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們也同樣有疑惑。
為什麼一個清雲宗最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會被盜取。
還是被一個金丹期的人盜取。
而這一個追捕的任務會落到自己四人頭上。
而清雲宗宗主對外的說法就「魔道歹毒,期我心善,北長河乃是魔道弟子,奉命潛入我清雲宗,用盡手段,目的便是騙取我的信任,使我收其為親傳弟子,從而盜取我宗清雲聖物。
魔道之人,北長河監守自盜,逃出清雲宗,我識人不清,即日起,清雲宗與血雲宗不死不休。」
而得到這一消息的血雲宗一臉懵,他們頓時反應過來。
這是清雲宗宗主想要與自己開戰的一個藉口而已。
北長河是自己派去的臥底不假。
但是你也看看人家的境界,不過是一個金丹期。
能不能盜取清雲不說。
就你清雲宗,他還能跑出清雲宗。
而清雲仙域的人更是摸不到頭腦,但大部分人都知道。
血雲宗與清雲宗相互制衡萬年,如今要開戰了,清雲仙域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就是不知道,這場大戰會持續多久。
屏風前。
顧南梔取出清雲。
一朵小小的白色雲朵浮現在手中。
靜靜漂浮著,如同天上的雲朵。
顧南梔與安如素對視一眼。
「師姐,你試試看吧,我相信師傅不會騙我的。」
顧南梔深吸一口氣。
即使自己相信安如素說的,自己相信自己師父說的。
自己還是要親自看看。
其實,她的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期待。
她從小在清雲宗長大。
對於清雲宗,有著難以割捨的感情。
如果眼前手中的清雲是假的,那麼自己該何去何從。
真的要從此不回清雲宗,與清雲宗劃清界限嗎?。
安如素給了顧南梔一個堅定的眼神。
「師姐,沒關係,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
「嗯嗯,如素,你說………那我們怎麼辦?」
「我聽你的。」安如素左手放在顧南梔右手背下,「我陪你。」
「嗯嗯。」
顧南梔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手中的清雲。
催動清雲訣,一縷縷白色的靈氣沒入白色的雲朵中。
白色的清雲頓時在手中晃動起來。
顧南梔露出笑容,變得有些激動。「如素是真的,這是真的……」
而正在給陳南風塗藥的李末寒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轉頭看向屏風。
一雙眼睛似乎能透過屏風,直接看到顧南梔,安如素兩人。
猛然間,一股天地大道無形的瞬間籠罩整個院子。
大道籠罩在每個人身上,籠罩在院子中的一草一木,各種物品之上,除了顧南梔手中的清雲。
陳南風猛的睜開眼睛,眼神無比犀利。「怎麼了?」
李末寒輕輕搖頭。「無事。」
小院中,正在喝酒的周仁禮,三人動作一僵,扭頭看向回春堂的方向。
而除了羽清城中的修道之人,包括顧南梔,安如素,周蒼,王昊,都無所察覺。
「發生什麼了?」
「沒事沒事,我們繼續,李末寒會解決。」
有道理,三人頓時又對飲起來。
而下一秒,顧南梔的話還沒有說完。
手中的清雲瞬間變成變成黑色。
其中雷電交加。
下一秒,顧南梔手中的清雲突然間炸開。
幾人所在的屋內,突然傳出一聲驚天炸雷,響徹整個院子。
幾人所在的屋子內一瞬間閃過無數密密麻麻的雷電。
顧南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瞳孔放大,下一秒,直接暈了過去。
李末寒平淡,帶著冰冷的聲音響在所有人耳邊。
「怎麼,兩位是想屠了整個羽清城嗎?還是我李末寒哪裡得罪了兩位。」
籠罩整個院子的大道一點點緩慢消失。
陳南風看向屏風,兩個黑色的影子入眼。「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無事,有麻煩,但是麻煩不大。」
床邊,周蒼,王昊兩人面面相覷,一句話也不敢出。
安如素的聲音抱歉的聲音傳出。「抱歉,是我的問題,還請您能放過師姐還有兩位師弟。」
「行了,知道道歉就好,我也沒想把你們怎麼樣,但是我也多句話,進了羽清城老實點。
這羽清城距離九大仙域與其他九大凡域最遠,也最為清靜,也最好攻下。
歷史中不知道多少城池已經消失,而羽清城自建立起,就一直存在,你們知道為什麼如今的羽清城還好好?」
李末寒自問自答。「因為這羽清城中從四面八方來此隱修的大能無數,來犯之人,不管是仙域的修仙者,還是凡域的修道人。
只要是來找麻煩,擾了我們清修之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城中最強的可不是那三個老傢伙,這裡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可能路邊賣涼茶的,都能用一個手指頭,給你們打死。
你們以為城外那破道院中的三個泥像,真的就是三個泥像嗎?」
安如素開口。「是,我們明白了,謝謝。」
周蒼,王昊兩人點頭如搗蒜,臉上掛著笑容。「明白,明白。」
「明白,明白。」
「把他翻個身。」
兩人連忙把陳南風抬起,翻身。
顧南梔一邊上藥一邊開口。「哎,你們清雲宗還是老樣子啊,就是喜歡算計自己人,不過換個方向想,你們待在這裡,是絕對安全的。
反正你們宗主為了名聲,保證以後不會東窗事發,你們四個是活不成了。」
三人沉默。
安如素開口。「李前輩,可否您能指個路嗎?」
「路不是給你們指出來了嗎?就呆在這,只要你們不生事端,偷偷搶搶,在羽清城,隨便你們,沒人管的。
至於落腳的地方,你們跟著這小子回來的,這小子家裡家大業大,死皮賴臉跟著他不就行了。」
陳南風沉默著,沒有說話。
陳南風明白,李末寒肯定知道自己暗地裡做的那些事。
這是在給自己找保鏢。
沒有說話,也是在同意李末寒說的那些話。
表示可以……
…………
給陳南風上好藥。「行了,明天就好了。」
「明天?好得這麼快嗎?」
「你是在質疑我的醫道之術,其實我可以直接讓你痊癒,但是,有利便有弊,我們醫道不到那種時候,講究的是循序而進,才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我們不是修仙的,修道,終究還是凡人,仙者有仙者的手段,道者有道者的手段,不可做逆天之事。」
「嗯嗯,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修仙者的金丹乃大補之物。」
顧南梔整理著藥品。「我們修道之人,不到生死之時,別吃。」
「這其中有什麼說法嗎?」
「凡是能修仙的都是天地的寵兒,你是想食仙?其實說白了,就是在吃人。」
「那殺人呢,怎麼說?」
「殺人,萬物相爭,優勝劣汰,頂多是同類相殘而已,順勢而為。」
「你不覺得這是相互矛盾嗎?」
「這不是我們要思考的,我們做的不過是順勢而為,難道你要來殺我,我就要站著給你殺啊,所有人,所有物,都有活下去的權利。」
「嗯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