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哎,兄弟們,我有一個好主意

  而三人,直接被單方面碾壓,爆打,打得連連敗退,在地上留下幾個大坑。

  而陳南風憑藉著向死而生的意志,與手中道兵,還能進行時不時的反擊。

  陳南風抓住白衣男人攻擊的間隙,長刀刺出,長驅直入。

  白衣男人目光一凝,抓住刀身。

  陳南風手中的刀微微刺進白衣男人的胸膛。

  流出鮮血,鮮血在他的胸前,漸漸染紅他的衣服。

  從一個點,變成一塊。

  而他的手,也被鋒利的刀刃割破,流出鮮血,染紅他的白色衣袖。

  白衣男人猛的退開,與陳南風拉開距離,漂浮在空中。

  他的長笛也回到他的身邊,靜靜漂浮在他的身旁。

  白衣男子緊緊盯著陳南風,面容大怒,將自己流血的手舉到自己面前。

  「手,手,我的手,你居然敢傷我的手,你,你,我一定要將你殺死,將你碎屍萬段,你知不知道,手對於一個走月道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陳南風持刀而立,長發隨風飄蕩,輕蔑一笑,面容清冷,平靜,平靜,沒有感情道:「手,你們樂師意味著什麼」抬眸看去「意味著你們有手,哈哈哈」

  白衣男人大吼一聲,「大膽」一把抓住。「防禦,你能仗著符能擋住我的攻擊,那麼,樂聲呢?我要讓你們痛不欲生而死。」

  陳南風揉了揉耳朵。「不過是吹得難聽罷了,大不了把耳朵割下來,送給你。」

  「狂妄。」白衣男子雙手手指握著長笛,盯著陳南風三人,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悠揚,長綿,的長笛聲突兀的在黑夜中響起。

  而三人腦海中,一瞬間,一些回憶開始出現,可當那些回憶出現,瞬間就被先前三人貼在身上的清心符瞬間壓下,掀不起任何波瀾。

  三人就靜靜的看著白衣男人演奏,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白衣男人。

  倒是林瑜懷中的舞女,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表情集體痛哭。

  睜著大大的眼睛,驚恐,慌亂的道:「不要賣了我,娘,父親,不要賣了我,我不吃飯了,我不吃了,從今以後我不吃了,我會努力幹活,努力幹活……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會聽話,我一定會聽話……

  爹,娘,我餓,我餓,能不能給我點吃的……

  爹,娘,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幹活,賺靈石……

  爹,娘,對不起,我就沒有賺到靈石,他們嫌棄我小,不要我,嗚嗚嗚嗚嗚嗚,不要打我了,我明天一定會賺到錢,然後給你們賣東西。

  不,我會把靈石都給你們,給哥哥娶媳婦,爹,娘,你們不要打我了……」

  白衣男子死死盯著陳南風三人,眼中是不可思議,震驚,以及憤怒。

  而他所有的憤怒都化成了長笛聲。

  長笛發出的聲音突然變得悽厲,如同狂風,如同厲鬼在喊叫。

  三人眉頭瞬間皺起。

  此刻三人的腦海中,正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這讓三人瞬間感到大事不妙。

  先前的樂聲是勾起每個人內心最痛苦的事或物令人陷入幻覺中。

  不斷的循環經歷那些事情,直到痛苦死去。

  那麼這個樂聲就是沒有什麼手段的攻擊人的靈魂,人的意志,人的腦海,就算自費雙耳都沒有任何作用。

  三人沒有辦法,握著刀,腦海中的刺痛在不斷愈演愈烈,越來越痛苦。

  這讓三人緊緊皺著眉頭,身體微微發出顫抖。

  令三人想要通過自殘的行為,使用身體的疼痛,來代替腦海的疼痛,靈魂的疼痛,意志的疼痛。

  陳南風對著白衣男人揮出兩道紅色的刀氣,被白衣男人隨意便躲開。

  刀氣轟擊在禁錮大勢上,化為點點紅光消失。

  其他兩人忍著痛苦,以道氣御刀,攻擊向白衣男子。

  而白衣男子只是渾身道氣一震,衣袍炸響,長發飄動,便被兩把長刀震碎。

  陳南風手上纏著渡劫期的火符,對著白衣男人揮出一拳又一拳。

  火拳直出,只是那團團火焰還沒觸及到白衣男人,就在那樂聲中消失得乾乾淨淨。

  陳南風將符紙塞回懷中,從懷中拿出一張雷符。

  陳南風不斷呼吸著,調整著自己的氣息。

  而身旁,星杭,北長兩人身體搖搖欲墜,臉上,因為痛苦,極度扭曲。

  兩人手搭在陳南風的肩膀上,穩住自己的身體。

  「我說,你怎麼就只大喘氣,一點事都沒有。」

  「是啊,我們都快不行了。」

  陳南風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口濁氣「我也很痛苦啊,馬上也就戴上痛苦面具了,本來這個是想用來保住我的清白與性命的。

  合道期,已經超越合道期的人畫的雷符,雖說它是雷道前輩壓制修為畫的,但是期威力,已經超出了合道期。

  以我的境界,配合心法,用一次,失去一條手臂,與身體受到重創,用兩次,以我的境界,直接灰飛煙滅。」

  「那我來。」

  「那我來」

  兩人剛把手從陳南風肩膀上挪開,想要拿過符紙,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極度痛苦。

  「你們來也沒用,這個符,你們用也一樣,沒有心法配合使用,一下,你們就得灰飛煙滅。

  渡劫期的東西已經對他沒用了,我現在的實力並不能完全控制住這個雷符蔓延的攻擊,距離到一塊,但是威力相同。

  我這一擊下去,雷威浩蕩,雷霆殺伐,不分敵友,也算是保住了我的清白,你們兩個趕緊交代遺言。」

  陳南風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雷符。

  北長痛苦道:「道了下面我們不怪你?」

  星杭同樣痛苦道:「你要是能活著多給我們燒點紙。」

  「目前這個狀態,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痛,太痛了,心法都有點忘了。」

  「行,好兄弟,到了下面,一起投胎。」

  「對,幹了。」

  陳南風餘光一瞥,看到一旁坐著看戲的林瑜。

  此刻,林瑜懷中的舞女已經恢復了平靜,楚楚可憐的緊緊摟住林瑜的脖子,抱著林瑜。

  陳南風眼睛微眯,對著林瑜突然一笑。

  林瑜臉上從容不迫的表情立馬消失,感覺大事不妙,一雙眼睛犀利的看著陳南風。「你想幹什麼!」

  陳南風輕聲說道:「哎,兄弟們,我有一個好主意!!!既然要干,那就干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