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雞眼點燃一個炮仗,一聲震響,在高空炸開,凝聚成一團黑煙。
見他們放了信號,葉銘還不解恨,又上前一人踢了幾腳,把肋骨挨個都踢斷,痛得幾人嗷嗷直叫。
那所謂的大師兄,直到一刻鐘後才出現,而且排場不小。遠遠的,葉銘就瞧見,一人帶著一群人趕來了。一看到這陣仗,他就撇撇嘴,如果對方真有本事,根本就沒必要帶這麼多人。帶人,只說明對方沒底氣。
那「大師兄」走近了,葉銘才瞧出,原來這貨也是個雜役弟子,就不知他這「大師兄」的名號從何而來?
那人盯了葉銘一眼,問:「是你打我兄弟?」
葉銘也沒站起來,用輕蔑的眼神看向他,道:「你打誰,與你何干?」
「放肆!這裡是離火門!」那人勃然大怒,一揮手,「兄弟們上,給小四他們報仇。」
這群雜役弟子,都是神化境,葉銘哪怕他們,腳下一動,只見滿地幻影閃動。不出十息,所有人,包括那大師兄在內,全都倒在地上。葉銘甚至還踩著「大師兄」的腦袋,問:「就憑你這點本事,還要打別人?」
那「大師兄」慘叫起來,叫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登峰帝國的太子,你得罪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葉銘輕蔑地道:「登峰帝國?那我可真害怕。」說完,又加了把力,對方慘叫聲更響亮了。
而此時,那看門的終於趕到了,眼瞧著葉銘打倒了一地的人,他臉色一變,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道:「果然壞事了,看這小子出手挺狠,我得去搬救兵。」
葉銘踢了幾腳,那「大師兄」就不再狂妄了,開始不停向葉銘道歉。
葉銘沒時間跟他廢話,就問了離火洞的方向。原來,那離火洞離此不足三十里,哪用走上半年!定是那看門的弟子,故意騙他,讓他來涼亭找這幾個混帳。
看清方向,他施展遁術,往離火洞走去。
葉銘走後半刻鐘,一名白衣男子出現,他一出現,慘叫的眾人都閉上嘴,眼巴巴地望著男子,那「大師兄」更是叫道:「聞師兄,你可來了,有個外來的傢伙欺負我們。」
「外來的?」來人眉毛一擰,「什麼來路?」
那看門的弟子也到了,他說:「聞師兄,對方應該是連山派的。」
「連山派一個五星門派而已,他的弟子敢在我離火門撒野?」這聞師兄臉色一寒,問,「那人去哪裡了?」
幾人紛紛指向離火洞,那看門弟子又說:「聞師兄,連山派的掌門帶著那小子來的,找了司馬長老,要讓他去離火洞修行。」
「哼,打了我離火門的人,還想去離火洞?」聞師兄一縱身破空而去,直接沖向離火洞。
葉銘終於趕到了離火洞,那離火洞前,有專人看守。不過他有司馬長老的牌子,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這離火洞,洞口是紅色的岩石,十分寬敞。外面還不覺得什麼,可一腳邁進去,立時就火氣撲面,炙熱的氣息幾乎要把人烤焦。他強忍著熱力,繼續往裡走。
山洞內的面積更大,到處是充滿也洞的火岩,那些孔洞中,不時噴出些火焰。越往裡走,火焰的溫度越高,由黃色,轉為白色,又轉為青藍之色。而中央地帶,更是有一團巨大的火球,在熊熊燃燒,那熱力,隔著幾百米都能感受到,難以靠近。
葉銘若非催動真力護體,這會兒早承受不住了。他當即就開始參悟起來,嘗試修煉那火符。
不過,他才修煉一會兒,就聽身後有人冷哼一聲:「你就是那個打我離火門弟子的人?」
葉銘轉身,看到一個白衣人,看打扮應該是外門弟子,或是內門弟子,他道:「是他們欺騙我在先,想要強索錢財,我那樣做,只是自保。」
「你一個外門之人,打我離火門的人,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都不能原諒。」白衣人雙掌之上,冒出白色火焰,溫度越來越高。
一看對方要動手,葉銘眉頭皺起,道:「我不想和你動手,畢竟前來離火門是客。」
「不動手也可以,那就死。」白衣人話落,一掌拍了過來。他一揮掌,方圓十步之內,離火洞的火焰都舞動起來,瘋狂地撲向葉銘。
可對方哪裡知道,葉銘的五行遁術已然修成,火中照樣可以遁行。那一道火撲來,葉銘一晃身,人就不到了。
白衣人一愣,突然後背一痛,原來葉銘出現在他身後,一腳將他踹飛。
「早說過不打,你打不過我。」葉銘語氣平靜,「我再出手,一定會打傷你。」
白衣人身為離火門的外門弟子,一向自視極高,葉銘這種五星門派出來,他壓根不放在眼裡,沒想竟一上來就被打倒。自尊心讓他無法接受這一現實,他大吼一聲,從地上躍起,惡狠狠又撲向葉銘。
葉銘起身,出腿,速度之快,讓人看不清楚。
「轟」
白衣人被一腳踢飛,身體重重砸在一根石柱上。堅又硬的火岩柱都被撞斷了,他的人噴出一口血來。
葉銘冷冷看著他,道:「你若再逼我出手,我殺了你。」
白衣人心頭一寒,知道葉銘不是在恐嚇他,而是真的敢殺他。
「不可能,你一個離火門的內門弟子,我怎會鬥不過你!」他大叫,修為上,他也是法師,而且浸淫多年,沒理由輸給一個五星門派出來的。
葉銘懶得多說,道:「你走吧,我還要修煉。」
「哼,我打不過你,不代表離火門的弟子,都不是你對手。」白衣人氣哼哼地站起來,一步三晃地走出離火洞。
葉銘也不管他,繼續參悟火符。火符的修行,頗為迅速,才幾個時辰而已,他便凝聚出一道火符。這火符一出,便與雷符一起,與那少陰符形成共震,互為轉化,威力提升了何止一倍!
