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管盯了葉銘一眼,似乎對他的胡亂說話十分不滿。不過小少爺在這裡,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道:「那行,小少爺就帶走吧。不過這些奴隸又髒又弱,未必能教什麼拳法。」
那男孩擺擺手:「他若不會,我直接殺了,你別擔心。」
葉銘面無表情,起身提上褲子,跟在男孩身後,離開了現場。
小男孩一邊走,一邊問:「你說你會拳,應該很能打吧?」
葉銘:「我來自太虛幻境,實力大打折扣,不敢說能打,但比其它奴隸強一些。」
「好。」男孩停下步子,「我養了一頭豹子,一直沒有馴化,前幾天還差點咬傷我。這樣吧,你和豹子打一場,如果你打死它,我就讓你做我的跟班。你要知道,做我跟班,是可以吃到正常食物的,待遇可不比管事差。」
葉銘眸中寒光一閃,說:「我願意一事。」
「以後在本少爺面前,要自稱『奴才』,知道嗎?」男孩道,「走吧。」
走了不多遠,葉銘就看到很高的院牆,想必就是奴隸們說的內院了,也就是園主及其家人居住的地方。內院的門很結實,不過緊閉著,只在一旁留了小門,供日常進出之用。
走進內院,葉銘看到不少穿藍衫的人,來來往往的,應該都是下人。不過他感覺,這些人應該不是出自太虛幻境,因為他們中存在著真力境的人。真力境,奴隸之中,是沒有真力境的,連那些管事的都達不到。
男孩是此間的小少爺,地位崇高,凡遇到他的,無不打招呼。男孩總是淡淡點頭,高興了就「嗯」一聲,不高興了便不理會。
走沒多遠,葉銘就看到一個單獨的院落,遠遠的就聞到野獸的氣息。只見院裡有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裡面關著一頭花豹,個頭比惡犬稍大,正趴在那裡。
男孩叫來一個下人,說:「打來籠子,放他進去。」
那下人也不管葉銘進去是死是活,對他道:「過來。」
葉銘順從地來到籠子前,待那人一打開籠子,他就閃身走了進去。花豹立刻站了起來,雙眼凶光直冒,向著葉銘逼近。
之前就說過,這修出的真力,變幻莫測,葉銘只是稍作變化,就把真力轉換成罡勁,再加上他不凡的武道經驗,如今起碼也有著相當於布罡武士的戰鬥力。罡勁形成之後,立刻在他身體表面,形成一種保護。
一聲大吼,豹撲了過來,咬向葉銘脖子。葉銘不閃不避,一拳就轟了過去,罡勁暴發,空氣中仿佛發出了爆炸聲。豹子哪能想到對面的人類如此強大,想要後退來不及了,結結實實挨了一記。
「怦!」
花豹倒在地上,打了個滾又站起來,看向葉銘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葉銘也是暗暗吃驚,這花豹的實力,起碼相當於兩三尺的真力修士,還真不好對付。
「吼!」
不過,花豹明顯意識到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過多久又撲上來。而這一次,葉銘閃電般出手,抓住對住的爪子,往後一引,狠狠地甩出去。
「撲」
花豹撞在籠子上,又反彈回來。葉銘同時轉身,出拳,打在對方脊背上。
「咔嚓。」
花豹的脊椎被打斷,當場就癱了,再也無法攻擊。葉銘走上前去,幾腳就將它踢死。
外面的男孩都看傻了,花豹被打死,他叫道:「好!你果然懂拳法。」
走出籠子,男孩立刻說:「教我拳法,我要找李二報仇!」
葉銘看了他一眼,說:「小少爺年紀輕輕,已經是真力境,自然是可以學拳的。」當下,他就將一套入門快,見效快的拳法傳授給男孩。
男孩學得很起勁,只是悟性著實太差,葉銘教了半天,他才學會兩招。他乾脆只教他兩招,讓他先熟練了再說。
教到一半,該吃飯了,有下人送來了食盒,還有下人搬來桌子,椅子。看樣子,這小少爺經常在外面吃飯,下人們都熟練了。
男孩洗了手,就大咧咧坐下來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對葉銘說:「你也吃吧。」
葉銘一愣,桌上有八菜一湯,還有幾樣小食,當真豐盛,他看了男孩一眼:「小少爺先吃。」
男孩皺眉:「我讓你吃,你就吃,少廢話。」
葉銘求之不得,立刻站到桌旁,不客氣地大吃起來。雖說昨晚偷了不少果子吃,可現在又感覺餓了,如今吃飯正是時候。
