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來說,開疆拓土,保家衛國很要。
開疆擴土,保家衛國為的是什麼,就是保護這些凡人。
如今這些孩童就這般死在他們面前。
他們久經沙場多年,內心是對徐賴深深的憤怒,深深的殺意。
每個人都沉默著,不忍去看地上孩童的慘狀。
天空的雨滴來得正好,化作了他們內心深處的眼淚。
在無聲的釋放著自己的情緒。
白燃帶著眾人來到一個屋子中。
一踏入屋子,就是充斥著鼻腔,濃濃的血腥味。
屋子中是一個深深的血紅色大坑。
眾人目光掃過房中各個角落。
黑暗中,不難看出,所有的地方都沾染著紅色的鮮血。
而深坑底部,還殘留著一層淺淺的血液。
而屋內,橫七豎八的有著許許多多孩童的屍體。
白燃開口「這是血池,用來培養狼崽子的地方,看著血液殘留,一定是徐賴匆匆離開,來不及全部收走留下的。」
陳南風開口詢問道:「你覺得他會逃到哪裡?」
白燃搖頭。「我不知道,徐賴行蹤不穩定,我們通常是走到哪裡,就在哪裡。」
眾人看著屋內的場景,心中殺意更加劇烈。
軒轅秋一拳重重轟擊在門上。
將鮮紅的門直接打得粉碎,化成木塵埃。
軒轅秋直接轉身離開,命令部隊展開搜索,無論如何,都要查出徐賴的蛛絲馬跡。
村子中,只留下陳南風與白燃兩人。
白燃帶著陳南風來到一個房子。
其中乾乾淨淨,堆放著許多搶來的東西。
陳南一眼就看到了葉無痕被搶的道茶。
三箱,並未開封,靜靜的在貨車上擺放著。
「就是這三箱了。」
陳南風點點頭,在三箱道茶上貼上避水符咒,拉起車就走,來到村子中央,將貨車用繩子綁住,讓馬來拉車。
坐在車上,出了村子,白燃靜靜騎著馬,跟在一旁。
兩人淋著雨,都是沉默不語。
陳南風看了一眼村子。
那些孩童的屍體,村民的白骨,已經被軒轅秋的軍隊全部帶走,進行埋葬。
雨水沖刷著大地,淅淅瀝瀝。
夜幕一下,只有雨水落地的聲音,滴答滴答。
陳南風回頭,看著夜幕下,被雨水沖刷的村子。
「這個村子的人已經盡數死去,今夜的雨水沖刷,將會帶走他們所有的痕跡。
生命啊?到底是什麼呢?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白燃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平靜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看不見未來,但是呢,就是因為看不到未來,所以要去尋找未來。
可能人活著,是為了不斷的尋找,一直尋找下去。」
陳南風點點頭。「其實,有些人看不到未來,其實看到了未來。
傘是倒滑在天空的船,而雨滴落在大地上,是天空的煙花。
總之,我不能想死,就真的去死,看著身邊的人活著,就活著了。」
「生命,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有的人想死,卻又有很多羈絆,不敢去死。
等到這些羈絆什麼時候沒了,就又不想死了,開始享受生活。」
「是的,我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我們活著,就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為了自己活著。」
突然,兩人眼中變得明亮,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活著,就是為了自己而活,這是自我。」
突然間,天地中,四股股大道,突然向兩人的身體沒入,每人兩道。
叫做自我,與生命。
兩人心神,意志沉入到自己的丹田之中。
只見,其中,盤旋在築基台上的兩條灰白色線條,突然消失。
兩人睜開眼睛,目光堅定的看著前方黑夜籠罩,雨滴落下的,朦朧的道路。
異口同聲。
此刻兩人似乎不再迷茫,心中變得一片清明,對自己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對自己腦中的想法,有了十分堅定的信念。
「自我,生命。」
「自我,生命。」
陳南風聲音平淡。「生命,就是自我。而活著,就是自我的生命。」
自此,陳南風入六轉築基,而白燃,入了五轉築基。
…………
一個山洞中,徐賴盤坐在山洞深處,而山洞洞口被徐賴用道術死死封住。。
他的身前,點燃著火堆,身邊是上千頭狼妖。
而他的身後,是一條暗流,水流嘩嘩嘩的流動著,水勢洶湧。
徐賴的身邊,躺著十幾個暈過去的孩童。
不遠處還有一個暈厥,一動不動的老人。
「上萬的官兵圍攻,還好早有準備發現了這裡,將這裡當做不時之需之,又將這裡改造了一番,不然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徐賴手中拿著一把匕首。
匕首泛著冷冽的寒光,火焰映照在刀身之上,讓它充滿著肅殺的氣息。
徐賴拇指指尖划過刀身,拇指被劃破,流出鮮血。
鮮血順著刀身,滴落在地。
徐賴的目光變得犀利,狠辣。
「我徐賴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走魔道之路,能活下來,得罪的人無數,想要殺我的人也無數。
每次都被我躲了過去,直到如今,我依舊活著,而那些想殺我的人,可能已經死了,活的還沒有我久。
我們一直活到現在,靠的可不是一手以孩童化狼的手段。」
徐賴將手中的匕首舉到自己面前,目光中滿是狠辣,決絕與堅定。
徐賴脫光衣服,用匕首刀尖繞著自己脖子,割了一圈。
頓時,鮮血順著割出來的圓圈,緩緩流出。
徐賴劍指一點,隔空點在自己的脖子上。「封!」頓時,鮮血停止流出。
緊接著,徐賴再次用匕首抵住自己的胸膛,一直往下劃,鮮血隨著匕首的划動流出,形成一條筆直的血線。
徐賴劍指隔空一點。「封!」鮮血便停止流動。
借著,就是腿,妖,手臂,匕首順著滑動,一條條血出現在他的皮膚之上。
徐賴放下匕首,右手兩根手指,順著左手,手臂上的血線,直接插入。
「啊啊,還是這麼疼啊。」徐賴緊緊咬著牙關。
手指用力一划而下,將自己手臂的皮肉分離。
一把抓住皮,用力的往下扯著,些許血肉粘在皮上,被徐賴自己完整的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