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風一張火符,一張解符。
將火符貼在血屍手掌上,瞬間,符紙燃燒,將血屍手掌燃燒殆盡。
陳南風將手中的解符扔向空中,解符緩緩燃燒,籠罩整個院子的禁錮之力,瞬間消失。
陳南風走向門口。
只見此刻的門口,聚集了許多吃瓜群眾。
方才的一幕幕,他們都看到了。
「這就修仙之人的手段。」
「強。」
一個吃瓜群眾認出了陳南風:「唉,那不是陳家的小少爺,陳南風風嗎?」
陳南風捂著自己肩頭的傷口,吐出一口鮮血。
眼前突然變得模糊,腳步踉蹌。
陳南風甩了甩自己的有些暈眩的腦袋,看著院子門口,模糊的人群。
緊緊閉了一下眼睛,在睜開。
大口的喘著粗氣。
雙腳突然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另一個手死死的撐著地面,鮮血源源不斷的從他的肩頭,胸口流出。
陳南風猛得咳出鮮血,噴濺在地上:「不能在這裡倒下,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啊行。」
陳南風用盡全力力氣,拿出一張火符,扔向天空。
火符緩緩升空,陳南風整個身體躺在地上。
他的一雙眼睛看著那緩緩上升的火符。
等上升到一定的高度,陳南風嘴中吐出一個字「燃」
「轟」一瞬間,高空中的火符爆發出沖天的火光,轟隆聲響徹整個羽清城。
陳南風看著覆蓋天空的火焰,從未想過火焰如此美麗,動人。
這一刻,羽清城,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天空中,綻放的火焰。
「怎麼了,天要塌了嗎?」
「沒事,兄弟別擔心,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不要慌。」
「那兄弟,你蹲下幹嘛?」
「我個矮,天生的,我也沒辦法。」
…………
一個豬肉攤子上,一個中年男人,面部稜角分明,渾身散發著殺氣,穿著一身黑衣,乾淨,幹練,仿佛是哪家大家族的家主一般。
屠夫揮下手裡的刀,砍下一隻豬腿。
抬頭看著天空,微微眯著自己的眼睛。
放在手裡的殺豬刀,身體猛的消失在豬肉攤位前。
出現在院中。
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南風,冷淡道:「南風,是你啊。」
陳南風努力想看清來人,不過來人的聲音已經讓他聽出來,這般冷冽的聲音,只有一個男人才有「屠夫」
陳南風面色慘白,虛弱,艱難開口:「屠叔。」
而此刻,陳南風的胸膛,肩膀,流出的血液,已經快速減少。
從原來的流出,變得只是滲出。
屠夫蹲下身子,將陳南風抱起:「行了,別說話了,我帶你去找李末寒。」
陳南風在屠夫的懷中,安心的閉上雙眼。
「別睡啊,你死了,誰來都沒有。」屠夫聲音依舊冷漠,即使話語中滿是關心,卻依舊十分冷漠。
陳南風再次睜開眼睛,虛弱的點點頭。
屠夫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回春堂的七樓。
掃視一圈,什麼人都沒有看到。
張開嘴巴道:「李末寒,救人。」
屠夫的聲音依舊冷淡。
而這一聲李末寒,傳遍整個回春堂。
而這個聲音落在回春堂所有人的耳中,卻又不大,就仿佛只是在耳邊平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李末寒身影瞬間出現在七樓:「喊什麼喊,喊什麼,不知道我正在過著左擁右抱的生活嗎?」
李末寒從屠夫的身後出現,當她看到屠夫懷中的陳南風時,愣了一下。
很快回過神來,對著陳南風就是一指點出。
一股大道之力,瞬間沒入陳南風的身體之中,讓陳南風身體上的傷,瞬間痊癒。
李末寒驚呼出聲:「你們兩個怎麼搞的,搞成這樣了,你就算是教他刀法,也不用下這麼狠的手吧。
人都快死了,這要是讓我小雲衣看見,她不得直接暈過去,直接想跳樓。
你要是在送過來晚一點,我家小雲衣就變寡婦了,以後不能這樣了,注意分寸。」
屠夫將陳南風放到一張床上,聲音依舊冷淡道:「不是我弄的,我沒有這麼喪心病狂。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那火焰你也看到了吧,等我趕到,就這樣了。」
李末寒將一顆小拇指大小的造血丹塞到陳南風口中:「看到了,我說誰敢在這裡明目張胆的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怕是活膩了。
謝謝了,到時候我家小雲衣和陳南風成親,你一定要來多喝幾杯。」
李末寒給陳南風灌下一杯水:「好了,你可以閉眼休息一會了。」
陳南風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屠夫扶著陳南風的身體,將其輕輕放在床上:「沒事了就好。」
屠夫疑惑問道:「他們要成親?」
李末寒點點頭:「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屠夫搖頭:「沒有問題,他們從小也算是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成親很正常,也很合適,什麼時候成親?」
李末寒說道:「一個月內吧,具體的到時候在叫人通知你。」
屠夫點點頭:「好,那我就先走了,我的豬肉攤上還有事。」
李末寒擺了擺手:「趕緊走,趕緊走,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屠夫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李末寒噗嗤一聲,輕笑出聲:「笑得比哭的還難看,行了,你放心走吧,這裡有我呢。」
屠夫收斂笑容,點點頭。
李末寒道:「喝杯茶嗎?這次的茶挺不錯的。」
屠夫搖頭:「我的豬頭攤還有人等著我回去,給他們割豬肉。」
李末寒點點頭:「行吧,那你忙,有時間在一起喝茶。」
屠夫點了一下頭,一步踏步,消失在七樓。
李末寒坐到茶桌前,泡茶,茶香逐漸充滿整個房間。
李末寒自斟自飲起來。
而陳南風,那一顆造血丹入口之後,他感覺,自己的體內,流失的鮮血,在瘋狂的被製造出來。
血液在快速的流過自己的身體。充盈著自己的身體各個地方。
這種情況,持續的時間很短,便平靜下去。
而他那虛弱的心跳,也在漸漸的變得有力起來。
而陳南風慘白的皮膚,也在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不過身體還是很虛弱,他的腦海,依舊十分暈眩。
漸漸的陳南風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