻很反感虐待兒童。
江澈朝門外走去，看見了外面的建築。
這個房間所處的位置雖然偏僻，但能看出這是一所規模不小的豪宅。
這怎麼有點熟悉？
怎麼有點像……清河鎮的柳府？
猛然間，江澈意識到什麼，又直接穿過門回到了房間，看了看又走出門看著外面。
他的臉不自覺沉了下來。
看來不是自己死了，而是這裡壓根不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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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凌空飛起來，看了一眼清河鎮，他發現和記憶里的相差不大，有些記憶中有的建築，這裡並沒有，而有些記憶里破舊的，在這裡卻很嶄新。
江澈要去原來的宅院看看，可忽然在門口看見了自己原身的父親，正在昂首挺胸地守著大門。
他手裡拿著一桿長槍，看得十分專注，全神貫注。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想放火燒柳府的人。
江澈晃了一圈，發現別人沒辦法看見他，他也完全影響不到這裡的一切，只能聽到聲音和看到畫面。
他思緒回到自己出現的那個房間，飛了回去。
他有預感，自己恐怕要見到兒時時候的柳雪凝了。
這難道是她的記憶空間？自己又怎麼會來到這裡？
難道……
江澈想起了那個道血紅裂縫，當時幾乎和柳雪凝處在同一位置，也就是說這裡原本是她應該來的。
……
江澈想著，表情愈發陰冷。
要是單純的記憶也就罷了，這裡的一切又這般真實，江澈換位思考了一下自己要是來這裡，會是什麼心理。
在幕後超控這一切的不管是誰，自己一定要生撕了他！
這時，江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他很快便看見了來者。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柳府管家華麗服飾的男子，在他身後，有一個二十幾歲，身穿白色長裙的年輕女人。
看見女人的一瞬間，江澈忽然愣住了。
她披著一頭黑色長髮，身材纖瘦，臉色慘白無比，還有幾處青斑和紫斑，以及疤痕，但絲毫掩蓋不了她那令人窒息的容顏。
讓江澈愣住的原因是，她長得與柳雪凝有幾分相似，此外便是對方的慘狀。
她走路一瘸一拐，左邊胳膊無力垂在一邊，身上顯露出的皮膚傷痕累累，幾處傷疤還不斷浸出血來。
顯然是受盡折磨。
江澈知道這一定就是柳雪凝的母親，只是沒想到比他想像的還要慘。
到底是什麼樣的變態才會把一個弱女子折磨成這樣？
想到她是柳雪凝的母親，江澈對柳寒楓也產生了濃濃的恨意。
不過他也死在了自己手裡。
在女人的身後，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穿著下人服飾，二十幾歲的丫鬟，另一個則是緊緊跟在母親身後，僅僅三四歲的柳雪凝。
柳雪凝雙眼通紅，精緻小巧而白淨的臉上布滿淚痕，她用雙手拉著她母親的裙角，基本是用跑才跟住幾人的步伐。
「娘…」
她聲音的稚嫩顯得模糊不清，帶著哭腔喊道。
江澈在一旁看著，伸手想要觸碰對方，但是手指就這樣沒入進去，無法觸及絲毫。
幾人停在房間門口，女人一停下，便慌忙回過身右臂懷抱著柳雪凝，熱淚盈眶。
「凝兒…」
柳府管家神態倨傲，一臉不耐地掃了兩人一眼，取出鑰匙把門打開。
「把七小姐送進去。」他聲音漠然地說道，並且把送字說的很重。
旁邊的丫鬟聞言連忙應了一聲，同時雙手抓向柳雪凝。
這時女人趕忙苦苦哀求道：「柳青管家……能不能讓我再陪凝兒一會，就一會……我求求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