男孩的飯量有限,吃了兩塊燒餅,夾了幾口菜就飽了。反倒葉銘,狼吞虎咽,九成的飯菜被他吃掉了,一粒不剩。
男孩對此很滿意,說:「很好,以前老爹總說我浪費糧食,現在他沒話說了。」
說完,他剔了剔牙,說:「走,咱們去找陳二報仇。」
葉銘抹了抹嘴,嚇了一跳,連忙說:「小少爺剛剛學拳,此時不宜報仇。」
男孩大怒:「你說我打不過他?」
葉銘笑道:「自然是能打過,但打的不過癮。如果少爺再學幾日,定能打得對方屁滾尿流,那豈不暢快?」
男孩一想,覺得有道理,就說:「也好,那我再學幾日拳,你也要好好教。」
葉銘心中卻想,看來要給這小子增加點實戰訓練,否則見不到效果。於是隨後又教了幾招之後,他便開始當面與那男孩演練,如何閃避,何時出拳等等,一一說分明了。
再笨的人,一旦接受實戰,便容易長教訓。葉銘此刻並沒有放水的意思,男孩一拳打來,他往往一閃身,就讓對方用力過猛,直接摔倒在地。特別是一些小巧的擒拿手段,男孩哪怕被打得渾身酸痛,卻也學得不亦樂乎。
第二天,葉銘加緊了實戰訓練的難度,開始用更多的技巧。哪怕他手下留情,少年依然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吃了不少苦。可是葉銘大為意外的是,少年人沒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越挨打越來精神,覺得這樣才能學到東西,這也算是他難得的一項優點。
第三天的時候,葉銘就開始傳授對方調用真力的技巧,這就比較高深的,原以為男孩會很難掌握。可出乎葉銘意料的是,少年悟性不好,可這真力轉化方面,似乎頗有天賦。葉銘教他如何將真力,轉化為罡勁,再配合之前的招式,威力是相當之強的。
第四天的時候,男孩又苦練了一上午,休息的時候,他突然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幾天了,男孩一直沒問葉銘名字,如今才問起來。
葉銘:「回小少爺,我叫葉銘。」
男孩點頭:「葉銘,我叫劉震天,你以後叫我天少。」
葉銘:「是,天少。」
劉震天:「葉銘,今天我要是能打敗陳二,我就告訴我爹,讓你做我的貼身隨從。可我要是打不過他,你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這幾天,葉銘好吃好喝,還有時間修煉,他的真力已達七尺兩寸,進步相當快。如此好的待遇,他自然不能輕易放棄,說:「天少一定會贏。」
劉震天嘆了口氣:「也奇怪,之前沒跟你學這些東西,我覺得打敗陳二沒什麼難度。可越是知道的多了,就越覺得那個陳二不簡單,我未必能打敗他。」
葉銘當然知道,無知者才我畏,越是懂行的,就越懂得敬畏,他說:「天少放心,您的罡勁加上招式,對方不算真力比您雄厚,也必敗無疑。」
「我們的真力倒是不相上下,畢竟我老爹沒少在我身上砸錢。」劉震天笑了起來,「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有底了。對了葉銘,等會你先上。那陳二手底下,有一個真力五尺的高手,我以前的隨從都被他打死了,真憋屈。這次你把帳連本帶利收回來,也把那人打死。」
葉銘點頭:「天少放心,定不辱命。」
劉震天很高興,說:「行了,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就去廣場。」
所謂的廣場,其實就是葉銘剛到「上界」時待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人奴市場。在廣場中央位置,有一大片空地,哪兩家有矛盾的話,多在此處解決。
劉震天只帶了葉銘一個人,兩人坐馬車,來到廣場上。他們到的時候,那塊空地上,已經站了一群人。其中一個男孩,也就八九歲樣子,長得愣頭愣腦,個頭比劉震天高了半裝潢。他身邊,站著四名赤膊大漢,其中一個比較靠近他,真力有五尺多,想必就是劉震天之前說的,要他打死的那個人了。
虎頭虎腦的少年抱著膀子,怪笑道:「劉震天,你真不怕死嗎?上回被我打得這麼慘,居然還敢來?」
劉震天不慌不忙,說:「陳慶寶,上回是本少爺狀態不好。這一回,我一定打到你哭爹喊娘。」
陳慶寶重重一哼:「吹牛誰不會,來啊!看誰拳頭硬!」
劉震天一揮手,說:「葉銘,你們下人先打一場。」
對面那五尺真力的高手也站了出來,用挑釁的目光看著葉銘。