修煉有成,葉銘沒必要再留下,而當他走出離火洞時,正是深夜時分,周圍無有一人。他正想著,怎麼才能聯絡到連山易,突然聽到一聲冷笑。
他微微皺眉,轉臉看向身側。在離火洞的一側,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黑衣人。他不出聲時,幾乎與自然融為一體,連葉銘都沒能注意到他。
「我以為你死在裡面了。」對方道。
葉銘看著他:「你是之前那個廢物,找來的援兵?」
「你這話倒沒說錯,那傢伙是個廢物,連一個五星門派的內門彈子都打不過,當真丟人。」對方道。
葉銘:「你在這裡等我,有何指教,也要與我打一場?」
對方擺擺手:「打打殺殺的沒意思,我要想殺你,早就衝進去動手了。我來,是奉我師尊的命令,請你過去聊聊。」
「你師尊?」葉銘一愣,他不記得認識離火門的什麼人。
對方繼續道:「我叫火三郎,我的師尊是離火門的上長老,火龍道君。別愣著了,走吧,不是什麼人都能見我師尊的。」
葉銘明白這是離火門的地盤,對方要真害他,大可不必如此麻煩。於是他就跟著這火三郎,去見那位火龍道君。
兩人來到一座洞府,洞府外種滿奇花異草。入得其中,就見一名赤發老人,盤坐中央,身旁是蘇長老和連世君。師尊也在?葉銘有些意外,就走上前打了招呼,見過火龍道君。
連山易的臉色看上去十分不好看,他掃了葉銘一眼,道:「葉銘,火龍道君聽說你打了離火門的弟子,就叫你過來看看,還不快道歉?」
葉銘心說我打幾個雜役弟子,就驚動這位火龍道君?他還沒道歉叫經,火龍道君「哈哈」一笑,說:「連道友,你未免太緊張了吧?我又沒搶你的徒弟。」
連山易咳了一聲,尷尬地道:「道君說笑了,這小子資質一般,道君搶他做什麼。」
火龍道君「嘿嘿」一笑:「資質好不好,我自有判斷。這小子在離火洞的時候,我恰好神遊經過,見他施展的火遁術,妙不可言,似乎是逍遙門的手段。小子,我問你,你與逍遙門,有何關係?」
葉銘慌忙道:「在下是偶然學到過一些遁術,不知道是逍遙門的手段。」
火龍道君凝視著他,似乎想看穿他在想什麼,然後緩緩道:「逍遙門的功法亦有外傳,你懂一點,也沒什麼。我叫你來,是想問一問,你可願加入我離火門?當然了,我不會奪人所愛。連山易依舊是你的師尊,你在未來,將同屬兩個門派。」
葉銘心說這是為何,難道這火龍道君,瞧出來自己的資質了?
連山易苦笑,問:「道君何時發現的?」
「巧了。前段時間,我聽人提起過,說你帶著一個小子,四處走訪。後來我看到這小子,才知他是個天才。連道友,你連山派當年,也是頂尖的勢力,能得此奇才,可喜可賀。不過呢,我離火門也希望能得到奇才。這樣吧,以後他同是屬於我們兩派,你看如何?」
見對方並非巧取豪奪,連山易放下心來,他相信只要葉銘繼續修煉連山派的功法,未來一定大放異彩,這離火門也算不了什麼。相反,如今有離火門的照拂,他就不怕那七星門的暗害了。
想到這,他道:「葉銘能得到道君照顧,那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